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言 寺、阿泉
文|阿泉
继《狙击手》之后,张艺谋新作《满江红》再次向春节档发起冲击。
截至发稿,电影《满江红》预售总票房超9700万,位列票房榜第一。
从《一秒钟》《悬崖之上》《狙击手》,再到今年的《满江红》,张艺谋用电影和观众“一期一会”,每次又能展现给观众全新的形式。
这部电影是张艺谋继续《影》之后,时隔5年又一部古装题材电影,也是其第7部古装片。
回溯20年前,张艺谋执导的首部古装武侠片《英雄》横空出世,被视作其转型之作,拿下2.5亿票房,开启了华语电影的大片时代。李连杰、梁朝伟、张曼玉、章子怡、陈道明、甄子丹……这群黄金时代的演员,在张艺谋的镜头下,都展现了各自魅力的同时,又恰好地作出融合。
这就是张艺谋的神奇之处,演员于他如水一般,在保证本质的状态下,能永远很好地融入在一个叫“张艺谋电影”的容器中。
新作《满江红》亦是如此,沈腾、易烊千玺、张译、雷佳音、岳云鹏、王佳怡、潘斌龙、余皑磊、郭京飞在内的多名演员,看似有着不一样的标签,但在张艺谋的电影世界,相得益彰,碰撞出了不一样的化学反应。
从演员走进张艺谋的作品,或许《满江红》的故事更让你有所反转。
01.
张艺谋电影会有很多关键词,过去的形式感,到如今的去繁从简。但不管如何,这些作品中有一个最本质的特色,是毋庸多言的——
选角。
在张艺谋刚尝试拍摄商业大片的那几年,他正是把选角瞄准了当时既有演技,同时又有商业价值的演员——除了《英雄》那票演员之外,还有刘德华、金城武、周润发等人。
那时候有很多尝试和摸索,但这几年,他在选角上,越来越得心应手,明确目的。
《影》的时候,他不仅要求演员得有精湛的演技,而且还要有字正腔圆的台词功底。于是找来了邓超,更在人物关系处理中,找来了孙俪一起搭档。
到了《满江红》中,他的选角也是从故事设定出发。
除了沈腾,演员阵容中还有岳云鹏、潘斌龙、魏翔、张弛等一众“喜剧人”。他们身上几乎都有着非常浓厚的个人风格,在过往的作品中,他们总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抖出包袱。
易烊千玺、张译、雷佳音、余皑磊在内的演员,却又呈现出不一样的状态。除了易烊千玺,其他演员都不止1次和张艺谋导演合作。
虽然张译和雷佳音过往都曾出演过喜剧,但近年来,特别是在过往张艺谋的电影里,他们风格整体更趋于严肃正剧。
张艺谋在首映礼时谈及剧本创作,“原来是一个非常酷的风格,但我希望它能杂糅许多东西出来,我希望它能有一种丰富的感受,所以做了这样个调整。”把原本的正剧变成了喜剧,就连编剧陈宇都不敢信,毕竟当时距离开机不足半年。
于是,电影《满江红》有了现在的演员阵容,“我认为喜剧不是写出来的,是演出来。”作出这个决定之后,团队立马向各个演员发出邀约,但好在大家不管戏份多少,都接下了剧本。
正如张艺谋的预期一样,演员们在现场抓住一个线头,慢慢开始发挥,“所有非常有趣的点,那些语言包袱,都是现场出来的。”
在电影《满江红》中,沈腾饰演的张大称呼易烊千玺饰演的孙均“三舅”,正是在读剧本过程中,由沈腾提出来的。张艺谋提到这一概念之后,也觉得这种年长的角色反而成为晚辈,有了喜剧色彩的同时,也有了一种荒诞感。
岳云鹏也在采访中透露,几乎每场戏大家都会研究,有时候其他人没有戏了,大家也不会走,“我们几个人就坐在那研究下场戏怎么办。我说腾哥,你得让观众笑,腾哥也会说你得负责推进。如果遇到词不多,张译也会帮我们分析。”
剧本风格改得急,演员调整得也急,但大家都非常爽快的答应,在导演看来,被大家如此信任,是自己的荣幸。
