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艺术世俗化的兴起

108-108 艺术世俗化的兴起

一、知识点

1.高凤翰：

高凤翰（1683—1749），字西园，号南村，自号南阜山人，山东胶州人。曾任安徽歙县县丞，去官后流寓扬州。擅画山水、花卉。山水师法宋人，近赵令穰、郭熙一派。55岁左右，右手病疫改用左手，更号“尚左生”刻印“丁巳残人”。其画具有宋人雄浑之神，元人静逸之气。秦祖永《桐荫论画》评道：“离奇超妙，脱尽笔墨畦径，法备趣足，虽不规规于法，而实不离于法。”

2.沈耀初：

沈耀初，（1907—1990）福建省诏安县人。自髻龄入学便开始学习国画。世居诏安城南士渡乡，故自号士渡人（七十后改士渡叟）。幼喜绘事，精勤敏悟，习诸大家，乐之不倦。1974年获得台湾省画学会最高荣誉“金爵奖”，20世纪70年代末与张大千等被台湾省遴选为“台湾当代十大名画家”。1975年后，先后在40多个国家和地区举办个展或联展，作品被国内外诸多博物馆收藏。出版有《沈耀初书画集》《沈耀初评传》等。1986年，沈耀初携多年积蓄的资金和毕生创作的书画作品悉数带回福建诏安，1990年在故乡斥资兴建沈耀初美术馆，后逝世于故乡。

3.水仙：

水仙（Narcissus tazetta subsp. chinensis (M.Roem.) Masamura &Yanagih.）：又名中国水仙，是多花水仙的一个变种。是石蒜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水仙的叶由鳞茎顶端绿白色筒状鞘中抽出花茎（俗称箭）再由叶片中抽出。一般每个鳞茎可抽花茎1-2枝，多者可达8-11枝，伞状花序。花瓣多为6片，花瓣末处呈鹅黄色。花蕊外面有一个如碗一般的保护罩。鳞茎卵状至广卵状球形，外披棕褐色皮膜。叶狭长带状，蒴果室背开裂。花期春季。

水仙性喜温暖、湿润、排水良好的环境。在中国已有一千多年栽培历史，为传统观赏花卉，是中国十大名花之一，排行第十。

水仙鳞茎多液汁，有毒，含有石蒜碱、多花水仙碱等多种生物碱；外科用作镇痛剂；鳞茎捣烂敷治痈肿。牛羊误食鳞茎，立即出现痉挛、瞳孔放大、暴泻等。

二、金句/精华笔记

1、商人也很积极于希望自己有文化，所以这里面当然也构成了一个扬州画派兴盛的很重要的一层原因。。

2、要用毛笔的中锋来写字，它刚好是偏锋，因为都是扁的，一点都不是。中锋讲的是圆的意思，它就完全是扁的，然后构成一种好像写字像画画一样的那种感觉，非常有趣。

3、竹子的干笔，很浓的墨，干笔去擦过去的感觉，画那个竹凳子，所以他们改变了中国文人的一些笔法，也让绘画这个东西更回到跟生活结合在一起，更自在、更自由、更有趣味一点。

三、全文逐字稿

好像高其配像这个高凤寒这一个画家，他们就画很多民间的这种，比如说盲人来讨钱，可是下次讨钱他不能光讨钱，他必须唱一些歌演戏给大家看，所以大家就夫老西右的，你看夫老西右就来听戏，那这种很民俗的画面啊。我小的时候那个庙口常常有这种人，然后大家就会夫老稀有，就带着你看，抱着婴儿，然后带着老人就来听他讲戏，然后给一点钱。这种非常民俗的题材，我们看到文人眼睛看不到这个东西，回想一下从宋元到明没有几个人看到这种画面，然后现在扬州画派看到了，因为在城市当中有盐商，有钱的盐商可是也有乞丐，因为乞丐也一定知道你在乡下也讨不到钱，你要讨钱，你要到扬州去讨，那所以他们就在扬州也有很多这种卖艺的，这种流浪汉呐，穷人呐，所以画家也画这一类东西。那商人也觉得我这么有钱，我丢两个钱给穷人也没什么关系，所以它反而产生了另外一种这种画的东西出来，所以高凤寒就画了这一类的作品。那可能盐商也觉得，唉，这个蛮人倒主义，有这样一个对于这种穷人的关心，所以他也会买这样的画，所以很有趣。

