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六旬老太昏迷40天,醒来后,不吃不喝剪了一张纸,作品震惊了众人

陕西六旬老太昏迷40天,醒来后,不吃不喝剪了一张纸,作品震惊了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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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年春,陕西省旬邑县的一个破旧窑洞外,聚集了一大堆人,这些人聚在这里的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一个60多岁的老人,正躺在窑洞内昏迷不醒。

老人上过学,学过一点医术,平常都会帮乡里的看点小病,这次就是看病回来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下,到现在已经昏迷了40多天。

年岁已高,加上昏迷这么久,在场的众人都对老人的苏醒不抱希望,家人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寿衣,但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老人苏醒了过来。

不过让人没想到的是,老人苏醒过来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拿起了一把剪刀,当着众人的面剪起了纸。

没多久,一个头戴凤冠、身披五彩霞帔、坐在莲花瓣上的纸人就在老人剪刀下诞生了,老人也好像刚发现在场的众人一样,捧起纸人,对他们说道,这是“剪花娘子”,也是我。

这一幕让在场的众人都觉得老人中了邪,但之后的日子里,老人除了每日剪纸之外,也没更多的举动,也让众人放下心来。

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未来的日子里,正是这一幅幅剪纸,让老人人生轨迹彻底改变。

短暂的童年,愉快且无忧无虑

陕西旬邑县处于黄土高原的西北部,虽然身为华夏文明的发源地之一,但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贫穷跟落后才是它的代名词。

那个年代,遍地饥荒,全国各地都是逃难的人群,库淑兰的父母就是在那个时候,举家逃难到了位于黄土高原的王村,并在1920年生下了库淑兰。

虽然是个女孩子,但父母对库淑兰可以说是相当宠爱,还给她起了个小名“桃儿”。也因为父母宠爱的缘故,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但库淑兰的小时候可以说过得相当幸福。

那个年代的孩子,并不像现在的小孩一样,有那么多花样的娱乐方式,更别说库淑兰地处黄土高原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

因此,从小库淑兰就是一个假小子,天天跟在一群男孩后面,赤着脚在这黄土地上跑来跑去,这也让邻里街坊都称她为“猴桃儿”,因为假小子的库淑兰,实在是太过顽皮了。

不过库淑兰虽然平日里像个假小子,但她的喜好还是跟正常女孩子没什么不同,一样喜欢花花草草以及颜色绚丽的东西。

库淑兰的母亲虽然平日里不管库淑兰在外面怎么疯,但她还是希望自己的女儿有点女孩家的样子。

正好库淑兰喜欢颜色绚丽的东西,她就瞅准了这一点,时不时地会在家里教一点女红给库淑兰,也因为这个,库淑兰有了一手不错的针线活。

库淑兰最喜欢的并不是一针一线地在那绣衣裳,每次母亲教她女红的时候,最吸引她的,就是那开开合合的大剪刀。

母亲每次教学结束,库淑兰就会抄起那把剪刀,走到院子摘下几片树叶,就在那边用剪刀剪啊剪,一片片树叶就被她剪成了各种形状,父母也不制止她,毕竟这些剪出来的树叶,还都怪好看的。

就这样,在父母的默许下,库淑兰的一天天就是这么度过,每天跟小伙伴们在村子里疯玩,累了回家就听母亲传授女红,授课技术就是抄起剪刀做自己喜欢的事。

这个时候的库淑兰,日子是那么的无忧无虑。但毕竟是上个世纪,尽管父母再宠她,库淑兰的幸福日子也差不多截止了,接下来迎接她的,是并没有那么幸福的大半生。

时代的缩影,不幸的开端

1929年,库淑兰迎来了9岁的生日,但让她没想到的是,自己美好的童年就是从这个时候落下帷幕。

当时新中国还没建立,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还没有喊出,因此各种陈规陋习依旧存在于这片大地上。而库淑兰要面临的第一个陋习,就是裹脚。

当时的婚姻中,依旧流行着“三寸金莲”这样的观念,没有一个男人会想要娶一个大脚的媳妇。

正常的女孩,在4岁5岁的时候就会开始裹脚,而库淑兰的父母因为怕她吃苦,硬是一直拖到了现在,但这时的他们,也到了拖不下去的时候。

为了能够让库淑兰以后嫁个好人家,父母终于是忍下来心,不顾库淑兰在那边一个劲地喊疼,给她缠了足。

在那段时间里,库淑兰天天躺在床上,想要出去了,只能让父亲背着她。也因此,村民们从那天起,就再也没看过那个光着脚丫子乱跑的“猴桃儿”了。

裹脚只是库淑兰面临的第一个坎,第二年的时候,因为库淑兰已经适应了缠足后的生活,父母便把她送去了县里的学校,让她在那边读书。

在学校里的库淑兰学会了识字。绘画和口琴,还交到了许多新朋友,这些让她从裹脚的阴影里面走了出来。

但在学校里过着快活日子的库淑兰,压根不知道在自己家里来了几个客人,而他们的目的,就是让父母给库淑兰退学。

原来在库淑兰4岁的时候,家里就给她定了娃娃亲,那个时候的娃娃亲,不像现在一样只是嘴上说说,而是真的要落在实处的。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男女普遍结婚较早,库淑兰早就到了适婚的年纪,结果却被父母送到了学校去,这下子,男方有点坐不住了,这是想变卦的意思?当即就上门开始催促。

