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建国：吴哥文明中的信仰

蒋勋吴哥之美讲义

一、知识点：

1、摩诃婆罗多：是享誉世界的印度史诗，它的汉语全译本，约有五百万字，其中有长篇英雄史诗，而且有大量的传说故事作为插话，有宗教哲学以及法典性质的著作。有10万“颂”（诗节），内容篇幅相当于《罗摩衍那》的4倍，被称为百科全书式的史诗，规模宏大、内容庞杂。印度现代学者认为《摩诃婆罗多》是印度的民族史诗，内含印度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堪称是“印度的灵魂”。

2、因陀罗神：因陀罗（Indra），印度教神名。他的称号有“众神之王”、“宇宙之王”、“慷慨的”、“慈悲的”、“饮苏摩酒者”、“手持金刚杵的”、“统治者”、“杀死弗栗多者”、“大力之子”、“摩录多护卫的大帅” 、“朋友”、“赐予者”等等。因陀罗由雅利安人从古代伊朗带到印度，后被佛教吸收，在汉译佛经中为“天帝”、“天帝释”、“帝释天”或“帝释”。在印度教中，为喜见城(Sudarsana)之主，倍受崇拜。被描绘为全身茶褐色，能变换形状；嗜饮苏摩酒，故又名“饮苏摩酒者”。

3、罗摩衍那：罗摩衍那是印度两大史诗之一。它讲述的是毗湿奴的化身之一罗摩王子联合猴王哈努曼打败恶魔罗婆那，救回妻子悉多的神话故事。《罗摩衍那》意为罗摩的历险，全诗分为七个篇章即《童年篇》、《阿逾陀篇》、《森林篇》、《猴国篇》、《美妙篇》、《战斗篇》和《后篇》。印度国王十车王老年得了四个王子，大儿子罗摩，二儿子婆罗多，三儿子罗什曼那和四儿子沙多罗那。

二、金句/精华笔记

1、所以去吴哥其实一直在思考说信仰的力量在过去的人类文明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今天人类怎么找回这个东西，因为我要讲的信仰其实不是属于我们一般讲的宗教，我不觉得他一定是宗教，我觉得信仰是自己心里面相信的一个非常强的力量，因为这个信仰所以人的潜能会被开发出来，我可以把雕刻雕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去攀爬一个高度，使自己无惊无惧的走在高坡上，我觉得那个是叫做信仰。

2、什么叫善，什么叫恶。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是我一直有一个感觉在印度教的文化里，我忽然觉得我如果说这是善这是恶，其实我很自大，因为其实我不知道什么叫善什么叫恶。宇宙当中有很多力量是我们目前的因果，可能没有办法完全解释的，他可能有更大的因果在其中。所以印度教讲的这个东西到最后是说，我们在进入到这样的状况里面，中间有一个拉扯的力量，可是应该有更多的天意在背后，这个天意是什么？我们还暂时无法完全知道

三、全文逐字稿

对于摩诃婆罗多跟罗摩衍那这两部印度教史诗读过以后，你觉得好有趣，完全在看连环图一样，因为他全部故事都在上面，就像其实你到圣西斯汀教堂，你看天蓬壁画，你刚刚记录壁画就是圣经，把圣经的创世纪整个画出来，所以我叫他叫做石雕本，马布拉克，他很多故事都是从这些古老的印度教的史诗里面慢慢出来的。

好，因陀罗大神有一个很重要的坐骑是三个头的象，所以这个符号也常常出现，就是象这边还有一个鼻子，这边有一个鼻子三个鼻子的一个像他坐在上面，可是因陀罗神已经有点被毁坏掉了，然后他最后也变成镇压两条蛇的一个力量，然后搅动如海，所以如海永远惊涛骇浪，好像觉得人生从来不会平静，大概就是结束了。

所以印度教并不喜欢平静，印度教喜欢的是惊涛骇浪，好像在惊涛骇浪里面才会有阿普萨拉出现，阿普萨拉是飞天，代表生命的飞天会不断从浪花里迸溅出来，就是一旦平静了以后，生命就截止，所以印度教跟后来很多的思想的不同，也是我刚才一直强调，我觉得是不太容易了解，是它中间有一些这些东西的差距。

