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稳婆接生，发现婴儿脸上有个窟窿，道士:都是捞尸惹的祸

宋朝年间，幽州城南有一个小山村，村里有一男子叫朱大壮，今年二十岁，靠父母张罗着，年前才娶了一个媳妇儿叫桂花。

村里的男人们不是去打工，就是去做生意，这朱大壮生性比较懒，吃不下那苦头去，整天游手好闲。

一天两天行，日子一长了，媳妇桂花就不干了，于是整天唠叨:“你看人家长春媳妇儿，昨天又买了一件新衣服，你天天在家玩，也不去找个活干。”

终于有一天，他被媳妇唠叨急了，一生气出了家门，沿着村边的河就朝前走去，这气头一上来，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临村，发现河边站着一群人，一个老者划着船，正在河里打捞着什么。

朱大壮觉得奇怪，就停下来观看，不一会儿，就见老人停下来，把带钩子的绳子抛到水里，然后又使劲地拽绳子，竟然从河里打捞出一具尸体来。

“儿啊，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呀！”一对中年夫妇放声大哭起来。

待到老者靠岸以后，人们帮忙将尸体运了上来，那中年男人递给了老者一两银子，老者收了银子之后，划着船走了。

朱大壮一下子就看明白了，那老者是个捞尸人，他转念一想:“这个活儿不错，一下就挣了一两银子，还不用费大力气。”

于是他就跟着老者的船，一直向前走去 ，看到老人停船上岸，他急忙走了过去，对老者行礼道:“老伯您好，您这打捞尸体的功夫真厉害！”朱大壮说完，便竖起了大拇指。

老者一听，顿时就高兴了，炫耀道:“那是自然，我祖上就是干这个的，到我这已经是第五代了。”

“老伯，我看到您就觉得特别亲切，你在这河边等着我，我去村里打点酒，咱爷俩喝两杯。”不等老者答话，朱大壮就跑了。

然后在村里找了个酒馆，打了二两酒，又买了半斤猪头肉，把兜里的钱都花光了，急忙来到了河边一看，还好，老者正在那儿等着他呢。

老者喝着小酒，吃着猪头肉甚是高兴，这话匣子也就打开了，从交谈中得知:老者唯一的儿子，不愿意干捞尸人这事儿。

所以老人一边喝酒一边感慨:这个手艺到我这代，恐怕就要失传了，朱大壮一听，顿时来了主意。

他马上跪倒在地说道:“老伯若不嫌弃，我认您当义父，您把这手艺传给我可好。”

老者起初不同意，但后来又一想，这也是个办法，于是当即就收朱大壮做了义子，决定将这手艺传于他。

没出两个月，朱大壮就将这手艺整的明明白白，并且还随义父去别的村子实践过，他成功地将尸体打捞了上来。

因为这老者年纪大了，所以朱大壮学会了之后，就将这生意都给了他，便在家养老不干了，没过半年，老者就因病去世了。

从此以后，朱大壮就成了这方圆几十里唯一的一个捞尸人。

自从有了这个手艺以后，媳妇桂花便不再唠叨，因为丈夫能挣回钱来呀！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朱大壮的心是越来越黑，捞尸体的价格是越来越高，由原来的一两银子涨到十两，又从十两涨到二十两。

这真是一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啊！可是也没有办法呀，附近几个村，就他自己会这手艺，要是赶上水浅还好，有几个人帮忙自己能捞上来，水深就不行了，必须依靠捞尸人。

有一天呀，村子里的王强夫妇带着孩子下地干活，孩子就坐在地头自己玩土，夫妻二人就赶紧给小苗除草。

等到王强再抬头时，发现五岁的儿子不见了，他们夫妻俩赶紧寻找，发现周围的地里都没有，两个人都急疯了，于是扩大了寻找范围。

就在不远处的河岸上，王强媳妇发现了孩子的一只鞋，顿时感觉不妙，急忙对王强说:“孩子爹，快到这边来，看孩子是不是掉到河里了？”

王强闻声，赶紧跑了过来，此时的河面静悄悄的，什么迹象都没有，他一着急，一头就扎进了河里，这河水竟然深不见底，他找了好一会儿，也没发现孩子的影子，只能浮出水面。

急得王强媳妇坐在河边大哭起来，田里干活的村民听到哭声，也赶紧来到了河边，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快去找朱大壮来，让他打捞一下，若真掉到河里了，兴许还有救。”一个村民说道。