我们看到画风的题材的突破，反而是在扬州画派啊，会不会觉得有点俗？跟我们过去看到那种什么四声的高雅都不太一样，对不对？颜色都有点俗，可是这个俗没有什么不好的意思，说中国的绘画开始因为扬州画派入世了，重新入市，不再是那么不食人间烟火，就中国过去的画家，每一个人都有洁癖，好像城市里面的或者现世人世间的东西他都不要看，那这个时候他慢慢开始去面对这些文化。

好，这个也是高凤寒的，我想大家最明显地会感觉到扬州画派，我刚刚提到那个，我们看到扬州画派第一个水墨的东西慢慢消失，然后颜色比较多了，颜色比较出来，这是第一个，第二个山水画没落，静物化出来，就是画院子里面开的一朵百合，一点点海棠，这种开在人家院落的风景替代了原来高山的风景。

因为这批盐商他当然不会整天跑去爬什么大山哪，黄山哪什么，他每天做生意都忙死了，所以他的家里院子里面种的一点点盆景或者花园里的这种东西，就会变成绘画的题材，那这些画家都是刚才讲养在这些盐商家里面，所以他们也就很自然就把这些话作为他们入画的一些题材。

所以我不知道各位有没有感觉到它比较现代感，也会觉得比较像我们现在画的静物，对不对？我们画的一些折枝的花卉，这种感觉，所以它的距离跟我们的距离感比较近了，那也就是说它已经慢慢进到城市文化的美学开始出来。这也是高凤寒啊，刚才好像没有写他的名字。画芭蕉，然后画月季月季，画月月红。那我刚才已经提到，你看到这边有一些石头，这绝对是一个扬州有钱的盐商家里院子里面的假山跟种的玫瑰跟芭蕉，所以很好玩的，他连古代的人画的喜欢画的什么梅兰竹菊他都不太画，他反而就画一个比较世俗的画。

我相信扬州画派的这些盐商绝对比较喜欢玫瑰，而不见得喜欢兰花，因为兰我们已经讲过，兰花是象征文人的幽兰，对不对？幽兰是要长在人家看不到的地方，你做生意怎么可能在看不到的地方，他当然很希望你看到，所以这个时候最流行的话变成玫瑰、牡丹、紫藤这种颜色艳丽的花都是春天的花，那跟一个做生意的人的那种刚刚富有的快乐其实有很大的关系，所以他们对虽然延续了原来的这种文人题诗这种，可是它的内容一定都比较快乐，比较喜气，就是让你觉得这是一个现世上比较可以饱满的喜气洋洋的感觉。因为做生意很避讳什么萧条、感伤、没落这种东西，所以这一类的绘画才会卖得出去。而且你看到因为扬州后来有钱人越来越多，你过生日，有人家结婚过年送礼，送什么东西都不对，因为对方比你还有钱，你送他，他比你东西都多，最后就送一个高雅的东西，就是艺术变成了礼品。

所以绘画形绘画市场的形成一定有一个东西，就是说艺术品本身变成了礼品，变成了礼品，它可以拿来作为馈赠的一种礼物，一种高雅的礼物，所以这个时候我们就会发现它会产生一个不同的一个对于对待绘画这个东西的态度。好，这是宇知鼎，那宇知鼎就画当时的一些美人，凡是我刚刚讲说一个城市文化起来，商业文化起来，就一定有配合着商人的一种休闲文化、娱乐文化或者性文化。这些歌伎这些去陪着商人喝酒的，这些女子长得很漂亮，衣服很华丽，然后趴在一个勋龙上，那画家就会画这些人物。