好，我们下面看一个就是洛雷寺庙是刚才提到说在因陀罗的水库当中的镇压的一个岛庙，就是在水库当中做了一个小岛来镇压水，就是因为水的蔓延跟水灾带来很多给人民的灾难的，所以它就特别有一个镇压的岛庙出来，那么事实上这个地方已经完全是废墟了。

你可以看到那个岛庙当中的草长到这种形式得到这里也很重要了解，刚才提到红砖建筑灰泥非常的完整，所以我想这样子的话，大家等一下下一个单元看到那么漂亮的雕刻出来，像女皇宫的雕刻出来，它是在这个基础上发展，所以我比较希望大家从历史的渊源对它先做一个了解。很多这一类的符号，狮子的脸孔跟蛇头的这些符号，这个就是灰泥。我刚才说它很像核桃酥的那个东西，就是粉粉的，其实你手稍微用力一点，它就破碎掉了。

所以灰泥现在保存的不多，你可以看到一个狮子嘴巴里面吐出来的那些浪花那些形式，他全部用灰泥，所以有没有看到这边还有一点砖，这一块是砖，所以它是敷在砖块外面的一个保护层的东西，现在大概是保存最少的。

好，这个段时期的女神像非常的饱满，我们也大概可以看到佛教以后，其实人追求的东西是比较内心心灵上的东西，可是印度教追求的东西是非常肉体，所以它的美是美在可以有一个很饱满的肉体。

那么强调Linga跟Yoni的族群，他在文化上会觉得生殖是一个最健康的东西，所以它给你看到的女体也是饱满丰厚，这个东西其实在某一段时间我们可以看，它是影响到唐朝的东西。

如果大家去看到敦煌早期的东西也是这种符号，所以其实文明很有趣，就是说它会有不同的倾向性，就当我们倾向心灵的时候，我们这个东西都会遮盖起来，像这一类的图像，后来到中国以后慢慢就衣服越穿越多，最后包的像粽子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可是你大概可以看到在整个印度教系统当中，它的肉体都非常的健康。

如果大家看一下周达观的书的话，你特别注意一下周达观当时使节团到了吴哥住在那个地方，他其实非常惊讶的一点是对当地的女子第一个就是上身不穿衣服那种，从北京来的人就已经快吓昏掉。然后另外一点就是每天黄昏就男男女女全部裸体在护城河洗澡，他又吓了一大跳这样子。可是没有多久周达观书里最好玩，就说他发现他使节团的人有人偷偷溜进去洗澡去了。

其实我觉得周达官这本书很有趣的一点是在讲一个绝对北方就是蒙古政权底下，北方来的人忽然到了一个热带，他在风俗习惯上的没有办法了解他，也无法了解当时的女权这么大，在柬埔寨这个地方，就是女子是把丈夫娶过来去进门的，因为它还有很多母系的社会的遗留的部分，所以这些部分都留着。

让我们今天在了解周达观的真腊风土记，它记录到很多这一类东西，那一年以后他回北京，他的使节团里面有些人就没有回来，就觉得在那边好像比回北京还要好，所以我们会觉得很有趣，其实那一本书里面记录了很多东西，是在讲一个完全不同的文化，忽然碰头以后，不了解恐怖，觉得怎么这样子好恶心，到最后我觉得蛮好的，那就混在护城河里面一起去洗澡，所以刚才最后一个图像希望大家留下印象，我们大概接下来几次都会看到最美的阿普萨拉就是女神像，可是美是现在给我们很大的震动，就是我们几乎已经遗忘掉身体可以这么美，因为我们一直在讲精神的美，可精神每当他没有这样的一个健康丰厚的肉体去承担的时候，有时候会变得蛮被扭曲了，所以我想这也是我第一次到吴哥的时候非常被震动的部分，就是人体这么漂亮。

公元880年，因陀罗达摩为了纪念他的祖先，就盖了普利克寺。那么第二年881年，他又盖了第一座山神庙的巴孔寺。然后因陀罗拔魔去世以后，他的儿子耶输跋摩法曼，他就继位，那么继位的时候他为了感念他的父亲因陀罗达摩在位的时候修大的水库，所以他就在水库当中盖了。