王强一听，赶紧跑上岸来，撒腿就往村里跑，时间不长，朱大壮就划着小船过来了。

“咱先说好了，现在打捞涨钱了，三十两银子。”朱大壮说道。

这村民一听都傻眼了，二十两就是天价了，现在还要三十两银子，这一个村的，本来是想让他帮个忙，可他开口就提钱。

此时的王强夫妇犯了难，家里的老人卧病在床，需要常年吃药，根本没有那么多银子。

“大壮，这乡里乡亲的，你就当帮帮忙，象征性的收点就行了，你赶紧打捞，说不定捞上来还有救呢！”一个村民说道。

“那可不行，行有行规，道有道归，不能破了规矩。”朱大壮对村民说。

王强媳妇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对朱大壮说:“大兄弟，我家没有这么多钱，求求你帮帮忙，这恩情我会记一辈子！”

“恩情能当吃饭吗？别墨迹了，要不然我走了。”朱大壮不耐烦地说。

王强夫妇面面相觑，家里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就算是把房子卖了也不一定够，朱大壮见他们不说话，划着小船就走了。

周围的村民实在看不过去，“我们跳到河里一起找。”不知谁喊了一声。

“好，我们一块儿找。”随着声音，几个男人就跳入了河中，可是找了半天，依旧没有结果。

天黑之后，王强夫妇和村民们，只得回到了家里，王强的娘听说这个事情以后，悲伤过度，本来身体就不好，一口气没上来就要了命，这真是屋漏偏逢连阴雨，麻绳专挑细处断。

第二日，在乡亲们的帮助下，王强匆匆地埋葬了母亲，又和村民们想办法打捞儿子尸体，三天过去了，还是没找到。

总不能让孩子葬身河底吧，夫妻俩一狠心，将那间破房子卖了二十两银子，可是还差十两，该怎么办呢？

这村里的老财主听说了，就借给了王强十两银子，还真别说，他们村的这个财主，和别的村的不一样，从来不欺负村民，还经常帮助他们。

夫妻俩对老财主是千恩万谢，赶紧让人找来了朱大壮，去河里打捞孩子的尸体。

朱大壮在河里慢悠悠地划着小船，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竿，不停地进行打探，小船一直沿着河面漂出很远很远，经过半日，终于将孩子的尸体打捞了上来。

朱大壮接过三十两银子，头也不回地划着小船走了。

这孩子尸体在河里泡了三天，都已经发胀了，脸上还有一个大窟窿，应该是竹竿打探时戳破的，样子惨不忍睹。

王强夫妻俩嚎啕大哭，王强媳妇晕死过好几次，众人掐了半天人中，才渐渐缓过来。

如今王强已经身无分文，村民们凑钱买了一口小棺材，将孩子给埋葬了。

短短三日，竟失去了两个亲人，甚至连容身之地都没有，夫妻二人只得暂时住进了邻居家的柴房。

朱大壮拿到这三十两白花花的银子，简直是心花怒放，竟然和别人合伙在镇上做起了生意，打捞尸体的活儿也没有放弃，因为这个抽空就能干。

跟他合伙的人头脑精明，无奈没有本钱，正好赶上朱大壮肯为他出钱，两人一拍即合，没出一年，这生意就做大了。

此时的朱大壮媳妇桂花，已经怀孕九个月，马上就要临盆，这天刚吃过午饭，她肚子就开始疼，正好桂花的娘也在这儿。

朱大壮赶紧请来了稳婆，稳婆让桂花躺在床上，就开始忙活起来，随着桂花的哀嚎声，孩子很快落地了。

这稳婆一看，吓得不轻，孩子脸上竟然有一个血窟窿，桂花的娘也吓了一跳，她赶紧把朱大壮喊了进来，惊慌失措地说:“是个儿子，你快来看看，这孩子怎么生下来脸上就有个窟窿？”

朱大壮一听，赶紧走过去一看，只见孩子的右脸蛋儿上，真有一个窟窿，竟然还往外渗血。

虽说生了个儿子，但脸上有个窟窿，实在是腻歪人，朱大壮赶紧给了钱，将稳婆打发走了。

这孩子生下来之后，脸上的窟窿竟然慢慢结痂，一个月之后，伤口就好了，可仍留下一个不算小的洞，看上去极其别扭。

朱大壮随便给孩子起了个名字，叫朱聪。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虽然生的儿子不如意，但这生意却是做的相当好，捞尸的生意也就不做了。

