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感冒迟迟不见好。他的名字像雪花掉进河水中,很长时间都不曾有音讯。直到一天,我在另一个女生的笔记本扉页看到他的名字,重复很多遍,密密麻麻,字字清秀,像颗颗图钉扎进眼球。她坐在我前排,一头短发,有浅浅的梨涡,比我天真活泼许多。
我的心里突然长出许多荆棘,它们顺着血液流向我的五官,露出青色勃发的枝桠。
教学楼的中央是一方大堂,上方有玻璃顶棚,冬日雪块融化,能清晰地看到它们飞速下降、坠落,而待到春日,阳光折射,窄窄的一道光从四楼劈向一楼,飞星流火,璀璨如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我偶尔会趴在教室外的栏杆上发呆。对面班级临窗而坐的是个男生,他下课总在看漫画、嗑瓜子,瓜子皮不知藏在何处,总悄无声息地消失。坐在他后面的男生戴着眼镜,一脸斯文,可手却总是不安分的,钻进女同桌的胸衣里,惹得对方嗔怒,将一巴掌甩向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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