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热血付之东流

一腔热血付之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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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副站长,您这是查我?夫人长,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别给我瞎搞。嗯。如果你还想活着,满腔热血的李涯每一次冲锋向前,总会迎来一记响亮的耳光。上一次挨打还是处置军摊的时候,吴站长甚至没有安慰,便笑眯眯收下了斯蒂庞克,打了白打。这一次,余则成的耳光更是毫不留情,打了不再白打。警告有了,陆巧珊,被杀的凶手也有了,杀人算什么,诛心才是最狠。余子成的一巴掌,甚至动摇了李涯的信念,埋葬了李涯的理想。怀才不遇的苦闷,壮志未酬的遗憾,让李涯杯中兴来,唯有躲在办公室潸然泪下。余则成明明就是有问题,明明希望就在眼前,可偏就找不到突破口,领导不支持,同事不理解,下属不给力,整个党国似乎都在和李涯作对。李涯派人监视于泽成,偏就撞上了陆桥山被刺杀,派人监视的人还偏偏就被于则成抓住了。于是一场干脆利索的审讯开始了,那你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跟刺客是同道,别想别的了,你会死在这儿的。除非你开口,谁派你来的那辆汽车里的人是谁?没有思考的时间,没有犹豫的机会,下场已经明白告诉你了,配合则相安无事,抗拒则命丧黄泉。于则成需要简单粗暴,需要尽快拿到这个人的口供,因为他知道李涯已经找站长求情去了。拿到口供,李涯就会彻底陷入被动,陆桥山的被杀也就有了合理解释。面对如此冷静却又如此恐怖的余则成,谁能不慌啊啊,我要见理队个自理队长,这是一场误会,自场误会上刑,上刑以后的结果可想而知,谁不曾想到,奉了保密局的令,又被保密局严刑逼供,神仙打架,小鬼要想避开灾祸,就只能实话实说,我保证,我保证,这都是实话。拿到口供,余则成的工作完成了,另一边的李涯仍在求着吴站长赶紧出面终止审讯,可吴站长却有着自己的小心思,故意拖起了时间。我怎么说?我说,老于啊,你别审了,那是李队长派去监视你的人,他要是审出来那个人是我派的,说不定连陆桥山被杀也扣在我头上了。李涯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站在岸上的人永远不担心船帆,你所谓的担心和吴站长毫无关系,他怎么可能着急你的生死?非但如此,吴站长还会趁机落井下石,让你明白什么叫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你自作自受。我跟你说过,不要监视他了,把精力集中到该监视的人身上去,你不听吗?他是副站长,三七年就进军团,你怎么就爱窝里斗呢?李阳还能怎么办?只能低头认输,只能委曲求全,毕竟能够控制于则成的也就只有吴站长。我错了,我不再这样了。您还是去让他别审了这后果。站长。你还信不过我吗?吴站长当然信得过李涯,但信得过并不代表能够完全控制他,就是要拖时间,就是要等着于则成拿到口供,等到李涯再也摆脱不了刺杀陆桥山的嫌疑,自己在出面干涉,李涯就能被吴站长稳稳拿捏。保密局的审讯室从未见过如此效率的审讯过程,吴站长心满意足地来到了余则成的办公室,累了吧?站长。情绪不好。李涯监视我。是您同意的吗?你想我能同意,太肆无忌惮了吧。余则成知道,就算吴站长真的授意李涯监视自己,他也不会承认。但这个问题必须要问,因为只有吴站长给出否认,余则成才能掌握主动权,才能随心所欲的发泄自己的不满。而吴站长呢?当然不能直接劝和,先明确对方的态度,才能有的放矢,才能给出针对性的安抚方案。所以吴站长问了,事情已然如此,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办?