这一天，朱聪趁家人不备，自己跑到外面来玩，突然有一个疯疯癫癫地女人跑过来，一下抱住了朱聪，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又拿手摸了摸脸上的洞，痴痴地说:“宝儿，你痛吗？”

“朱聪，别理那个疯子，赶紧回家。”桂花叫道。朱聪听到喊声，赶紧跑回家去，疯女人追了过去，却被关在了门外，不停地拍着门喊:“宝儿，娘在这。”

这个疯女人就是王强的媳妇，自从当年孩子死了之后，王强深受打击，一病不起，仅仅一年时间，就离开了人世，从此以后，王强媳妇就变得疯疯癫癫了！

就在朱聪七岁这年，朱大壮在镇上买了房子，把媳妇孩子全都接到那儿去住了，并给朱聪找了一个先生。

谁料朱聪就在这一年，突然性情大变，极其不听话，每天也不学习，天天斗狗掏鸟窝，院子里的树都让他爬了个遍。

把朱大壮这两口子气得够呛，“不行咱再生一个吧，我看这孩子成不了才。”桂花说道，朱大志也同意他的说法。

可无论朱大壮晚上怎么耕耘，这桂花的肚子就是不见动静，后来，朱大壮不顾桂花的哭闹，硬是又娶了一房小的，可是好几年下来，小老婆的肚子也没动静。

随着时间的推移，朱聪越来越不听话，到了十七岁这一年，不但到处寻花问柳，竟然还学会了赌博，一发不可收拾，输光了就来家里偷银子，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偷出去当了。

朱大壮知道后，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这到底是犯哪门子邪了，无奈之下，他找到了一个懂周易的先生，不过先生却说，他家的墓穴没有问题。

朱大壮后来又听说，山上青云观的玄虚道长非常厉害，便抱着试试的心态找到了他，说明来意之后，道长闭着眼睛坐了好久，而后睁开眼睛，开口说道:“你以前是个捞尸人吧！”

“对， 道长说的没错！”朱大壮赶忙回答道。

“在你做捞尸人的时候，做过一件伤天害理的事，这是惩罚。”道长说道。

“到底是什么事儿呢？”朱大壮急忙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还是请回吧，送客！”朱大壮没有办法，能走出了青云观。

他边走边想，到底做过什么事呢？在回去的路上，竟然碰到了疯疯癫癫的王强媳妇，不由地想起一件事。

当初，他把王强儿子捞上来的时候，脸上被竹竿戳了一个洞，跟儿子脸上洞的位置一模一样，想到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朱聪难道是王强的儿子转世，来向他报仇了，毕竟自己当年因为钱，没有及时去打捞他。

这朱大壮是越想越害怕，加快脚步朝家走去，刚到门口，就看见院子里有一群人，两个媳妇又哭又闹。

见朱大壮回来，桂花哭得更加厉害，小老婆赶紧说道:“快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

来人一听，知道这是朱聪的父亲，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他接过来一看，这朱聪竟然把宅子和店铺都抵了出去，全部输掉了。

朱大壮只觉得心口发闷，一股血腥味涌上喉咙，接着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活活地被朱聪给气死了。

这桂花是越想越恨，这不是生了一个讨债鬼吗？如今这日子还有什么过头？一头撞在了院子里的大树上，和朱大壮一块儿见阎王去了！

小老婆见状，把自己的东西一收拾，背着包袱也走了，这上门要账的人，就把朱大壮夫妻二人的尸体拉到乱葬岗埋，草草地掩埋了。

说来也奇怪，自从朱大壮夫妻死后，这朱聪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不再骄纵跋扈，见人就打招呼，靠给他人帮忙填饱肚子，只不过居无定所，到处流浪。

