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荡子诗文集诗卷-022

85.《确信我的存在》

我深知你们是不愿意来到世界的，慈善的人

依然使我平静面对初世的啼婴。当然

还是你们啼婴时的哭声，先知的声音

总是那样顽命与真诚

谁又无可奈何地接受事实：一天一天

变得恶狠。爱。同情。烦躁。孤独。仇恨

打自己的耳光，就那么虚伪近似深刻

我深知你们的微笑和欢迎

是美丽的树上结着果子沉甸而满含毒汁

慈善的人

我不可逃避的你们照样不能逃避

我确信我的存在是人类的智慧，我的灾难

便是你们的灾难

我创造了上帝，同时又让他死去

让他怀着悲哀看我怎样走过他的尸体

1994.7华容

86.《无题》

冬日单纯，白色辽远

欺骗来自雪花覆盖大地

囚徒

我得走。春雷奏响

道路在天边上升

囚徒在荆棘与鲜花中

自由

梦中的完美者

你称我是永恒的囚徒

在睡眠之中到处飞翔

同时也飞翔在

睡眠之外

约1994

87.《午夜》

午夜把一切忘得一干二净。我睡觉

做梦，多像空气，弥漫房间

有时，也跑到窗外

愚蠢的家伙，不像我一样，你为何微笑

怀揣一把刀，躲在我的门角

我看得出你的微笑比刀锋锐

看得出你更锋锐的笑容

才会真正置我于死地

愚不可及的家伙

你举起两把刀

而我正是空气，那时

已到窗外散步去了

约1994

88.《吹过迷人的风》

水上村庄迟开的花朵

我的马前往，人们的船前往

鞭子比谁都先抵达

寂寞的姑娘，好似睡去

被水村守望

崇高的花朵，你挤走我心中的马匹

辉煌的诗篇围绕你吟唱

把火的桂冠戴在你头上

金黄的爱情，装点你的双眸

你要好好入梦

我要弃马远行

你要我带着牧鞭走入你的梦中

你要我在梦中走亲访友找回原来的牧场与羊群

越过梦境

大地吹过迷人的风

约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