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中旬,台湾高雄市民看到,废弃多年的九龙大厦上挂上了白底黑字条幅,上写有“本栋凶宅近期举办超渡法会(祈渡众多亡灵)”的字样,引起了关注。
一些年龄小的围观者不知道这栋楼的来历,好奇地打听,年长者告诉他们,1989年5月16日晚,该楼遭遇大火,24人丧生火海。事发后,九龙大厦就荒废了,因为存在多方经济纠纷,政府也一直没有将其拆除。
这些年来,死者家属不时会到大厦祭祀,每到“逢十”,还会组织大型法会对亡灵进行超渡。2018年是三十年“大日”,所以才有上面那一幕。
有人会问,1989年到2018年只有29年,还不到30年啊。这是一个习俗,和很多人过生日一样,在即将满十那年大做,真正满十的时候反而比较低调。
下面进入正题,先讲事件经过。
九龙大厦位于台湾高雄市盐埕区,是一座综合性的百货大楼,供人们购物、娱乐、休闲等。
话说回来,
即便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栋楼的外貌和功用设计也不过时,可见那时的台湾经济确实发达,是当之无愧
的“亚洲四小龙”。
火灾的起因说来可笑,想来可叹,竟是由几句争吵引发。
1989年5月16日中午,男子杨冠伦到大厦二楼一家面馆吃面,吃完后想走,被老板叫住让付钱,杨冠伦两手一摊说没带钱,要赊账,老板却不同意,表示根本就不认识他,不相信他。
双方僵持了一阵,引起了围观,大家几乎一边倒地站在老板一边,数落杨冠伦的不是:他大可在进店时就向老板讲明情况,说几句好话,老板心软了赠送一碗面条并非难事,即便不同意,也无可厚非,他还能去另一些店碰碰运气,这么大个商场,总能找着碗吃的。然而,他明知道自己包里没钱,还大摇大摆地坐进来吃,吃完还想悄悄溜走,摆明了是想吃霸王餐。
好巧不巧,这杨冠伦还真是想吃霸王餐,他是附近一个无业游民,喜欢搞赌,最近手头紧张,就想着来蹭吃蹭喝,本来他打算被抓后给老板说几句狠话,吓唬吓唬,必然会得手,哪知这老板完全不给他机会,嗓门很大,一下就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让他成为众矢之的。
杨冠伦不敢犯众怒,只得认了怂、服了软,老板拿他没办法,骂了几句就让他走了,可他这心里却记恨上了。
像杨冠伦这种“道上”混的人,本事没多少,把面子倒是看得很重,他认为老板给了自己难堪,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也都用鄙视的眼光看他,都该死!
他越想越气,当天下午就去找到王峰、葛洋两个狐朋狗友,约他们一起去给自己出气。在制定计划时,王峰本以为只是把那面馆老板打一顿,杨冠伦却说:“那些看热闹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一起弄死。”
“就凭咱们仨能行?”王峰疑惑地问。
杨冠伦顺势抛出了自己的想法:放火。
王峰是个不嫌事大的人,见杨冠伦说得咬牙切齿的,非常兴奋,就没有劝阻,点头应了下来。至于葛洋,当时他尚未成年,在社会上都是跟着些二流子混,自己没有太多主见,杨冠伦说怎样做,他就跟着做就行了。
杨冠伦打听好了,面馆老板夜里就住在大厦,他的计划是,等商场关门后,在出口扔汽油燃烧弹,堵住店家们的出路,看着他们在里面急得跳脚。
杨冠伦说:“让他们看我热闹,我也要看看他们的热闹。”
当天夜里十点,商场打烊,顾客全都离开,商家开始收拾摊位,为明日的生意做着准备。十一时左右,商场大门的铁栅栏关闭。十一时三十分许,躲在暗处的杨冠伦等人窜出,点燃汽油弹,扔到大门处,看着大火燃起,就又闪身进入黑暗中。
过了几分钟,火势迅猛蔓延,商场里的人被浓烟熏得慌了神,一股脑往大门冲,却发现大门处是火势最旺的地方,只得又往上走。
外面的路人发觉异样后,争相呼喊着救火,但一来取水太慢,二来火势实在太猛,收效甚微。
就在众人陷入慌乱时,杨冠伦混入人群,得意洋洋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听着商场里的人绝望的哭喊声,心里终于舒坦了。
虽然后面有很多力量加入了灭火,经过近三小时的努力,总算控制住了火情,但为时已晚,当时商场里共有三十多人,死亡24人,死亡率高达75%。
相关部门清理现场时发现,有19具遇难者遗体堆积在通往顶楼天台的楼梯间内,他们都是被浓烟呛死的。
这很好理解,当发现出口无法逃离时,多数人都想到了从楼顶出去,可到了那里才发现,楼顶的逃生门是锁住的。
事后调查得知,这里的钥匙有专人保管,这人一般也是住在大厦里面的,偏偏那天他外出办事了,晚上住在一个亲戚家,方才逃过一劫。
生还的几人中,有三人是打破四楼的窗户后,将板子搭在对面一栋楼的窗户上,再踩着板子过去的,剩下的就是用湿毛巾捂住嘴鼻,躲在卫生间里没有出去乱闯,虽然最后获救时已经奄奄一息了,好歹捡了条命。
事件造成24人死亡,影响恶劣,台湾当局高度重视,迅速成立专案组开展了缜密调查,没费多少功夫就查明了杨冠伦三人纵火的行为。经审理,杨冠伦、王峰被判处死刑,葛洋因为未成年,仅被判处十五年有期徒刑!