有人见他可怜，就介绍他去本村的财主家做了长工，没想到他还挺能吃苦，干活一点也不偷懒，而且手脚干净。

这老财主也算个大善之人，那一年王强因为打捞孩子，借了他十两银子，到现在都没还，因为王强死了，媳妇疯了，这银子他也就不要了。

可这人没有十全十美的，老财主虽然有钱，可膝下却无一儿半女，自从前两房老婆死了之后，他又讨了一个二十岁的小妾，名叫芳草，就是隔壁村的。

芳草也是个可怜之人，继母为了钱，硬将他嫁给了七十岁的老财主，芳草的爹却连个屁也不敢放。

老财主在镇上有个当铺，每天早晨鸡叫第一遍的时候，他就起床出发，一个多时辰到了那儿以后，天正好亮。

这天听见鸡叫以后，老财主就匆匆忙忙起了床，穿好衣服之后，就打着灯笼出门了。

刚走到村口，正碰到村子里的张三，这张三刚耍钱回来，看见老财主说道:“您老这个时间去干嘛呀？”

老财主说:“我去当铺啊，你小子干什么去了，这天快亮了才回来？”

“什么天快亮了，现在正好是半夜，您去当铺太早了，回家睡一觉再去也不晚。”张三对老财主说完就走了。

那老财主仔细一想，最近这事是有点怪，原来家里的公鸡一叫，起床去当铺正好，到那里天刚微微亮，可是最近一个月，有几次他总是到早了，去了好久天才会亮。

想到这里，老财主没去当铺，而是转身回家了，进了院儿之后，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了小媳妇爽朗的笑声。

老财主心想:“这睡着觉怎么还笑呢，不会是做梦了吧！”

就在此时，屋里又传来了说话声，老财主感觉事情不简单，赶紧走到了窗下，把耳朵贴到了窗户上。

“你这身子真滑溜，就像那丝绸一样，不像那老家伙，跟粗布一样。”屋里传出小媳妇儿的说话声。

“你的身子也软和，像刚出锅的馍馍。”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老财主一听，他知道了，这男人就是家里的长工朱聪。

“你这主意真好，让我半夜学鸡叫，你怎么知道鸡一叫他就走？”长工的声音继续传来。

“我天天睡他身边，能不知道吗？不过这事不能天天做，要不然会被老东西发现的。”小媳妇说道。

此时的老财主快要气炸了，原来鸡叫这么早，都是两个人搞的鬼，为了让他早点儿走，两个人好私会。

“好你个朱聪啊，我收留了你，又待你不薄，你竟然敢私会我的女人。”老财主暗想。

他刚想冲进屋去，却又止住了脚步，“不行，进去我也打不过他们，还是会吃亏的，不如来日找个机会，再收拾他们两个。”

想到这里，老财主悄悄地出了家门，向当铺走去。

其实，这小媳妇香草和朱聪两人，之前早就有过一面之缘。

在香草还没有嫁给老财主的时候，那一天她从田里干活回来，刚走到村口，突然从旁边窜出了一条大黑狗，把香草扑倒在地，上去就撕咬她的衣服，吓得香草直呼救命。

朱聪正好在附近闲逛，听到呼叫声赶紧跑了过来，见此情景，赶紧找了一根木柴，冲着那黑狗就打了下去，黑狗挨了一棒，痛得嗷嗷直叫，放开香草，直接扑向朱聪。

朱聪一闪，黑狗扑了个空，此时的黑狗彻底被激怒了，狂叫着再一次袭击朱聪，朱聪瞅准时机，一棍击中了它的头，那狗顿时头破血流，当场毙命。

这时候，好几个村民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道:“这是条疯狗，不晓得从哪里跑来的，在村里待了好几天了，到处伤人。”

“是啊，今天终于被打死了，太好了！”村民们说道。

此时的香草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可是衣服已经被狗撕得稀烂，透过破洞都能看见白嫩的肌肤，香草的脸羞得通红。

朱聪见状，赶紧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香草穿在了身上，然后说:“赶紧回家吧！”

“谢谢小哥，你家住哪里？改日我把衣服还给你。”香草感激地说。

“不用还了，我没有家。”朱聪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香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头回家。

香草本以为，二人再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没想到却有了再一次相遇。

在她嫁给老财主之后，有一天，老财主对她说:“你看家里有没有不用的被子，今天家里新来了一个长工，他无父无母无家，需要长期住在这里，呆会儿你给他送过去。”

香草应声，找了一床平时不盖的被子，送到了长工屋里，香草一看，这个长工正是当日救自己的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暗生情愫，虽说这朱聪脸上有个洞，但香草不在乎，觉得只要他人好就行。

