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荡子诗文集诗卷-029

113.《得不到回答》

晨光是从窗口进来的

但我不是像窗口一样感受到的

我为之一振了吗？海棠花，红色的海棠

你一天一天地美，你轻轻地摇了摇

我却无法从你俊美的表情来辨别，是问候

还是摇尾？我得不到回答

另一个道理却非常简单：只要

我不再重复每天早晨的劳动，海棠

便得不到水。为什么我不这样想

    1996.11.26圣地居

114.《大海终将变得沮丧》

我最初的到来，他们没有在意

心要在潮湿的角落发出声音

它要向天堂进发，向权力低头，向世俗屈膝

阳光照不到树根的爬伸

我也知道心要在潮湿的角落发出歌唱

它鲜活的旋律，像树木弹拨天空

让我们一起感受它的激越与悠扬

为他们祈祷，宽恕他们

大海终将变得沮丧

当我把心领出潮湿的角落

成为酵母投入大海

1996.11.26圣地居

115.《诗人的事》

他们要求一个诗人要跟上当下的步伐，跟上洪流

据我所知，泥沙俱下确有无穷的力量

可以淘出金子，也可以浅积淤泥

而我认为一个诗人真正要做的事：诗人既不是金子

也不是淤泥，要么同流合污

要么筑就长堤

1996.11.26圣地居

116.《冬天》

窗下的树枝都在朝我摇

要我下楼，阳光下散步，听听鸟的鸣叫

北方大地早已大雪飘飘。那边谁在笑

谁在追逐，尼娜

我多想和你在一起，踩着雪花

越过北方的风暴

1996.12.6圣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