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周作业—江忍容月

第七周作业—江忍容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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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蚀骨的痛,江忍痛得面色发白,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紧紧抱住一个六岁小孩,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

头顶上传来土匪走来走去的脚步声、棍棒交接的声音、利器撕裂布帛的声音,昭示着危险仍未过去。

“我怎么觉得这里的地不太一样啊。”有人跺了跺地板。容月紧张地颤抖,江忍也缩紧了自己怀抱的力度。

另一个人又跺了一下,这下两人连呼吸都紧紧屏住。好在那人表达的是对他判断的怀疑:“没有啊,还好吧。”

大约实在是没看到什么类似于出口之类的破绽,先前那人也有点怀疑自己:“我想多了?”

“你以为呢?”

“你说,有没有什么地下室之类的?”

“寨主都被抓了,要有他们不自己躲了?”

那人想了想,大约是觉得有理,又跺了跺脚,便离开了。他俩这才重重吐出一口气。

不一会,头顶又发出铁器穿破棉布刺入血肉的声音,有人发出一阵短促的尖叫,随即便是痛苦的呻吟。红色的血迹顺着木头往下滴落。

怀里的容月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哭泣,他赶忙捂住她的嘴,强忍悲痛,低声道:“忍住,容月,忍住。”

直到落日西沉,这场浩劫才过去。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带着容月爬上了地面,看着这尸骸遍地,心里只觉得茫然。这样的地方,他既未去过,也未曾见过,令他有种恍惚的陌生感,仿佛自己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直到容月哭泣着问他:“哥哥,爹和娘呢?”他才从茫然中回过神来。

他怀抱着不应该有的期望,把尸体一个个翻过来,辨认他们的服饰,查探他们的生机,一边翻,一边喊:“爹……娘……”。容月也和他一起,呼喊着,翻找着。

他们终于找到了发冷的爹娘的尸体。

容月抱着他的腿,放声痛哭,一会叫“爹”,一会叫“娘。”

他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抓住容月的手,严肃地说:“听着,容月,今天哭过这一场,你就再也不能哭了。因为,我们再也没有父母,没有亲友,只有彼此相依为命,我们要很艰难地活在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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