终于有一天，趁家里没人的时候，两个人偷尝了禁果，朱聪惊奇得发现，这香草都成亲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是完璧之身，由此他也推想到，那老财主年纪太大，肯定不行。

于是香草又想了一个办法，让朱聪半夜学鸡叫，把老财主骗走，两个人经常暗度陈仓。

殊不知，这事儿早就被老财主知晓了，但他一直没有戳破。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年底，老财主把短工的钱都结算完，就打发他们回家了，这朱聪的钱暂时没给他，财主说大年三十晚上再算。

因为朱聪没有去处，所以年三十也都住在老财主家。

这天晚上，老财主的小媳妇儿香草做了好几个菜，财主又搬来了好几坛酒，让香草喊朱聪过来一块吃。

朱聪进来以后，老财主让他坐下，朱聪说:“老爷，我可不敢坐，站着吃就行了。”

“让你坐就坐下，又没有外人。”老财主说道。朱聪推辞不过，只好坐下了。

老财主心想:“还说不敢坐，这人你都敢偷，看我呆会儿怎么收拾你们。”

这饭菜端上来之后，老财主打开了一坛酒，然后对两个人说:“今天是年三十，我心里高兴，咱们来对个诗，如果对不好，罚酒一坛。”

两个人看了看那坛酒，又瞅了一眼老财主，不知他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如果真的输了，就那一坛酒喝下去，也得要了人的半条命。

“哎呀，吃饭就吃饭吧，对什么诗呀？”小媳妇儿劝阻道。

“这事儿你甭管，我说对诗就对诗，我先来，都听好了，这诗要以寒冬腊月为题。”老财主说道。

老财主说完，慢悠悠地抽了一口烟袋，嘴里吐出一口烟雾。

“寒冬腊月事消停，曾经有人学鸡鸣。屋内丝绸裹馍馍，窗外粗布正偷听。”老财主说道。

这小媳妇和朱聪一听，吓得气儿也不敢出，这两个人的事儿，老财主都知道了呀！

“快点儿，轮到你了！”老财主对朱聪说道。

这朱聪也没有多少文化，怎么会对诗啊！可是老财主却不停地催促，他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饺子，心想:“事已至此，害怕也没有用，就瞎对吧！”

想到此，朱聪开口说道:“寒冬腊月大雪飘，家家户户饺子包。如今事情已过去，恳请老爷莫计较。”

老财主一听，这对得还算可以，暂且饶他一会儿，小媳妇儿对完，这账一块儿算。

再看那小媳妇儿，羞得满脸通红，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该你来对啦！”老财主对小媳妇说。

这小媳妇儿不识字儿，打小又没上过学，哪里会对什么诗啊！

“快点儿对，不然就喝下这一坛酒。”老财主说完，把酒坛放到了小媳妇面前，小媳妇看了看眼前的酒，又看了老财主一眼，心想:“这哪是对诗啊，就是想借故罚我，今天也逃不过去了，我就豁出去了。”

小媳妇看了看窗外，然后说道:“寒冬腊月又一年，今天把账算一算。既然你那不能使，为何却来把我骗？”

老财主一听，忽然一愣，不由得暗自伤心，这小媳妇的诗戳到了他的痛处，自己都这么大年纪了，膝下连个孩子也没有，本想娶个小媳妇，再生个一儿半女，可自己却不中用了。

想到这儿，老财主竟然失声痛哭道:“想我这么大年纪，连个孩子都没有，将来都没人为我养老送终，钱再多有啥用啊？”

小媳妇儿看了老财主一眼，端起酒坛倒了一碗酒，递给老财主说道:“寒冬腊月对联红，我给姥爷敬一盅。你若成就好姻缘，我来给你把终送。”

老财主听小媳妇这么一说，抬头看了看两人，一个劲儿地直摇头，然后端起那碗酒一饮而尽，坐在那儿拿着大烟袋，一直不停地抽烟。

过了半晌，老财主对二人说:“我想明白了，决定成全你们，我这把老骨头也快不行了。”

到了大年初六这一天，老财主请来了四邻八舍，当着他们的面儿写了一封休书，又收朱聪做了义子，把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朱聪打理。

接下来的这些年，朱聪夫妻二人，一直信守承诺，亲自侍奉老财主，一直到老财主九十多岁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