我的愤怒先扔一边,正愁没有撇清刺杀陆桥珊的嫌疑呢,李涯抢着背锅,那就怪不得我了,先关起来吧。监视我只是一个借口,他有杀陆桥山的重大嫌疑。刚才我审问的那个人,只不过是没有来得及逃离现场,是他的同伙。吴站长当然不能让李涯成为刺杀陆桥山的凶手,这是自己拿捏李涯的把柄,所谓把柄,捂住了才算,一旦公开就会变成证据,再无拿捏意义。然后吴站长的经典劝说来了,泽成啊,听我这当老大哥的,说几句吧,来坐,吴站长又变成了老大哥,这个称呼一旦出现,代表着亲近,代表着惊艳,更代表着我都是为了你好。小川,李涯做事是有一些的。我认识他很久了,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说他要杀陆巧山,不想多疑了。领导虽然仍是劝说的语气,满是商量的态度,但意思已经明确,李涯不能成为刺杀陆桥山的凶手,你要懂事哟,余则成当然不能就此罢休,如果李阳不是凶手,那我的遭遇又该如何解释?就差这么一点点,我就报销了。这恶手是谁呀?党部和军队的人想杀陆焦山,事出有因,那干嘛想杀我呢?很明显,余则成没打算懂事,非要置李涯于死地,毕竟一次操作就能除掉陆桥山和李涯两位劲敌,何乐而不为呢?然后,吴站长的表情就变了,态度严肃,语气不容挑战,你想多了。李涯已经跟我承认错误了,杀手不会是他派的,他没有那个胆量,充其量他也就是敢见识见识,不要想得太多。陆桥山被杀,吴站长并不愿意深究,毕竟他也是吴站长的心腹大患。可余则成如果坚持认定李涯就是凶手,势必会展开深入细致的调查,那么余则成的计划就有暴露的风险。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倒不如顺手卖给站长一个人情。更何况江湖规矩向来如此,领导的嘴大,领导说啥就是啥,别争别犟别抬杠,谁也不干净,打破心照不宣的平衡才是最大的危险。所以余则成也就只能无奈妥协好。我听您的。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不追究了。那这个我就收着了好了,目的达成了,拿捏李涯的证据也被吴站长没收,兜兜转转一大圈,心腹大患被除,冲锋大将被控制,余则成和李涯又呈现了鹬蚌相争的理想状态,更便于将来的管理,吴站长反倒成了最大的赢家。只是陆桥山的事情可以不提,但李阳秘密监视自己的胆大妄为,必须要有个说法,好吧?麻烦您转告下李涯。算了,我自己说吧。你告诉他什么,别再给我背后下招,否则我不客气你们俩,我毕竟是他的上司嘛。如果戴老板在世的话。这种事一定严厉处置,注意,这句话并非强调军统的世风日下,而是一句醋意十足的抱怨,抱怨吴站长袒护李阳,更抱怨自己没有了戴老板的招呼,谁都敢欺负。而吴站长的回应则堪称一语双关的典范,对对对。上极天大呀,表面上看,这是支持于则成的说法,上及天大,李涯怎么能监视自己的上司呢?理应罚酒三杯。但实际上,这是吴站长反击于则成的抱怨,我就是你的级,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听就行,别瞎抱怨。剩下的就是余则成和李涯之间的私事需要单聊,于夫亮娘出去。嗯。副站长,您这是。查我。傅院长,我也是一时糊涂啊。别给我下蛊。如果你还想活着。我懂。我走过。然后,李涯哭了,但见两行热泪,不闻半点声响。站长不是帮忙说话了吗?怎么还打呀?我明明比于泽成更努力,可他是副站长,我就只是中层领导,冲谁说理去?于则成就是有问题,我只是没证据而已,可人家打了我,我还得鞠躬道歉,保证不犯,谁能受得了一干人等蝇营狗苟?虽有李涯满腔热血,显得格格不入,空有一身本事却屡屡受挫,就连站长都是吊儿郎当,不但没有支持,反倒处处限制自己。再有内部的不堪,党国的腐朽,利涯独木难支,唯有躲起来流泪,唯有看不到光明的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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