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樊莹知松江府。松赋重役繁,自周文襄公后,法在人亡,弊蠹百出,大者运夫耗折,称贷积累,权豪索偿无虚岁,而仓场书手移新蔽陈,百计侵盗。众皆知之,而未有以处。莹至,昼夜讲画,尽得其要领,曰:“运之耗,以解者皆齐民,无所统一,利归狡猾,害及良善。而夏税军需,粮运纲费,与供应织造走递之用,皆出自秋粮,余米既收复粜,展转迂回,此弊所由生也。”
乃请革民夫,俾粮长专运,而宽其纲用以优之;税粮除常运本色外,其余应变易者,尽征收白银,见数支遣。部运者,既关系切身,无敢浪费,掌计之人又出入有限,无可蔽藏;而白银入官,视输米又率有宽剩,民欢趋之。于是积年之弊十去八九,复革收粮团户,以消粮长之侵渔;取布行人代粮长输布,而听其赍持私货,以赡不足。皆有惠利及民,而公事沛然以集。巡抚使下其法于他州,俾悉遵之。
[冯述评]
可以补周文襄与况伯律所未满。
今日粮长之弊,又一变矣。当事何以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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