那晚上有一个侍候他的仆人拿着蜡烛过来，我们可以看到这种美人画的东西，从扬州画派到上海画派都非常重要。因为我刚才提过说凡是商业文化，这种文化就一定会起来，这种比较属于女性，她要去陪着商人去应酬的这一类的文化慢慢就会起来，所以他用白描的线条。可是各位有没有感觉她画的这个女性不太像古代的美女，其实是当时蛮当代的感觉，因为她有一个当代感比较现实的感觉，而且讲写实来讲还是比较写实的。这是于之鼎当时画也卖得极好，这几个大家都是当时炙手可热的画家，因为这些货商人很喜欢这一类作品，因为挂在家里也觉得很好看。那有时候老婆禁止他去什么欢乐场所，可是家里挂几个美人种没关系嘛，所以这种话就出来。那其实我想绝对可以理解为什么有那几个画家在扬州画派竟然变成当时漫画最好的这些作者。

我特别希望强调的是大家注意这里面的现代感，他其实不太像很古代的女子了，他很写实。是的确，你会感觉倒是他看着一个女孩子画的那种逼真的这种感觉，甚至身体脸的透视也比较准确了，也跟过去话那个你看陈红说话的人就是很不写实的，可是在这里现在这个时候非常写实，而且有点娇弱的那个很风尘，对不对？你像那个什么悠悠什么的，他就他的那个，他的身份跟职业，其实你也感觉得出来。好，我们看下一个。好。然后有一个漫画卖得最厉害是李善画很快，可是他最大的特色是他画的画，刚才讲说他从来不画大题材，他就是画一个人家里面那种的扁豆，然后用一个笼子养了蟋蟀，就是扬州人最常见的生活题材，全部变成他的画。所以他的画最好卖的原因是我相信他亲切，因为他一看以后就觉得好像他们生活里面的感觉，所以这是他最成功的一点，就是他用最简单的笔法去画出生活里面最贴切。

有一个台湾现在的画家，其实他的画也很受欢迎，都不贵，然后画尺寸小，内容也有一点，像李三就是小于，就是这种常常画这种很简单的事物，跟生活很贴近的事物。好，所以他们会在这种绘画成为礼品的年代最受欢迎。因为大概画价都不是太高，所以他很适合。就是你买盒月饼大概也是那个钱，所以你就去买了一幅画了，所以他又有一个比月饼还要高的气质在里面，所以这个时候就会产生这一类的作品，所以李善的画是目前传世最多的，我今天带了一大盒，可是我后来挑了一部分，我觉得实在太多了他的作品，所以他的画风就可以看到一个很跟扬州人生活有关的这种现实性的东西，被它画出来都难度不高。那挂在家里蛮讨喜的，蛮好看，可是挂久了你丢掉换一张也不可惜，因为也不是价钱那么高，就是以量取胜。可是他的笔墨很好，其实我很喜欢他的笔墨，因为他比较不做作，他非常自由他画的方法，因为这种职业画家每天不知道要画多少画，所以他反而有一种职业画家的一种利落在里面。

你看这种是不是很亲切的题材？过节人家送了一只鹅，那个鹅就在院子里面，可能过一会就要杀了画家就把它画下来。那这个时候你看到画家画鹅跟前面我们看到陈宏寿画那个王羲之喜欢鹅完全不一样，它不是一个文人的东西，它就让你觉得是生活的富有。所以他画那个鹅的方法有没有感觉也不太像国画，它很自由，它用白描的线条勾它，同时又有很棒的那个颜色染出来的那个鹅的罐跟蒲的颜色彩，所以整个的那个画风非常紧非常明显，产生了一个职业画家的这种风格出来。