刚才我们看到最后一个洛雷寺，一方面纪念他的父亲，一方面是镇压刚才讲的水库里面它是一个小岛上的庙，可是最后我们会发现好像水的问题还是不能解决，所以耶输跋摩就决定迁都，放弃他父亲开拓的俄罗斯的首都。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在真腊王朝的建国的过程当中，是经历好几代的君王的等于是整理，那么所以耶输跋摩一方面结束了他父亲在罗洛斯遗址的旧都的所有的工程，一方面他就开始去寻觅新都，那往北走，找到了巴肯山，决定巴肯山应该是一个更好的地势来监督，所以我们等一下就会看到907年建都在巴肯山，这是吴哥的开始，我们现在讲的一个比较狭义的吴哥城，是从这里开始，那么所以我们下面一个单元会介绍的是耶输跋摩之后，那么几个重要的建筑，像921年盖的克拉凡寺，它还是砖块的，还是红砖的建筑。然后到967年，现在被誉为吴哥文明里的珍珠的一个小小的建筑，叫做女皇宫。

可是我希望大家了解到，现在我们到吴哥去旅行的时候，所有的这些名字都是后来观光客乱取的，所以不要随便去相信他，就是你想女皇宫一定是什么女人妃嫔这些好像公公妃住的，他跟妃嫔五官她跟女性也无关，她原来是一个僧侣的高僧寺庙，所以Banteay Srei这个字，我现在基本上我自己都用Banteay Srei翻译，而不太用女皇宫，因为我觉得慢慢应该把它从观光文化的这些以恶传恶里面转回来，那么给予它比较正式的名称，这是拉坚和阇耶，另外一个皇帝开始修建的。

他的雕刻特别的精致，刚才提到法国的后来最有名的文化部长安德黑马勒后年轻的时候偷的像庙的像，他被誉为东方的蒙娜丽莎，所有女神像脸上的微笑漂亮的不得了，是最精致，她是一种很质地很细的红砂岩，雕出来的东西，也算是比较早期的一个以石开始以石头为主了，以石头为主，可是还没有完全的放弃红砖跟灰泥的部分。

所以刚才提到说建筑的材料上有一个比较容易记的断代，就是1000 1000年的时候有一个塔高寺，那么这个塔高寺是一个没有盖完的寺庙，等一下幻灯片也会给大家看，因为塔高寺的修建全部用石头，这是第一座完全放弃灰泥跟红砖而改用石头。当然每一块石头非常大，所以在整个工程上的搬运以及裁切都需要更难度的技术。那么也说明这个王朝已经达到他的极盛声势。

那么1000年过了以后，再过两年，1002年就是我们下一次要讲到的太阳王继位，树立夜班，开始盖吴哥寺，所以鼎盛的时期开始出来，所以我们在下面这个单元里面，大家可能可以把刚才讲到的建国的历史当中，几个初期的作品，然后慢慢开始往上走，特别是907年迁都这件事情是非常重要，因为决定了新都以后，他在巴肯山上，我们现在爬巴肯山的时候也还是蛮吃力的，蛮费力，一口气这样登上去以后，你站在巴肯山上，你可以眺望周边所有的土地，你几乎可以想象当时的耶稣达摩一世这个皇帝站在山上的时候，看到他要指点出来的新的江山，所以城就在脚下，乌克斯也在脚下都可以看得清楚。

所以一般朋友去我都会建议说到巴肯山上去看一下，整个的周边，你可以想象在当时1907年它建新都的时候，他怎么去选择地形地势，然后决定在山的旁边有西东池两个大水库出来，然后吴哥城整个城被规划出来，所以我们当然会觉得说距离我们这么遥远，这个时期，人类在整个的文明当中，他如何去建造一个他居住的环境。

就是我们今天用现在的术语叫做都市规划，我怎么去建城，所以等一下我们也会加入一部分，可能在下一次会主要要讲的先给大家看一下就是成本4个城门的出现，以及它的城门之间的入口，然后城市的街道怎么布局，它是有一些很严格的规矩在里面，所以我想这些部分特别是刚刚提到的水利工程，大家到今天我们都非常的佩服，就是因为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气候跟暴雨的雨季这么长的时间当中，它如何解决水利的问题？有时候我们现在一阵暴雨来住在台北市忽然淹起水来，你会想还是要面对这个问题。

