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冰天雪地

小时候的冰天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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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学那会儿,冬天的时候,可以在外面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呆上两三个小时。记忆中,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地,已被踩踏的在地上结成了冰或是硬痂。那时,我酷爱一件黑色长棉袄,长长的,穿上感觉整个人纤细,苗条。棉衣薄薄的,可那时爱“臭美”的我却不觉得冷。

上完晚自习,天已经大黑,由于地面积雪反光,晚上的夜就不会太黑,踏着月色,就着白雪的反光可以一直走回一条大路那端的家门口。


每逢周末画画的时候,在画室升起炉子,炉子管儿烧的红通通的,热气一直往身上扑,暖暖的。

我喜欢靠着炉子,天生怕冷,喜欢在房间里只穿一件小衫,因为活动灵活。画画的时间都过的飞快,画完一个细节往往一个钟头或一个上午就过去了,到现在都想念那时聚精会神的样子,致使现在的我依然保留了这个习惯。

冬天里很多好吃的,像烤红薯啊,冻梨啊,粘豆包,妈妈时常会做一些冻货放在院子里,那就相当于天然“冰箱”的作用了。



菜市场就更有意思了,所有的冻品直接摆着卖,不用放进冰箱。神奇的是零下20多度的天气里鱼还是可以在水里游,不过它要一直游啊游,要不然呢就要变成冻鱼了。要知道北方的冬天那水可是会结成冰的。

早餐档也很有意思,只见摊子前支起一口大锅,下面一个大大的豆油桶就是炉灶了,锅底被烧的通红,里面的热油被烧的滋滋的炸着油花,几条白色油条平平整整的躺在里面,不一会的时间颜色变深,香气扑来,这油条就算炸好了,再配上一碗豆腐脑,配上香菜,紫菜汤,蒜末,一口下去真是大满足,好一个人间值得,如今这种满足只能存在于记忆中啦。

那会儿不爱戴帽子,每次从外面进到房间里耳朵都痒痒的,但是耳朵不能用手捂着暖,不能碰,因为天气太冷了,耳朵真的会直接“掉下来”,这一点当时可是会被奉为圣旨,因为怕耳朵真的会掉下来。如果你恰巧可以看到一对小情侣,会看到她们相互捂着耳朵,眼睛里都是对方的倒影,那种甜能挤出蜜来,看得你呀能羞的转过头去。

北方的房子家家户户都有取暖的方式,平方有炉子,楼房有暖气,不管哪一种都可以只穿着保暖衣走来走去。

如果当天夜里下雪了,第二天的早上就要扛着大扫帚去扫雪,扫雪要穿的少一些,要用力气,雪下的大的话,要用很大的力气才能扫的开,或者把院子全部扫干净,或者把雪扫成一堆,待扫完敞开大门会发现家家户户都是一样的场景,如果2家邻居挨得近,有时会发现门前的积雪已经被邻居家扫干净了,那么抱拳一谢,下次记得回礼扫回来。

对于记忆其实已经模糊了,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那些暖暖的回忆,幻化成橘黄色暖进心底。每当回忆,嘴角都会微微上扬,那里就像一个随时累了可以舔祗伤口的小窝,只属于自己的天地,封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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