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不息的土地--塞伦盖蒂草原

流动不息的土地--塞伦盖蒂草原

00:00
07:14

流动不息的土地
害伦盖蒂草原

       地跨南北半球的非洲,在这片带着最后的洪荒气息的大陆上,人们在怎样生活?自然在怎样秉承着以往悲壮天然的风格,又在怎样迎接着文明的点滴渗透?非洲的伊甸园在塞伦盖蒂,这一点是无疑的。撒哈拉太荒凉,南非太偏僻,如果去非洲请一定到塞伦盖蒂。塞伦盖蒂的野生动物大迁徙是有名的;塞伦盖蒂的土地是沉默负重而意味深长的,让人联想起非洲的苦难史和民族史。
       世界的伊甸园在非洲,非洲的伊甸园则在塞伦盖蒂,没有一个地方可以比塞伦盖蒂更具备,或者说更保有史刖的形象。人类的历史在这里并不值得书写,从商周到明清,当中国正处于跌岩的朝代,中国人在创造文字和发明火器的时候,塞伦盖蒂却在机械地重复发生着一件事情:形形色色的动物的来来往往和生生死死。这就是塞伦盖蒂,一个被上帝遗忘得彻底而纯粹的世界角落。
        马赛人将这里取名“永远流动的土地”,塞伦盖蒂即是这一称呼的音译,如果你不能理解这一点的话,就请看看动物们的来去和草木的荣好了,塞伦盖蒂的土地就处在这种有韵律的变化当中,以至于感觉起来好像一种朝潮晚汐的水体,而主导这一切的就是雨水和季风。
塞伦盖蒂位于坦桑尼亚北部的高原,从这里向东向西向北分别是恩戈罗恩戈罗野生动物保护区、维多利亚湖和肯尼亚马赛马拉自然保护区。塞伦盖蒂处于这一地带的中央,作为季节性的稀树大草原,它责无旁贷地成为了数以百万计的动物们的生计和庇护之地,从鼠兔牛羊到狐狼狮豹。动物才是塞伦盖蒂的主角,这种说法虽略
显夸张,却也不为过。


       5月末,塞伦盖蒂的旱季从不爽约地来到这片土地。百草在枯黄之前播下它们的种子,灌木和乔木都脱去它们的“外衣”,决意不再为吃饱了的动物们提供一点阴凉。于是太阳开始炙烤这片在雨李里惬意了许久的土地,河床和滩涂的淤泥上出现龟裂的纹路。年荒最先光临到群居的植食动物们,觅食和饮水变得困难起来,日间窘迫的饥荒迫使它们不得不选择集体出走,这种出走的队列在极其庞大的。
       从塞伦盖蒂到维多利亚湖或是马拉高原的这一段行程,往往让人想起以色列人出埃及的事情来,这是同样艰辛而注定一波三折的旅途,没有摩西的法杖却有三倍的埃及大军来围追堵截。植食动物的出走使许多以之为食物的动物们变得焦灼起来,其中有诡诈毒辣的土狼,有三五成群的狮子,也有善于奔袭的猎豹,还有躲在河滩里专下黑手的鳄鱼。这是下个雨季前最后的狩猎机会了,如果不能在这一关头混个皮饱肚圆,接下来的6个月,饿死也未可知。
       这就是动物世界的秩序,几乎容不得我们用残酷以外的词礼术形容。当大队的角马争先恐后地挤过一条爬满鳄鱼的河滩又留下 I 多同伴的尸身时,我们会真实地震撼于那种出于本能也好、集悴志也好的近乎没道理的勇敢,正是这种勇敢使得它们在塞伦교在大型肉食动物的天堂,以一个卑微反又繁荣的植食动物家族印义活着。斑马的方阵在移动的过程中接受着狮豹的一路尾随,那些方阵往往以十多个的数目排成连横之势,一路狂飙,马蹄翻,飞黄土飞扬,而掉队的老弱伤残就沦落狮口,血肉被吃尽,以至连骨头都要被鬣狗们舔过多次才会罢休。塞伦盖蒂的旱季和它凶相毕露的野兽们是刀俎,植食动物作为鱼肉,它们有的死了,有的活着出去并在雨季里追随新生的草木回来。
       11月,植物的生命伴随雨水降临到了连强壮的狮子都消瘦的塞伦盖蒂,没有谁打算为这之前发生的一切作出解释,于是鲜绿的颜色就回流到这片土地上,于是出走的角马、斑马和羚羊也回归到了这里。在历史上的非洲无可纪念的岁月里,这一年一度的惊心动魄的动物大迁徙是多么的寂寞!如果要为塞伦盖蒂,这“永远流动的土地”,寻找一些自始至终的目击证人的话,那就是马赛人﹣这片土地的命名者。
       马赛人活在我们的理解能力之外,这并不奇怪,出于经验的狭隘局限我们为生活和人群定义了一个极小的圈子,马赛人不在这个圈子里面,同样上帝也不在这一圈子里面。这个民族住在牛粪堆起的房子里面,着奇装异服并在身体的周遭戴上各式的饰物。在生活中,他们并不把自己和四肢着地的野生动物们截然分开,他们才是生长于斯的本地人,他们才是非洲土地那生就纯粹的黑面孔的亲戚。
       流动的塞伦盖蒂啊,哪里才是你黑非洲的涯际?而哪一天,我们才可以看到“狮子和羔羊同卧”?

以上内容来自专辑
用户评论
  • 听你的发表作品听着有种余音环绕的感觉,犹如听音乐一般。让人回味无穷 我们互关探讨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