事实上,因为他是张艺谋。在大多数演员的愿望清单里,多有一条,“希望能和张艺谋合作”。
沈腾曾在采访中笑言,自己过去不敢整牙,就怕带牙套期间,张艺谋突然找他拍戏。虽然他后在《满城尽带黄金甲》首映礼上,客串了几分钟的串场司仪,但也是直到《满江红》才真正抓到了主角机会。
已经合作了四次的张译更是毋庸多言,那段经典的告白——“10岁时,我在哈尔滨中央大街附近的电影院看到一部电影叫《红高粱》,过了30年,也就是我40岁那年,终于走进了这位导演的银幕。”
除了这群资深演员之外,《满江红》中依旧能看见“谋女郎”的身影。
在《满江红》拍摄现场,如果说沈导演给了沈腾等一票演员自我发挥,那对饰演雅琴的王佳怡则是更高要求。岳云鹏就透露,“导演对她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拍,一个字一个字地抠,她的阴阳顿挫,非常细腻。”
这是张艺谋对电影传承的态度,要给青年演员更多的机会,尤其是新人演员正如一张白纸,对于下笔更有高的要求。
包括把孙均交给易烊千玺,则更是在剧本初期就决定的,在张艺谋看了,“他演那种萧瑟、肃杀、孤独、还有酷...很有挑战性,也让人耳目一新!”而这个角色,则是《满江红》里悬疑探案的出发,他更能将这种类型的反差凸显出来。
02.
《满江红》题材类型非常明确,“悬疑+喜剧”。
两种看似反差的东西,放在一起是否能融合呢?这是很多人在观影前的疑问。毕竟,这群演员都有着极具反差的风格。
在悬疑、探案这种正剧中,加入喜剧元素,别说编剧陈宇不确定,就连张艺谋自己都觉得那时候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整个拍摄对于导演而言,都是一次挑战,一次考验。
在《满江红》里,每个演员很大程度上,保留了自身特点的同时,也贡献了不少惊喜,最终都被张艺谋的镜头糅合在一起,自然舒服,没有演员是唐突的。这就好似是煮火锅,什么菜放在里面都不违和,既能保证菜品本质口感,同时又能感受到火锅的特色。
这种反差其实在张大和孙均的作用上就非常明显。
沈腾是位个人标签极强的演员,观众总是期待他抖包袱,而《独行月球》里,其实看到他在喜感之外,那种角色厚重感的把控。在《满江红》中同样如此,尤其对这种度的权衡,是演员自身的水准面。
易烊千玺的孙均则是建立起这部电影里悬疑氛围的关键。这位演员过去多以少年形象出现,但在《满江红》里,他本就是这段历史中的小人物,但时代和官职增强了钝感。角色的这种设定,就已经让演员需要足够的信念感。
在整个设计中,张艺谋对于台词做了些许的调整,这种调整并没有出现不舒的感觉,反而成为了这种类型糅合的加分项。
在《满江红》里,孙均的台词几乎是古文风格,张大的则是半文半白,而到了岳云鹏饰演的武义淳身上,台词更加的白话,甚至多了一些更现代的用语。这三种不同风格的台词,张大就好似是一个过渡剂,中和了两者看似偏差较大的形式。
挑战不仅是类型的糅合,在剧作上,张艺谋保持了大银幕内外同时长,在悬疑紧张的气息中,用豫剧穿插,鼓点配乐打破了沉闷的氛围,当喜剧包袱出来的时候,又恰好让观感变得轻松。这对于年过七旬的导演而言,本就是一种创作的挑战。
近几年的作品来看,张艺谋对创作从不安于现状,在不断尝试。
《满江红》正是保持了新鲜创作元素的同时,又保留了属于张艺谋自己的风格特色。
或许,这就是每个观众对“张艺谋电影作品”最为期待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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