后来有一些像沈耀初，有一个画家在台湾待了蛮久神药处，他们大概都是走这个李善这条路的，看这种李善，他叫李富堂，他的号叫李富堂，你会不会觉得完全像水彩国画没有问题了，跟西化他画那个玫瑰月季月红，就是在蔷薇那一类的东西，完全跟西化没有分别，就是水彩的那种画法，对于一个花朵的形状，可它又薄，有一点点墨骨，从运售屏的墨骨的那个系统产生出来点燃，后来我们看到这种画风，各位看到广州出现一个画派叫岭南画派，就从这里系统下来，就是用红加白粉，用胭脂加白粉点画牡丹也可以这样画，甚至你可以看他画那个花蕾花苞的时候，他还懂得那个花瓣怎么样两瓣合在一起这样包着的感觉。

所以我一直觉得礼善事实上是一个蛮好的一个，一个画家，他很适合扬州的这种城市文化以及商业文化产生出来的东西，所以一个盐商家里挂这样的画，绝对比他挂一个山水要适合得多，所以我觉得这一类的作品，各位有没有发现现在台湾让饭店开张什么，多半还是用这种色彩的感觉，其实是从扬州花拍下来，只是台湾现在这一类的话，又没有像当初画的这么好，因为当初扬州的确有一种对物质的快乐，大家会喜欢这种东西。

中国的文人长期以来根本不喜欢红颜色的花，喜欢秋天的花，喜欢冬天的花，就是不喜欢春天夏天的花，那可是扬州花牌改变了，他觉得春天蛮好的，有什么不好，为什么要那么赶上，所以他就开始选择了这种花来画。月月红如此，每个月都这样红，哪能数见仙啊。其实也不见得，每一次都看到这么刚刚开的那个感觉，那么鲜艳的感觉，一年开一度，因博士人脸，所以一年就开那么一个季节，所以你应该好好的去爱她。

所以我举的这些礼单的话的例子都是希望大家了解到静物画成为扬州画派里面非常重要的一个主题。家庭里面百事的水仙过年的时候一定要养一只水仙，然后有一些那个甲迷这种红的豆子来求喜气的，那画家就画这种题材，所以他的题材绝对跟扬州人当时过年过节的这种生活习惯本身就有关，所以过年的时候过去可能送很大的物质的礼物，现在就画一个过年会插的花送到人家家里面去，那挂在家里也很好看。

所以慢慢的大家也会觉得家里面挂一张礼单的话，好像是一种因为商人其实在中国的文化里面是很受压抑的，士农工商一直很被排挤的，总是觉得商人是俗气的，没有文化，所以商人也很积极于希望自己有文化，所以这里面当然也构成了一个扬州画派兴盛的很重要的一层原因。

那大概在一个传统的文化根基很厚的这个状况里面，做商人其实他会有一种自卑，所以他很希望调整他做商人的角色，他会觉得别人如果认为他只是商就有一点难堪，那个社会地位不高，所以他会希望借助于文化的东西把他自己提升起来。所以我想将来一定也会有人探讨台湾的商业富有到一个程度，企业的第几代，他会开始收藏艺术品，我想就非常非常明晰，就是你看到国泰的第一代，它不见得收藏艺术品，国泰的第二代都在收藏艺术品，它一定到它的经济的条件到一个程度，它也在转换它商人的角色。好，然后我们看到金龙，金龙又是一个怪才，你看光他写字就很怪。金龙他的字完全像我们小时候看那种木板写出来的那种词，就是用民间卖药，用木片画出龙凤字那种人。那这种字金龙写出来以后，大家说你那个字好怪啊，他说我是做梦，梦到仙人告诉我要这样写字，他就这样写字。

当然也不晓真的假的，反正就是一种很怪异的，因为他刚好是对于传统书法的一种反派，因为传统书法一定强调中锋，对不对？要用毛笔的中锋来写字，它刚好是偏锋，因为都是扁的，一点都不是。中锋讲的是圆的意思，它就完全是扁的，然后构成一种好像写字像画画一样的那种感觉，非常有趣。

