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下本文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极度紧张,因为到了明晚,我将不复存在。我身无分文,唯一能让我忍耐人生的药品供应也到了尽头,今后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了。我将纵身跳出阁楼的窗户,扑向底下肮脏的街道。不要认为我受吗啡奴役就生性懦弱或堕落。等你读完我仓促中写下的这几页文字,应该就能猜到,但不可能完全明白我为什么情愿忘记一切或寻求死亡。事情起源于太平洋上最开阔也最人迹罕至的海域之一。我押运的游船落入德国海军之手。大战当时刚刚打响,德国鬼子的海上力量还没有像后来那样一败涂地,因此我们这艘船就合情合理地成了战利品。船员被视为海军俘虏,得到公正和尊重的待遇。逮住我们的这些人实在军气松散,被俘后仅仅过了五天,我就搞到一艘小船,带着足以支撑很长一段时间的淡水和口粮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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