人类的聚居的形式里面，怎么样去把这些周边的这些工程全部做好，也希望等一下特别开始慢慢给大家看非常精致的建筑跟雕刻，开始把吴哥的美的东西跟大家做一点介绍，因为毕竟是当初西方人走到这个地方，不只是因为它是一个古文明，文明有美的也有不是那么美，可是这个文明缔造了一个精致的美，而这个美是让人非常惊讶的，就是我在有一篇写吴哥窟的文章里面提到说，大概世界上到目前为止，我看过的雕刻像刺绣的只有吴哥，就雕刻做到像刺绣这么细腻，因为刺绣是真在慢慢细细的做，当然这里面的手工是不得了，或者多少的人力在做寺庙，可是又回到我们刚刚提到说，这里面其实有一个东西是信仰，所以他还不只说政治上面一个帝王的威权这么大，让大家许多人来为他服务。

我相信每一个工匠自己在做那个东西的时候，同时也觉得他的劳动跟工作是一个对神的信仰或者是一种虔诚，所以他会那样认真去做。我相信很多朋友走到吴哥寺都觉得这么大的一个寺庙，然后无所不在的雕刻，我相信连工头都管不到那些角落，可是每一个角落的雕花都这么漂亮的时候，大概是工匠本身自己在信仰一个东西，我可以把这个东西做到这样子。

所以我们现在比如说如果我们从现代的管理学来讲，它要有很严格的管理学东西才能做好，大概所有的管理学都会有漏洞。就是刚才我讲到的信仰，它会不会是一个最好的管理学？因为他内在相信一个东西，他也觉得那一个部分跟他自己的生命已经有了连接的关系，所以他在做的过程当中会产生不一样的意义。所以我想这个也是我自己一次去吴哥的很奇特的感受，是不是现代人类的文明流失了一些什么东西？我们无所不在的管理或者教育里面对孩子盯到监督到严格的不得了，可是如果没有去启发他内在自己渴望美的力量的话，它其实是永远会有漏洞，所以一个完全相信外在的管理方式的，是不是还要有一个平衡，是从内在去呼唤一个什么东西出来。

所以我觉得吴哥这个部分给我的感动非常大，因为他所有的东西力量真的都放在信仰本身，包括等一下可能看到的寺庙建筑的引导，我很少看到一个寺庙引道这么长，如果这个建筑本身是一的话，引道可以长到10倍这么长的引道，你要走过这么长的步道，你才到了你信仰的中心，它是有一个过程，它让你觉得你到信仰面前不是这么容易，然后到了以后就开始往上爬，那么陡，所有人都看到吓一跳，可是我忽然想到顶礼，就是你在那个时候你真的不能够旁骛专心一意的这样上去的感觉，他其实一直在挑战信仰这个东西。

所以去吴哥其实一直在思考说信仰的力量在过去的人类文明里面扮演什么角色，今天人类怎么找回这个东西，因为我要讲的信仰其实不是属于我们一般讲的宗教，我不觉得他一定是宗教，我觉得信仰是自己心里面相信的一个非常强的力量，因为这个信仰所以人的潜能会被开发出来，我可以把雕刻雕到这种程度，我可以去攀爬一个高度，使自己无惊无惧的走在高坡上，我觉得那个是叫做信仰。

就像我们现在说刚刚正在做的这个妈祖镜像，这几年好多年轻朋友去参加，大家觉得走7天7夜，然后一看老太婆说他一定走不下去，我走得下去，可是我所有参加的朋友最后说最后走下去都是那个老太太，所以有时候很奇怪，他不是体力，他是信仰，因为他真的相信，因为我就跟我学生说，你觉得你打橄榄球觉得走得下去，可是他不一定，因为我说你知道那个老太太为什么走下去，很可能他心里面有一个生病的人在医院，他觉得他要走下去是为了还愿这个时候他会走下去，其实人很奇怪，人心里面有苦难，人心里面才会有信仰，然后这个时候他的毅力是非常强的，体能的强并不是最强的东西。