那我刚刚提到他是一个最典型的素人画家，因为他一直到 60 岁都没有画过画，他后来忽然跑到扬州去卖画。当然大家也觉得很奇怪，这个做大官的人忽然跑来卖画。所以你看看如果说今天如果哪一个人总统选举没选上他，最后他说我决定去画画，他画不管怎么样还是会卖一点，因为他那个身份本身帮助了他成为一个特色。就像高奇佩说他用手指头画画，那这个人说这个人大官不作来画卖画。所以金融当时有一点这样的奇怪的角色，大家觉得这个人怪怪的，怎么官都不做，跑来画画。当然他其实后来你会发现他做他画画快乐得多，因为很自由，然后也没有什么压力，也没有什么政府的这种督促，所以他可以很自由自在。

然后他赚的钱又不少，因为很多的商人都争先恐后要把他请到他们家里来，因为这个做过官的人做画家今天到家里来，这个商人整个身份都改变，所以金融就变成一个扬州画派里我觉得非常有趣的这种角色，然后他就用很自浊的方法画画。等一下各位看到他的画，我相信在座 99.9% 就开始觉得我也可以画画了，因为金融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你觉得你画的画一定比他还好，他就是画用那种像孩子一样笨笨的方法在画画，可是他的字很厉害，他的字本身是一种有点像宋版科印的书的那个字体。我最佩服他是他可以写金刚经，一部金刚经第一个字跟最后一个字完全一样，完全像印刷体，然后他排行金26，他叫金 26 郎。那他常常为流行歌填词，就像今天如果什么啊，林志颖要唱歌什么，他就去替他写歌词去了。他很喜欢通俗文化，流行文化，所以他常他在画面里提的诗都不是诗，而是歌，是当时非常流行的李俗的这种歌。

好，你看他画的画啊，一个狼，在荷花池中间的狼，大概就是扬州的有钱人家里都会有这种园林，一个狼，然后夏天荷花都开了，所以非常漂亮，所以这个人就拿了一个扇子在里面看荷花，他就这样画了这样一张画，大家有没有感觉很受石涛影响？非常多，石涛那种含水分很高的点，然后它上面就写了一首歌，荷花开了银塘悄悄，新郎新梁早碧。

所以我们看到它这里，其实它是用歌的方法代替了诗，他觉得大家都在那边附庸风雅，附庸风雅那个雅就是庸俗的，所以叫附庸风雅。那如果不去附庸风雅的话，那庸俗其实可以变成高雅，就是他就用流行歌变成一种独特的东西来代替古代上面写的诗。大家可以看到他是不会画画的人，树跟人的关系都画不好，人坐在树底下在烹茶监察，这个老太太在监察，然后一个文人坐在这边，所以他其实完全素人，你看他连那个栏杆他都不太会画，就用那个红线这样勾了一个栏杆。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喜欢他的画？因为非常的执着，所以画画这个东西非常有趣，就是说一个人画画画得很好很好，其实好是说形式技巧很好，可是没有趣味，你不见得想看，可是一个人他很想把那个画出来，他传达了一个感觉，他虽然很笨拙，可它会里面产生一个一个你觉得很可爱的那个那种意味。

那这个部分就变成今天大家都在讲素人话，提的就是这样的东西，所以我希望大家能够看几张金融的东西，然后我也很希望触动大家想画画的那种欲望，因为他的画真的是比我想在座任何一个人画的还要笨，因为他真的就是完全不会画的一个人，你看这样的画，你会不会画一块石头，然后一个草长了一朵花，他说野花，小草。

