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译新剧《他是谁》凭何狂飙？导演鲍成志：不破不休打动人

《狂飙》热度还没下去，张译又带着《他是谁》来了。

硬核刑侦剧《他是谁》3月14日在优酷和央视八套开播后，火爆全网，稳居灯塔、骨朵、猫眼等权威数据平台冠军。目前，《他是谁》不但刷新了2019年来优酷用户拉新、会员收入等多项纪录，还带动优酷在苹果商店下载量飙升至视频类APP之首。惊心动魄的大案、悬念丛生的情节，甚至让该剧“香”到了海外——优酷国际版APP火速上线英语、西语、泰语等8国语言字幕，《他是谁》还即将在马来西亚头部付费电视台播出。

为什么选择白银案、南大碎尸案等真实案件改编？刑侦剧赛道“卷”起来之后，如何拍出自己的特质？在这个“警察宇宙”中，张译有什么不一样？近日，记者专访了《他是谁》导演鲍成志。在他看来，老一辈刑警们“不破不休”的韧劲打动了自己，也能感染观众。

大尺度、真实感

五集拍三个真实案件

鲍成志受访者供图

《他是谁》是由CCTV、优酷、万达电视剧出品，丁黑监制，鲍成志执导，吴迪、李芳担任编剧，张译、陈雨锶领衔主演。该剧讲述卫国平从“88连环杀人案”到“医学院碎尸案”，横跨八年阻碍重重和罪犯斗智斗勇的故事。张译“又双叒叕演警察”，和安欣一以贯之的“轴”和热血不同，卫国平的身上有一条很明显的从稚嫩到成熟的成长线。

半夜跟踪、割喉强奸、杀人碎尸……《他是谁》剧情紧凑，光前五集就出现3个案件，件件是名案。有网友说，“听说是真实案件改编才入坑，没想到被超还原场景吓得不敢晚上看”。

剧情截图

白银连环杀人案发生在1988-2002年，期间凶杀残忍强奸并杀害11名女性，但由于当年探案技术的限制，警方并没有抓到凶手。直到2016年重启案件侦查工作，办案刑警在白银市某学校的小卖部抓获嫌疑人，才让多年的悬案告破。

《他是谁》剧中凶手割喉杀人，用的正是白银案凶手杀人的手法。白银案当年有一个被害者逃过一劫，逃离后从窗内往窗外望并看到凶手站在外面对她笑的场景，剧中也进行了恐怖的还原：女孩在屋内瞪大眼睛，看着凶手的手划在玻璃上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剧情截图

南大碎尸案被害者是一位女学生，于1996年在南京大学被杀害后分尸。凶手在杀人后为了不被发现，加热尸体并切割成两千余片，但最终还是被一位清洁工发现。

《他是谁》剧中碎尸的剧情同样是环卫工人发现一堆肉体组织，引发警察的追查。这时候有沉浸追剧的剧迷发弹幕表示：“太吓人，拍到装肉体组织的容器就得转头”。

剧情截图

对于现实案件的改编问题，导演鲍成志表示：“这里面肯定有一些我们搜集的案例作为参考，但整体创作主要还是来自于编剧的创作。我也看到有些观众在猜测这是哪个案子、那个是哪个案子，这可能也是看刑侦剧的乐趣所在，只要观众享受其中就好，如果能让观众因而关注到现实社会发生的事情，那也挺有意义的。”

剧中还有许多场戏的尺度挑战着观众的忍耐力，比如在满是垃圾的垃圾场翻找尸块、卫国平和徒弟钻进下水道摸找碎尸……隔着屏幕仿佛都能闻到一些味道。网友说，《他是谁》绝对不是“下饭剧”。

剧情截图

刑侦剧和现实主义结合

回归生活的真实感

把刑侦剧和现实主义结合是《他是谁》的特点和气质。

譬如剧里使用了“时间标志”来塑造真实感。“时间标志”是一线民警办案时会采用的标记方式，用以记录和回溯案件进展。《他是谁》主创团队将这个细节进行了放大，也能带给观众更深的沉浸感。

剧情截图

鲍成志告诉记者，垃圾场的拍摄确实令人难忘，用什么方式拍，也斟酌了很久：“我们考虑过使用特效，但是从我的经验来说，实景拍出来的真实感，虚拟拍摄是无法相比的。可能什么都弄得很像，但就是差了‘质地’。所以最后剧组就真的买了六七十车的真垃圾堆在那儿。”

此外，除了张译，剧中配角们的演技同样收到网友们的好评。鲍成志透露，好多戏都是临场碰撞出来的，比如清垃圾厂的时入镜的那只鸡：”刚好拍的时候边上有一群，张译老师觉得挺有意思的，专门让道具抓了一只从边上飞过去了。”

在紧张激烈的剧情中，还不时穿插着一些幽默的桥段，甚至有点“中二”。对此，鲍成志表示，剧中很多警察角色之间很生活化的互动，都挺原生态的。

“越是压力大的职业，比如警察，总是面对生活的阴暗面，他们越是会找一切机会给自己解压。同事、战友都是彼此的心理疏导员。我们在采访和体验生活过程中接触到的干警，很多都不像我们一般所认为的就是不苟言笑、眉头紧锁，其实也都是活色生香，比一般人反而要更有趣。”鲍成志说，这也是在还原这份职业的真实感。

“卫国平”三字内含深意

最想展现刑警的“不破不休”

剧情截屏

有人说白银案、南大碎尸案、香港屠夫案之所以多年没有被侦破，是因为当年科学技术的落后，没有案发现场指纹、DNA取证，没有天网系统。《他是谁》呈现了许多90年代的查案手法，剧中破案虽然没有科技的加持，但却让警察的侦破能力与人物特色更加鲜明起来。

“在一个刑事科学技术条件有限制的年代下，破案拼的是意志力、个人能力和集体力量。每个案子，小到小偷小摸，大到杀人放火，都只能靠最传统的人力办案，所谓的‘抽丝剥茧’，就是每一个办案人员一点一滴垒起来了。”鲍成志表示，不管在什么时代下，警察的侦探手段和精神都是一脉相承的，“方式方法可以更新，但精神是须要传承的。而我们想展现的，就是这些办案人员的这种精神。”

《他是谁》热度狂飙图源剧方

有网友猜测，张译饰演的卫国平，名字来自白银案的两任负责人：卫国平。

白银案的凶手在犯罪现场留下了指纹，这导致在那些年里，所有刑警都觉得罪犯很容易被找到。但谁知等待指纹对验一等就是很多年。案子的第一任经办负责人刘海平因癌症去世，第二任负责人张孝国因心脏病突发去世，第三任、第四任负责人相继调离岗位……他们都曾经为白银案日夜奔走，在20余年的时间里，从青壮年变成白发苍苍的老刑警，可每一个“卫国平”都没能忘记寻找真相。

《他是谁》编剧吴迪和李芳表示：“我们在做这个剧的时候，还有个小小的愿望，就是哪怕有一个青少年观众因为看了这个剧，燃起了立志从警的理想，我们都觉得格外值得。所以在我们创作过程中，最要把握的就是初心。我们恰恰是想写，中国的公安干警们，在那个技术、资源都不足的情况下，是如何坚持坚守的。”

在鲍成志看来，正是一代又一代刑警们的付出感染了观众，“如果这个凶手找不到的话，他的徒弟会继承他的遗志接着继续去追溯这个案件，这种‘不破不休’的韧劲打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