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太阳病,二三日,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脉微弱者,此本有寒分也。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
本条论述太阳病内有水饮误用下法会引起结胸或协热利!
①“太阳病,二三日,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脉微弱者,此本有寒分也”
“太阳病,二三日”,太阳病两三天的时候,一般来说病邪还在表,不会传里。
“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这个一般都是因为心下有东西造成气短或者喘。比如小青龙汤证就是这样:“咳逆倚息不得卧”,倚靠东西坐着而不能躺下,躺下咳喘就会更严重!这是因为里有停饮。由于水性趋下,坐着,水会往下沉,而躺下水就会上涌压迫横膈膜,从而出现喘或者短气。另外阳明里实,使横膈膜上下运动发生障碍,也会引起喘,这是因腹满而引起的喘。也正因为如此,我们现在临床上治喘,每每用下药。
所以凡是“不能卧、但欲起,心下必结”,说明心下一定有东西,这就为结。那么有什么东西呢?一个是实,一个是水。那么本条究竟是实还是水呢?我们再看看脉!
“脉微弱者”,脉微弱,说明不是那么实。我们知道真正的阳明里实,脉应该沉紧、沉滑或者沉大。由此可见,本条“脉微弱”就是水。由于水性寒,所以“此本有寒分也”,病人体内原来就有水饮。
②“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
上面讲了病人心下这个部位原本就有停水,所以“不能卧,但欲起”,同时脉又不那么实、不那么大,比较微弱。我们知道有水饮依法当祛水,而不能吃泻药。
“反下之,若利止,必作结胸”,水饮下之,这又是误治了,所以用个“反”字。而误下之后不利了,这就说明内里不仅有水,还有热,所以“必作结胸”。而且太阳病二三日,说明表还没解。我们知道在表没解的情况下,即使有里证也不能下。因为如果不小心误下,那么在表邪热就会内陷于里,与本有寒分,也就是里水相结,所以必作结胸。
“未止者,四日复下之,此作协热利也”,二三日误用了泻药到第四天还继续下利不止,这就不能结胸了,而是协热利,水协同泻药而为下利。《医宗金鉴》把“四日复下之”改做“复下利”,我认为是对的,这里不是再吃泻药。因为“下利不止”,不可能再服用泻药,根本就没有这种治法!
协热利是古人对热利的一种称谓,是表热协同下利一起而为利。因为这种利是夹着热的,所以也叫夹热利,如果没有热,那么这种利也就好了。所以,前面讲过的葛根芩连汤就是这样,只要去热,下利也就止住了。
这几条反复强调,如果内里只是热没有水,就不会结胸,既有热又有水才容易结胸。如果不结胸,里水误下,协着表热而下利不止,就叫做协热利。这里的协热利与前面134条提到的黄疸用意相同,都是借此说明结胸证是由于热、水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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