沈家园内由此风景，他到一个朋友姓沈的大概是一个盐商，一个做生意的，姓沈的园内由此风就看到这个东西，他就画 75 岁金龙记，就是很有趣的一个小东西，一个小画，那你说这个沈家，这个盐商，姓沈的盐商会不会买这张画？很高兴说金龙跑到他们家，还画了他们家的一个小风景，可真的很可爱，因为灼灼的这种画风完全不是学院里的东西，就是用最天真的方法在画了，可它的字不是很容易，它的字的功力的确是很高。

你看这个山，你们会不会画画山画到这个样子，就像呜一块山，这边又跨一块山，然后拉一块，所以回去就画一个这样的山，你马上就有信心了。山青青云明又写了一首歌出来，所以非常可爱的一个人就是他画画对他来讲是一个非常快乐的过程，他一点都不觉得不可以这样画，自信满满的这样画起来了。你看这张画花都在开，然后他很高兴他走过一个木板桥，所以他其实不会画那个花怎么长在地上，所以每一个每一颗桃花都从空白里这样起来，其实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地面跟树根的关系，可是一根一根可是非常的漂亮，你觉得很快乐的一个有点又有点像民俗的东西，年画里很多这种东西，然后桃花他也不会画，他就点，不会画你就点哪，那画就一个，你画凤凰画，有个画就用点的嘛，把那个红色这样点。

我想这样的一个感觉就是一个画家把人带到了一个绘画最淳朴的那条路上去，这张画更有趣，他的画的构图就画了一个走廊，在荷花池，然后这个人站在这边看到一片荷花，你看他荷花的画法，你会不会画？你就拿起毛笔来，把末酱你蘸了一个末以后你一直点它最后一定会从比较浓到比较淡，你就这样一直点，回去试试看，然后你再拿另外一支毛笔蘸一个红颜色，就一直画荷花，点你就画出来的，所以他就用了最天真的方法，他返璞归真的用最天真的方法打败了所有的学院派。

所以金融是很有趣，你将来有机会你到华盛顿美术馆，到纽约的大都会美术馆，你都看到金融，你就觉得，哇，这家伙真是厉害，他完全可以不学话，他就占了一席之地。现在西方人喜欢他画，喜欢的要命，因为他就是素人呐，素人画派就像红通被受欢迎一样。我想这个部分当然提醒了我们艺术本身的一种回到天真的这种最重要的一个过程。他有一个教出了一个学生，这个学生叫罗聘，最好玩的是说金龙本来就不会画画，他怎么教画？我们常常就在怀疑这一点，这个不会画画的人怎么去教画？所以当然我们就看到金龙用了一个完全跟当时学院不同的方法在教罗聘，就是他要罗聘保有他自己最不会画画的那个天真，然后他又跟罗平说，唉，我采了一个菊花，你来画，我罗平就画出这么怪的一个金龙，你看那个手的比例，什么全部，你可以说全部都是不对的，可是他就是有趣，因为他用了一个最天真的孩子气的方法画画，就产生了那个自浊的这个方式，结果反而形成了一派。

形成了一派，那也只有盐商他会喜欢这样的话，因为盐商本来他就没有包袱，如果是文人，他后面有很多的包袱，你在故宫博物院待太久，你很难喜欢这样的话。所以各位知道，从 4 升到扬州华派，故宫都没有，因为故宫不接受这个全部是我今天讲的在野派。可是今天中国美术史上最重要的其实是这个在野派，正统派已经死亡了，反而是在业派有创造力，能够推陈出新的去画出各种不同的风貌出来。这是他的学生罗聘画了一个当时刻印章的人，叫丁静，很有名的一个客。印章的人叫丁静，你看画成这么怪的样子，可是丁静竟然还很高兴，说啊，画的真好。那这里面当然文人之间有另外一个感觉，就是绘画这个东西，你看到这两个手，他真的就是不知道怎么去画，那个手抓住拐杖的感觉就呆呆笨笨的。所以大家可以看到你第一次如果有一个模特在你面前，你就是画成这个样子的，大部分都画成这样，可是那个东西是最可贵的，因为以后等到有一天你技巧进步以后，你要找回这个东西就难得不得了，那技巧你大概几个月以后，其实磨一磨你很容易就画准确了，你就知道脖子不应该这么长，可是等到你技巧好了以后，你脖子要再画这么长还真不容易，因为你已经不敢量化了。

