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挂满红灯笼的节日

到了阳光明媚的晴天，这个池塘边常常散坐着一些学生，此时，青翠的竹子正静静地倒映在水中，吸引来一群活泼的金鱼，在里面不停歇地游来游去。玛达瓦捡起一块石子，随手向池塘扔去，鱼儿立刻四散而逃，藏身在水草里。
“这些竹子的倒影让我想起了《韦陀经》里谈到的榕树,”他开口道，“经文中说: 这榕树根向上，枝向下，叶子就是知识之果。了解这棵树的人就了解一切。它的枝干被物质自然所滋养，细枝就是感官对象。它也有向下生长的根，被人类社会的功利性行动所牢牢捆缚。它的真实形体在这个世界无从感知。谁也不知道它终于哪里、始于哪里，其根基又在哪里。但人必须以坚定的信念，用弃绝世俗世界的利剑砍倒这棵根深蒂固的大树。此后，人须寻找那处，到达后永不回返。”
“没错，”凌教授回答道，“《道德经》里也有类似的概念，阴阳变化，构成自然现象，最终导向无为--不过'无为’的意思并非不作为，不行动。其实就是一种依道而行、顺势而为、利人利己的处世方式，为的是与自然达到完全的和谐，是谓天人合一。”
“这么说，道就是摆脱低等物质自然属性--情欲和愚昧，超越阴阳二元性，进入上善与美德之境?”
“从某种意义来讲，的确如此,”凌教授说，“这就好比是找到一条路径，走出那棵榕树。在道家思想中，人生的最高境界是在天地人之间达到永恒解脱。不过您所提到的经典在这方面似乎深奥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