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記離家在那三月初,
我是一杯水酒奠翁姑。
清啊明哭別良人墓,
總要你麼冥冥之中保佑我,
一路尋兒災晦無。
想當初操琴作賦為消遣,
到如今是冒雨沖風趕路途。
想當初冰簞銀床生富貴,
到如今麼危橋過渡惡風波。
想當初駝峰熊掌般般有,
到如今是淡飯粗茶件件無。
想當初錦衣玉食叨官誥,
到如今是垢面蓬頭像乞婆。
倒是我麼狼狽衣呀裙的窮舅嫂,
難見那軒昂氣象的貴姑父。
他樂而忘返河南地,
不顧我親娘何為何。
況兼姑丈無兒子,
彼此暌違音信疏。
總要是麼點鐵成金蒙訓教,
小兒是麼埋頭發奮用功夫。
想到即使姑丈這情冷淡,
那內堂姑母總有張羅。
他臨行卷帳回襄楚。
我的首飾釵環有二萬多,
當時暗暗寄賢姑。
想即使姑娘把你款留住,
你為何平安家信都一些無。
啊,到了陳家,或長或短,便可明白。
何必要在路途中打破這悶葫蘆。
不過將及一年麼無下落,
我害兒來兒害我,
三寸弓鞋去千里路,
十數兩盤纏用三月多,
巾幗叢中女丈夫。
赤日當天紅似火,
果然天地一紅爐。
走到那麼橋邊亭子的亭邊頭,
待我拂拂涼風騰騰過。
还没有评论,快来发表第一个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