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兴威胁！乌军无人作战群突袭俄军舰队，对中国海军有何警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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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9日凌晨，乌克兰军队出动无人作战群，在夜色掩护下突袭塞瓦斯托波尔军港。从事后乌方公布的视频资料看，其中一艘水面无人艇成功抵近俄军舰并爆炸。当地港口里的固定摄像头，也拍到了明显是高效聚能炸药的爆炸画面。乌军总参谋部在战报中称，此次突袭作战共造成俄军两艘军舰受伤，其中就包括接任战沉的“莫斯科”号巡洋舰，成为黑海舰队新任旗舰的“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这则消息在随后的传播发酵中，“击伤”逐渐变成了“击沉”，具体情形还有待确认，但如此“辉煌”的战绩在传入国内后，也随即引起了舆论热议——中国海军该如何应对这种新兴威胁？

综合多家媒体报道的消息，乌军此次无人作战群的突袭计划相当完善。俄罗斯《真理报》在突袭后报道称，美国海军装备的RQ-4B“全球鹰”战略无人机，曾在事发前从意大利起飞，在距离塞瓦斯托波尔军港不到100千米的海域，大约17000米高度盘旋了数个小时。从种种迹象来看，美军无人机的飞行任务，明显属于战前侦查，核实俄黑海舰队目标是否在港，并勾勒出主要驻地，甚至有可能直接参与了对乌军无人作战群的目标引导和信息传输，这也就能解释，为何乌军无人艇的攻击精度如此之高，甚至还能实时传回监控影像。

此外，乌军此次行动虽然以水面无人艇为主力，但也出动了9架无人机作为辅助，吸引了俄军不少注意力。最终在夜色的充分掩护下，7艘无人艇向军港发起突击，其中4艘被俄军在外围发现并击毁，剩余3艘成功突入军港内。按照乌军战报，俄军两艘军舰被炸伤，那么也就是至少2艘无人艇命中目标。而俄罗斯国防部则表示，仅有一艘扫雷舰被击伤，即仅有1艘无人艇命中。最关键的问题是，舆论讨论的“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被“击沉”，乃至“起火燃烧”，究竟是否属实。

事实上，自“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接任黑海舰队旗舰以来，关于其被“击沉”的消息就屡屡出现在社交媒体上。其中传播最广的一次出现在5月中旬，当时“莫斯科”号战沉的影响还未消散，由于一名乌克兰议员发布了这一消息，因此引起了很大反响，但最终却被证明是子虚乌有。此次乌克兰官方表示击伤“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但很多舆论却认为该舰被“击沉”，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现场视频中，无人艇最终距离疑似该舰的目标非常近，给人一种近在咫尺的感觉。但事实上，这种距离更多的是拍摄视角带来的错觉，在无人艇回传视频终止的位置，俄军直升机、近战武器完全具备拦截能力。最重要的是，从爆炸画面来看，乌军无人艇也不具备直接“炸沉”4000吨级护卫舰的威力。

在现代海战中，对军舰最致命的武器有三种，分别是导弹、鱼雷和水雷。其中后两者形态不同，但杀伤方式比较接近，即战斗部在水面或者下水爆炸，由于水几乎不可压缩的特性，因此能将绝大部分爆炸能量传导出去，杀伤力极强。在1982年马岛海战中，英军“征服者”号核潜艇就是使用两颗线导鱼雷，将曾在珍珠港躲过日本海军空袭，经历过整个太平洋战争的“贝尔格拉诺”号巡洋舰（满载排水量12400吨）击沉。1991年海湾战争中，18000吨的美国海军“特里波利”号两栖攻击舰，也曾被伊拉克海军一颗不起眼的水雷重创，炸出了一个约40平米见方的大洞。

相比之下，导弹虽然是在可压缩的空气中爆炸，能量随距离衰减很快，但由于重量大、飞行速度快，在尖锐状弹头的加持下，往往可以直接穿透军舰外表面，进入军舰内部爆炸。像马岛海战中，英军“谢菲尔德”号驱逐舰，就是被阿根廷“飞鱼”击中上层建筑，在内部爆炸引发铝合金结构燃烧而彻底损毁。而类似无人艇的反舰攻击，既不存在水下爆炸利用水特性的设计，也无法穿透军舰表面，实际上只能凭借最原始的办法——堆叠爆炸当量来实现更大的破坏效果。在2000年的美军“科尔”号驱逐舰遭摩托艇袭击事件中，至少300千克炸药在“科尔”号水线附近爆炸，最终也只是将其重创而并未炸沉。

