太上,不知有之;其次,亲誉之;其次,畏之;其下,侮之!信不足焉,则有不信。犹呵,其贵言也,成功遂事而百姓谓我自然。以正治邦,以奇用兵,以无私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也哉?以此,夫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而邦家滋昏;人多智伎,而奇物滋起;法令滋章,而盗贼多有。是以圣人之言曰: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私,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其政悯悯,其民惇惇;其政察察,其邦缺缺。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也;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也,其日固久矣!是以圣人教之也,方而不隔,廉而不刺,直而不肆,光而不耀。智者不言,言者不智。塞其欲而闭其闷,和其光而同其尘,锉其锐而解其纷,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亦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亦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亦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治人事天,莫若啬。夫惟啬,是以早服;早服,是谓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则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事之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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