可是这个时候他有一种很特别的一种趣味在里面。可是罗平很有趣，他一生就坚持是素人画派，用非常素人的方法来画出各种他所看到的这种天真有趣的这种感觉。那罗聘也变成李善之后卖画卖的最好的画家，这个也很奇特对不对？商人怎么会喜欢这种话？因为有点像漫画，有点有趣可爱，所以他们宁可喜欢这样的话，不要王思敏那种让他看挂在家里压力大的不得了的那种话，因为他做生意，他也不要什么为天地立行，为生命立命，所以他觉得看到这种话至少快乐一点，可爱一点，所以他也愿意把这样的话买回家去。

所以我们在这里看到扬州画派的许多许多的情况都跟我们对了解这一段的美术史，以及甚至是一个社会史，因为经济发展到这个阶段，它产生了这样的一个状态。可是我们看到罗聘也画过这一类的画，各位有没有发现罗聘这一类的画，他的前面的一个重要影响他的人是陈鸿寿，记不记得早上看到陈鸿寿画的石头就是这样画陶渊明那种感觉就是这个样子，所以他们非常喜欢陈鸿寿。因为陈鸿寿把中国的美术史连接到了民俗的活动上去，民间的这种公益美术的这种状况，所以他就会用这样的方法去画出一种很有趣味的这种作品。

罗平世上其实成就非常的高，我觉得他就是很敢于在已经僵化的学院传统里面走出一条新路的一个画家。所以今天最后结尾我也会用罗平等一下跳过几个画家，以后大家还是会看到罗平，因为觉得罗平的重要性是它非常敢于走出一个自己的风貌，所以我相信金融给他的影响不是技巧，而是观念，就是做一个画家重要的是走出自己的面貌出来，而不是人云亦云，因为人云亦云的技巧你学到以后你一生都摆脱不掉，那才惨吗？学到那一点技巧以后一生摆脱不掉你，你要甩都甩不掉，那所以观念上的自由度反而是一个重要的，找回自己的一个起点。

所以金融跟罗聘的关系，我特别希望大家能够了解，它变成了一种新的师生的关系，不再是过去所教技巧的才是老师。其实教观念它可能引发了你一生在创作上的一个重要的一个美学风格。那这个部分建立了金融跟罗聘之间的互动，你看这是罗聘化的，他画一个老太太坐在一个竹椅子上面，非常忧愁的那种表情，你看他的画法，你几乎在传统的国画里找不到根源，就是他自己的画法，包括那个老太太身上穿的一件粗粗的衣服，他也就用那种线条去画，像那个 s m r k 设计的衣服一样，那种感觉好，所以这里面非常奇特，有几个局部，大家可能可以看一下，等一下，看一下他画那个竹椅子的方法。

那竹凳子是竹子编的，可这个竹子跟文人的竹子又不同，他就用很浓的墨的干笔来画那个竹子。你看他画衣服的这个纹，还有画这个椅子的纹，其实都有一点像那种不会画画的人，刚刚画画的时候那种，那种朴素跟执着，所以我们大概都可以把它们归在素人画派。可是有趣的是，这个素人画派竟然可以是职业画家，竟然可以卖画卖得很好。不能不佩服扬州的这些盐商，这些买主，这些收藏家其实观念很活泼，因为今天我们都未必会接受这样的绘画的方式。你看他画那个竹子的干笔，很浓的墨，干笔去擦过去的感觉，画那个竹凳子，所以他们改变了中国文人的一些笔法，也让绘画这个东西更回到跟生活结合在一起，更自在、更自由、更有趣味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