前面说过,库淑兰的父母是非常宠爱她的,所以他们一个劲地在拖延库淑兰面对这些陈规陋习的时间。

世俗的力量不是他们可以违抗的,虽然他们成功地把男方劝了回去,给库淑兰争取到了在学校里学习的机会,但这个时间,只有短短的五年。

5年后,15岁的库淑兰退了学回了家。平日里就是在母亲的教导下,学着做饭洗衣,养鸡喂鸭。

毕竟那个时候的女人可没现在的地位,不仅要伺候公公婆婆,照顾丈夫孩子,连家里的鸡鸭牛羊,大小事务都要自己操持。

学着学着就到了出嫁的日子,已经17岁的库淑兰,怀着内心深处对婚姻以及生活的美好幻想,坐上了夫家迎亲的驴车。

她不知道的是,过不了多久,那些美好的幻想,就会被残酷的现实,撕个粉碎。

阴霾的大半生,转变的出现

库淑兰嫁到婆家后的日子,实在算不上好。因为上过学的缘故,库淑兰的思想在当时可以说是相对开放的,这让在农村长大,封建思想已经印在了脑子里的婆婆,十分地看不惯她。

库淑兰一进家门,婆婆就用着管教的名头,各种折腾库淑兰。这边说菜淡了,那边说汤咸了,一会说库淑兰起太晚,一会又说她睡太早,总之就是不让她好过。

但这些对于库淑兰来说,其实还能忍受,毕竟在家里待的那两年里。除了学着操持大大小小的事务,母亲偶尔也会这么刁难她,因此库淑兰面对婆婆的刁难,也算是有点心理准备。

真正让她忍受不了的,是自己的丈夫。在丈夫的眼里,她好像并不是妻子,而是丈夫的奴隶和工具。

婆家有七个孩子,丈夫是其中的长子。或许是因为这一点,他从小就被家里娇惯着。也因为从小被娇惯的缘故,让他养成了易爆易怒的脾气。

平日里总爱拿一些小事来对库淑兰发脾气,而且一旦库淑兰的反应让他不满意了,立刻就是抄起鞋子,对库淑兰就是一顿打,用库淑兰接受采访的话来说,就是一辈子的打,都在婆家挨完了。

除了拿库淑兰撒气外,丈夫对待库淑兰更多的,就是把她当成了自己传宗接代的工具。

要知道,哪怕是医疗技术发达的现在,每年都会有孕妇下不了手术台,更别说那个时候的女人,生个孩子真的就跟走一趟鬼门关一样。

但对库淑兰的丈夫来说,这跟他没有关系,反正需要生孩子的又不是他。因此,毫不节制的他,用十年的时间,让库淑兰生下了十三个孩子,进出鬼门关十三次。

按理来说,平日里丈夫对妻子不好,怀孕产子的那段时间,总归会态度稍好一点了吧,更别说库淑兰给他生了这么多孩子。

库淑兰的丈夫就是不,正常人家生完孩子都要在床上躺一躺,歇一阵子,就他一个劲地跟着库淑兰下地干活。

面对这种不合理的要求,库淑兰也是忍了下来,但是生完孩子身体本来就虚弱,更别说她连养一养的时间都没有,因此在地里的动作就显得慢吞吞的。

这个时候丈夫干活正好到了她的身后,嫌库淑兰挡住自己的丈夫,直接用手中的农具扎在了她的小腿上,一下子就血流如注。

丈夫的行为,让平日里刁难的婆婆都看不下去了,之后的日子里,婆婆也不再像往常一样刁难她,可以说让库淑兰稍微轻松了起来,但这种轻松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丈夫打破了。

那是1948年,丈夫把家里的驴偷偷卖了,一下子引起其他兄弟姐妹的不满,闹了一通后,几个人干脆就分了家。

收拾了一下行李,丈夫就带着库淑兰跟3个孩子回到了她的娘家。你可能要问了,之前不是说生了13个孩子吗,怎么才带三个回去?

