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王冕痴爱荷花

楔子-王冕痴爱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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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王冕边放牛边读书,弹指一挥间就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里,王冕读了很多书,明白了很多道理,有一天,放牛的时候正赶上黄梅时节,也就是梅雨季,黄梅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说的就是这梅雨季节,此时天气燥热,王冕放牛累了,就在草地上坐着休息,果然,不一会就乌云密布,下起了大雨,这雨下的急,去的也块,一阵大雨过后,只见刚才那黑云边上镶嵌上了白云,黑云逐渐散开,透出几缕阳光来,把湖水照耀的通红,煞是好看,王冕瞧见此景大为舒爽,又往那湖边山上看,只见青一块,紫一块,绿一块,真是五颜六色啊,树枝上都像水洗过一番的,尤其绿得可爱。再看湖里有十来枝荷花,荷花苞子上清水滴滴,含苞待放,荷叶上的水珠也是滚来滚去,非常喜人,王冕看到此景,心里不禁的赞叹到:古人说:”人在画中“,确实是没有骗人啊,可惜的是我不会画画,要是会画画,把这荷叶画下来,那多有趣啊。心里又转念一想:只要用心,天下哪有学不会的本事,我为何不自己画上几枝呢。

正这样想着呢,就看着远远的走过来一个粗笨的汉子,再仔细一看,好嘛,此人肩上挑着一担食盒,手里提着一瓶酒,食盒上还挂着一条毛毡,此人来到柳树下,将毛毡铺开,打开食盒,听到这儿,您大概也明白了吧,莫不是要野炊吧,还真是,只见远远的又有三个人,手里拿着白色纸扇,悠哉游哉的走过来,其中一个头戴方巾,穿着宝蓝色长衫,另外两个穿着暗青色的长衫,大概都有四五十岁的样子,来到柳树下,穿宝蓝色的胖子请穿暗青色的小胡子上座,让另外一个瘦子跟自己对坐,您看,古人也是非常讲究的,看当下这个情况,这个穿宝蓝色的胖子应该是主人,今天他请客,等坐好后,也不多说话,直接就开吃,先干为敬,打一圈再说,您看,古往今来,差不多,古人诚不欺我!等吃了一会,气氛起来了,差不多微醺了,胖子方才开口说到:你们知道吗,危老先生从京城回来了,花了两千辆,新买了座比京里钟楼街还大的房子,因为是危老先生要买,房主还让了几十两银子,图个体面。上月初十搬的家,搬家那天,知府和县令大人都亲自登门道贺,喝酒喝到二三更天,街坊邻居见了,没有一个不尊敬的”。瘦子接着话说到:“县令大人是壬午年间的举人,是危老先生的门生,是应该来道贺的”。那胖子又说道:“我的亲家也是危老先生的门生,现在在河南做知县,前些天小婿还带了两斤鹿肉来到家中来看看我,咱们现在吃的这盘就是。哈哈,等回头让亲家写封推荐信来,去晋谒危老先生,危老先生如果愿意下乡回拜,我们在乡户人家面前也能扬眉吐气”。瘦子说到:“危老先生是个读书人,应该明白”。胡子说到:“听说前些天出京时是皇上亲自相送,扶着他走了好久,危老先生再三谢辞,皇上才回去,看这样子,应该是要做官了”,三个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好了没完没了。不知不觉中,天色已经晚了,就这样不知不觉中,天色慢慢暗了下来,王冕牵着牛便回去了,此时的王冕还不知道,此三人口中的危先生,后来会使他的人生出现重大的变化,此事咱们先按下不提,王冕自湖边观荷后,存下的点心钱也不买书了,而是托人去城里买些胭脂铅粉之类的,他买这些东西就是为了画荷花,一开始画的不好,但是他日日刻苦钻研,持之以恒,等坚持画了三个月之后,只见那荷花栩栩如生,就好像是从湖里长出来的一样,又好像是从湖里刚摘下来贴在纸上一样,非常好看,乡里边好多人非常喜欢王冕画的荷花,就拿钱来买,王冕用卖画的钱买其他东西来孝敬父母,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没过多久王冕的美名就传遍了县里,大家都知道县里出了一个画没骨花的名笔,大家都争着来买。等到了十七八岁的时候,王冕就不在秦家放牛了,每日专心画画读书,渐渐的不愁衣食,日子也好过了许多,他的母亲也是非常高兴。

  这王冕天性聪明,年纪不满二十岁,就把那天文、地理,经史上的大学问,无一不贯通。但他性情不同:既不求官爵,又不交纳朋友,终日闭户读书。又在楚辞图上看见画的屈原衣冠,他便自造一顶极高的帽子,一件极阔的衣服。遇着花明柳媚的时节,把一乘牛车载了母亲,他便戴了高帽,穿了阔衣,执着鞭子,口里唱着歌曲,在乡村镇上,以及湖边,到处顽耍,惹的乡下孩子们三五成群跟着他笑,他也不放在意下。只有隔壁秦老,虽然务农,却是个有意思的人;因自小看见他长大,如此不俗,所以敬他,爱他,时时和他亲热,邀在草堂里坐着说话儿。

一日,正和秦老坐着,只见外边走进一个人来,这人姓翟,是诸暨县一个头役,又是买办。因秦老的儿子秦大汉拜在他名下,叫他干爷,所以常时下乡来看亲家。秦老慌忙叫儿子烹茶,杀鸡、煮肉款留他;就要王冕相陪。彼此道过姓名。那翟买办道:“这位王相公,可就是会画没骨花的么?”秦老道:“便是了。亲家,你怎得知道?”翟买办道:“县里人那个不晓得。因前日本县老爷吩咐:要画二十四副花卉册页送上司,此事交在我身上。我有闻王相公的大名,故此直接来寻亲家。今日有缘,遇着王相公,是必费心大笔画一画。在下半个月后,下乡来取。老爷少不得还有几两润笔的银子,一并送来。”秦老在旁,使劲撺掇。王冕拗不过秦老的情,只得应诺了。回家用心用意,画了二十四副花卉,都题了诗在上面。翟头役将此事禀过了知县,时知县非常高兴,发出二十四两银子来。翟买办扣克了十二两,只拿十二两银子送与王冕,将册页取去。时知县又办了几样礼物,送与危素,作候问之礼。

危素收了礼物,只把这本册页看了又看,非常喜欢,不忍释手。次日,备了一席酒,请时知县来家致谢。当下寒暄已毕,酒过数巡,危素道:“前日承老父台所赠册页花卉,还是古人的呢,还是现在人画的?”时知县不敢隐瞒,便道:“这就是门生治下一个乡下农民,叫做王冕,年纪也不甚大。想是才学画几笔,难入老师的法眼。”危素叹道:“我出门太久了,故乡有如此贤士,竟坐不知,可为惭愧。此兄不但才高,胸中见识,大是不同,将来名位不在你我之下。不知老父台可以约他来此相会一会么?”时知县道:“这个何难,门生出去,即遣人相约。他听见老师相爱,自然喜出望外了。”说罢,辞了危素,回到衙门,差翟买办持个侍生帖子去约王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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