宣判后,受害者家属相拥痛哭,想着亲人总算能够瞑目了。民众也为杨冠伦和王峰的下场拍手称快,然而,这事并未结束。
事实上,杨冠伦几人被抓后不久,九龙大厦就开始出现不寻常的事了。
在24名受害者中,有一对双胞胎,他们父母是大厦里的商家,家里没老人带孩子,夫妻俩只有把孩子带在身边。两孩子长得乖巧,说话也可爱,大厦里很多老板都喜欢他们。
出事那晚,大厦外的围观者里有不少人都听到了孩子的哭喊声,非常清楚,撕心裂肺的,就是这对双胞胎发出的。
可一个月后,在尤如一片废墟的九龙大厦里,人们又一次听到了孩子的哭声,还是那么凄惨、那么绝望。
不仅如此,慢慢的,大厦里又多了一种声音:匆忙的脚步声,就像当晚众人逃命时一般。
台湾那边的民间对这方面是比较注重的,官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既不肯定,也不辟谣。有人知道这是亡灵怨气太重,无法正常往生,就请了法师超渡,第一次做法事的时候还出了点岔子,说是明明没有风,油灯却灭了几次,其实就是怨气重的原因,毕竟是24条枉死之魂。
陆续做了好几场法事,半夜怪叫的现象才有所好转,但也仅仅是稍微好转而已。有人问法师怎么办,法师说只要他们不伤着旁人,就任他们好了,强行压制反而不好,就像人一样,有怨气总要让你发泄,憋着更容易坏事。
直等到第二年,杨冠伦和王峰被执行了死刑,那之后,人们才发现,九龙大厦闹鬼的情形好了不少。
但出了这么大的事,死了那么多人,又有闹鬼传闻,无论是民间还是官方,都视大厦为不吉之地,民众绕道而行,官方的发展规划里也都刻意忽略了它。久而久之,九龙大厦越来越荒凉,成了名副其实的“凶宅”“鬼楼”,除了死者家属和好心人在特定时间祭祀外,就只有那些好奇心强的探险者靠近它了。
说到探险,顺带讲一个比较小道的传闻。
2012年夏天,有两名年轻男子夜里擅闯九龙大厦探险。
对外他们宣称自己是无神论者,不惧鬼怪,但有人揭穿他们,他们行动那天是三伏日,最热的时节,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还是想借着大自然的阳气给自己壮胆。
通过事后幸存者的描述,还真有这方面的原因在里面,而诡异的是,明明是大热天,他们在大厦外面感觉风都是热的,可进入大厦后,瞬间觉得温度降低了不少,这种感觉在走到三楼的时候就愈发明显了。
眼尖的读者会发现,刚才我用了个词,“幸存者”,那与之对应的,就有遇难者了。
没错,这两名男子当中,有一人没能活着走出来。
他们探险到六楼时,其中一名男子从某个商铺的窗户边上跌落下去,当场就摔死了。活着的这个被吓得不轻,大喊大叫地往下跑,在楼道那滚落了两层,也受了点伤。
单看这件事,硬要从科学角度解释,也能说得通。
九龙大厦有十来层高,上面有楼顶隔绝太阳光,减去了一部分热能,相比直接暴露在太阳下的地方要凉爽一些没什么稀奇。那个男子嘛,可能高估了自己,其实胆子并不那么大,进入凶宅后精神高度紧张,然后在窗户边踩空就掉落了。往深了想,是幸存者把他推下去的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现实中有这种先例。
但坊间也有另一种说法来解释这现象:男子掉落的那家商铺位置,正是双胞胎父母的经营的铺面所在,事发前,两人听到了凄厉的小孩哭声。更离奇的是,有人扒出,死者的父亲就是当年那个掌管楼顶逃生门钥匙的人……
最后,愿死者安息,愿生者向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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