“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吨位约为“科尔”号的45%，按照美军模拟，使用小艇或者类似设备炸沉后者，至少需要750千克以上炸药。这也就意味着，乌军无人艇需要装载超过330千克炸药，才能“炸沉”黑海舰队的新旗舰，分析执行此次任务的乌军无人艇的大小，显然是无法做到的。总的来说，乌军在美方的情报和技术支持下，以无人机做掩护，使用无人艇对俄军发起突袭，最终造成俄军一艘辅助军舰受伤，新旗舰“马卡洛夫海军上将”号可能受伤，但肯定没有击沉。这种战果，意味着乌军直接的战术收益并不是很理想，不过看不见的战略收益还是非常大的。

乌军此次行动的谋划相当有水平，俄军声称有英国军人参与并非没有道理。最关键的一点在于，无人艇突袭至少造成了俄军一艘军舰受损，这意味着无人艇攻击还是有战斗力的。既然这种无人艇不是骗经费的小把戏，那么俄军就必须正视这种实战威胁，并针对性其行动特点和各环节要素条件，构建水面、水下甚至空中预警、拦截防御，但这也就意味着大量资源的投入。对于正处于战时状态的俄罗斯而言，这些资源恐怕就是当下稀缺的东西，将不可避免地挤压占用原本投入对乌军作战的资源。举个例子，美国海军在珍珠港事件后，曾出动两艘航母搭载16架B-25轰炸机轰炸东京，由于缺乏情报以及瞄准设备，轰炸没有取得直接军事意义。后来15架B-25在中国境内坠毁，1架在苏联被扣留，刨去宣传意义，在战术上同样是失败的。

不过，因东京受到轰炸威胁，日本海空军被迫调集了近150架战斗机以及精锐飞行员返回本土，以应对可能存在的下一次空袭，这在战争初期是一支非常可观的空中进攻力量。换句话说，美军以损失16架B-25为代价，成功撬动日本近150架战斗机困守本土无法作为，战略价值非常显著。如今乌军无人艇的突袭行动，带来的意义颇为相似，少量资源的投入并取得部分战果，换得俄军大量防守资源的消耗，显然是四两拨千斤的做法。自此，乌军整个无人艇突袭的过程和后续发展已经勾勒完毕，那么这次袭击对各国尤其是我国海军的影响，也就能够梳理个大概。

此次乌军无人艇袭击虽然还算成功，也堪称完美地利用了天时、地利因素，但最终战果也只是击伤个别舰艇，这其实就已经是无人艇反舰的极限了。在攻击行动中，美制“全球鹰”的侦测和引导，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否则无人艇很难合理判断、精准冲向目标。“全球鹰”这种美军内部采购价就超过6000万美元，外售全套价格约2.5亿美元的装备，对大部分国家来说可望而不可即。同时，无人艇投放的位置也很关键，距离近了母舰容易被发现，距离远了燃油需求大，炸药装载量就更少。再加上只能通过堆量的方式提高杀伤效果，无人艇反舰其实是一种问题非常多、效率并不高的攻击方式。

乌军之所以将其付诸实践，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自身海上力量已经损失殆尽，偏偏又得到了美军的大力支持。否则拥有“全球鹰”这种级别空中单位的作战力量，直接引导反舰导弹攻击才是最有效果的方式。因此，对于无人艇反舰作战的经验，可能传播到东亚地区并对于我国海军造成威胁的观点，完全高估了无人艇的作战效果。真正值得重视的，并不是名声大噪的水面无人艇，而是此次承担掩护作用的9架空中无人机。“9架”是个听起来并不算多的数字，但俄军在20天的远程攻击中，也不过使用了约300架伊朗自杀式无人机，平均每天15架就已经让乌克兰手忙脚乱。

乌军作为全球第一个面临大规模远程自杀式无人机威胁的国家，又有一定的航空工业基础和西方支援，快速仿制伊朗无人机攻击的理念，推出低成本无人机并不困难。一旦乌军完成相应设计和制造，以每日10余架的规模发起袭击，俄军将会面临的局面将相当艰难。对于我国来说这种问题也同样存在，毕竟自杀式远程无人机的效果被全球媒体广而告之，偏偏技术难度也不大，工业国都可以完成批量仿制，这是远比无人艇更加严峻的现实威胁。

幸运的是，国产歼-16D电子战机已经在2021年9月问世，其大功率电子干扰的“烧穿”作用，是针对无人机的最有效反制。同时，像国产“625”自行高炮，以及出口到中东的“寂静狩猎者”等反无人机装备，都达到了很高水平，证明了国内在先进无人机领域表现出众的同时，也敏锐认识到反制无人机的重要意义。事实上，据官方披露，在即将开幕的珠海航展上，将有国产反无人机体系展出，届时外界也将能一睹国产反无人机战略的真正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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