因为其他的孩子,全都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夭折了,当时的库淑兰才28岁,她就送走了自己的孩子,这也成了她一生的痛。

熟悉的“猴桃儿”,“剪花娘子”的诞生

回到王村后,碍于习俗,嫁出去后的库淑兰成了外姓人,只能住在村子的角落。但毕竟从小在这长大,村子也没人真把她当成外姓人,依旧当她是从前的那个“猴桃儿”。

而回来后不久,库淑兰在婆家的遭遇也在村里传开了,让认识她的人都为她感到可怜,因此,之后的日子里家家户户也时常帮衬她。

有了村子的帮衬,日子总算好过了一点。库淑兰也想过要回报村里,奈何家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只能捡起了剪纸的本事,每到逢年过节就给村里的家家户户送去自己剪好的窗花,平日里谁要是想学,她更是倾囊相授毫不藏私。

而除了剪纸外,当初上学的时候库淑兰还学了一点医术,在婆家这么多年,这身医术可没有落下。

因此每当村里有人生病,库淑兰都会亲自上门去给他们看看,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会出现开头那一幕,行医回来的路上摔下了山坡,昏迷了40天。

从昏迷中醒来后,库淑兰但凡有空,就会掏出随身携带的剪刀跟纸,一边哼着歌一边剪起纸来。

虽然丈夫看不惯她的这种行为,但每次丈夫一生气,库淑兰就会拿出“剪花娘子”的名头,久而久之,丈夫也就随她去了,只要不耽误日常的活就行。

日子久了,库淑兰的剪纸渐渐地把窑洞装饰得绚丽多彩了起来,恰逢当时旬邑县文化馆在组织民间艺人创作,其中一项就是关于剪纸。

当时的主导人为文群,为了收集各个手艺人的剪纸作品,在各个乡镇都发了本子,库淑兰自然也是拿到了一本,她当即就在本子上创作了起来,不久,创作完成的库淑兰就把本子交了上去。

本以为只是完成了普通的剪纸,让库淑兰没想到的是,本子交上去没多久,文为群就亲自来到了王村,找到了自己,也是那个时候,库淑兰才知道自己在剪纸上是具有天赋的。

文为群特意找到库淑兰,当然不只是为了说她很有天赋。而是打算借此时机,让库淑兰好好创作作品,用来宣扬剪纸艺术。

让他没想到的是,找到库淑兰反而给了自己惊喜。看着窑洞里堆积成山的剪纸作品,尤其是在看到库淑兰苏醒后第一幅作品《剪花娘子》后,他更是觉得喜从天降。

在征得库淑兰同意后,他第一时间就带着《剪花娘子》在内的作品找到了陕西美术学院的教授,并借着教授的推荐,让库淑兰的作品在北京展出。

也是这次展出,让库淑兰在全国火了起来,一时间,她的窑洞外面不是一群专家学者,而是一堆又一堆的民间艺术者,甚至还有人不远千里来拜师学艺。

见到这么多人喜欢自己的剪纸,库淑兰自然是非常高兴,她在往后的日子里,更是接连不断的创造出许多优秀的作品。

而这些作品,也让库淑兰在海内外收获了许多奖杯。不仅是香港台湾,甚至日本那边都有学者亲自过来探访她,学习她的剪纸艺术。

更甚的是,在1996年,身为一个农村妇女的她,居然凭借着剪纸,得到了联合国授予的“杰出中国民间艺术大师”称号,在当时这可是独一人。

不过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库淑兰的剪纸艺术获得了世界的认可,但毕竟发现这颗蒙尘明珠的时间太晚,2004年,库淑兰在家悄然逝去,享年84岁。

结语

对“剪花娘子”库淑兰而言,自己喜欢的剪纸能够获得世界的认可,就足以令她感到欣慰,更别说老年的时候收了个弟子,把自己的一切传承了下来,更是不觉得有什么遗憾。

但对于我们而言,纵观库淑兰的一生后,却只会为这个老人感到深深的惋惜。这个一生都处在压迫中的女子,一生经历了如此多的惨痛,却依旧能靠着手中的剪刀,向世界展示她心中的美好向往。

但也正是她展示出的那些美好,我们才真真切切地认识到了旧社会对女性的压迫不公。像她这样的明珠,本应在少年时就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辉。但是旧社会的牢笼,却让她的前半生深陷泥潭,明珠蒙尘。

尽管她在最后的日子里,彻底洗去了身上的尘埃,惊艳了整个世界,可对我们来说,还是太晚太晚。

我们坚信库淑兰,并不是因为遭遇了封建糟粕的迫害,才能创造出那些瑰宝。相反的,如果没有那些迫害,我们能够更早地见到那些瑰宝才是正确的。

随着21世纪的到来,随着妇女能顶半边天的口号,已经不会再有女孩子,需要像库淑兰一样裹足,也不会有女孩,会像她一样,面对各种残酷的对待逆来顺受。

我们也相信,在这样的社会里,会有一个叫“猴桃儿”的女孩,在另一块土地上,过着她优哉游哉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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