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第213集：人心还能补缀浑全么？

白嘉轩和族人一起从杂草丛生的瓦砾堆上剪出碑文碎片，用粗眼筛子把瓦砾堆里的脏土一筛子。一筛子的筛过，把小如纸盖的杯石碎块也尽可能多地收拢起来，然后开始在方桌上拼接，然后把无法弥补的十余处空缺，让石匠依样造成参差不齐的板块，然后送到白鹿书院，请徐先生补写残缺的相约文字。徐先生在白鹿村学堂关闭以后，被朱先生要去做限制编撰工作了。他一边用毛笔在七形怪状的石头上写字，一边慨叹道，哎，人心还能补缀混泉吗？白鹿村的祠堂完全按照原来的格局复原过来。农协留在祠堂里的一条标语，一块指头儿都被彻底清除干净，正殿里铺地的方砖也用水刷洗一遍。把那些亵渎祖宗的肮脏的脚印也洗掉了白鹿两姓的宗族神谱，重新绘制，凭借着各个门族的嫡系子孙的记忆填写下来。无从记忆造成的个别位置的空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