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情绪】金陵十三钗

厨房的门开了，一群穿黑色水手裙、戴黑礼帽的年轻姑娘走了出来，她们微垂着脸，像恼恨自己发育的处女那样含着胸，每人的胳膊肘下夹着一本（轻）圣歌歌本。

她们是南京城最漂亮的一群“女学生”。这是我想象的，因为女学生对她们是个梦，她们是按梦想来着装、扮演女学生的，因此就加上了梦的美化。

我姨妈书娟没有亲眼看见赵玉墨一行的离去。后来是听法比说的，她们个个 夺目。赵玉墨个子最高，因此走在队伍最后。英格曼神父走上前，给每个女人划十字祈求幸运。   轮到赵玉墨了，她娇羞地一笑，屈了一下膝盖，惟妙惟肖的一个女学生。英格曼神父只记得一个名字，就是赵玉墨。这大概也不是她父母给她的名字。可英格曼永远也不会知道，赵玉墨宁可忘掉亲生父母给她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