所以我们在吴哥常常会看到这种景象，就是那种攀爬以及人相信力量的时候，他自己所开发出来的一种信念，因为我想在比较长的时间在教育系统里面越来越觉得这个东西真的在流失，而这种流失其实是可能很古老的一个语言里面讲的尊敬的敬这个字而敬一直被误解，说尊敬他人其实不只是敬，是自己心里面重新找到一个端正的东西，让自己觉得我做这件事情是要端正的。

吴哥我处处看到方方正正的东西，规划出来的建筑护城河，引到每一块石头摆设的位置，他全部在讲端正。这个时候我们看到这个文明，即使有一天他在战争军事上被毁灭了，可是文明留下来，那个文明到现在都让世人吃惊，然后大家也尊敬他，因为他如此存活过，他建立起这样的一个文明，所以这也是我想这么多次去那个地方，他的现况这么悲惨，然后这么穷困的地方，可是我还是尊敬的，我觉得人民创造过这样的文化，因为我相反回来会回到我的城市说我的城市一千年以后还会不会有人来，然后在这边会找到什么纪念什么东西，那么他们还会觉得尊敬我吗？

尊敬我留下来的东西吗？其实我在思考的是这样的，所以我想吴哥文明才变成这几年给我很大的一些学习的力量，我自己也觉得想去整理它，大概还会再继续去觉得好像再去上一个课，也是刚才提到说印度教的文明对我们来说本来就非常陌生，

我们对于佛教的理解，其实佛教有部分继承了印度教，可是跟印度教本质上的精神差别非常大，非常大，就是刚刚提到说印度教一直相信有一些东西是一直在互动的，在牵制的，所以他不是一个结局的状态，他也谦卑到他觉得他无法解释这个世界什么叫善，什么叫恶。

我不知道大家能不能理解是我一直有一个感觉在印度教的文化里，我忽然觉得我如果说这是善这是恶，其实我很自大，因为其实我不知道什么叫善什么叫恶。宇宙当中有很多力量是我们目前的因果，可能没有办法完全解释的，他可能有更大的因果在其中。

所以印度教讲的这个东西到最后是说，我们在进入到这样的状况里面，中间有一个拉扯的力量，可是应该有更多的天意在背后，这个天意是什么？

我们还暂时无法完全知道，所以从从孩子气的感觉来讲，我觉得印度教很年轻，它有一种宇宙初创的天真，就是两条蛇在拉，然后长生不老，药就在那边天上飞，然后所有人就在抢长生不老药，每一个人刚刚碰到就会发生另外一种力量。

你知道有趣的故事是有一个魔很厉害，他就强到长生不老药，就把它吞下去了，你听故事的人说那不是完了吗？这个人长生不老，然后这个世界永远就被他统治这样。然后忽然柯利辛大神就飞过一个圆盘，这样去就把他半身切掉了，所以他上半身永远不老，下半身没有了。

你就觉得印度教的故事真是好玩极了，所以我一直觉得它会是21世纪非常精彩的东西，因为完全像科幻，也像一个孩子的童话世界一样，因为他意思是说一切东西的结局你都意想不到，你在每一次紧张的时候结果结局变了，所以他在讲说人世间有很多力量是我们自大的时候我们去判断，可是不知道的时候你发现说其实你意想不到它会发生什么结局，所以印度教变成永远不断在变化下去，在变化，其实佛教后来讲无常，这个无常是继承印度教的部分的概念，可是希望在无常里去修行。

所以这个菩提树下的悟道可能产生另外一个宗教的本质是回来找到一个可以解脱掉的东西，可是印度教好像不那么讲解脱，他会觉得在轮回的搅动当中是生命的常态，去经历无常本来就是一个无常，也有点像一个游戏一样，所以也许这个部分不只在了解吴哥的文明，有一天可能在泰国的文明或印尼的文明当中都会看到印度教的影响是大得不得了。

所以你永远可以看到这些民族当中出来的歌舞非常的漂亮，他永远叮叮当当叮叮当当，永远没没完没了的在唱一个古老故事，就是全部是跟印度教的信仰有关，所以我觉得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下一次我们讲到吴哥斯的墙壁的浮雕的时候就会讲到，摩诃婆罗多跟罗摩衍那这两部大史诗全部是图像化的，印度教的内容会出来，大家也可以把它当成是像西游记一样在读里面的那种征战，人的这种牵连其实都非常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