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第09 起章 八

第9章

通天宫主来到天尊身边坐下，并示意姜子牙坐在自己身边，可面对这桌几乎能决定整个华夏生死存亡的大人物，姜子牙怎么敢平起平坐，紧张地站在了通天宫主身后。

苍雪长老见状，更以为姜子牙是玉虚宫有意安排来替代姚重华的“自己人”，冷哼：“看不出来，天尊大人养的狗，真是听话。”

通天宫主毫不客气：“姜子牙替代姚重华作为一号实验体，只是意外。苍雪长老，你不会以为玉虚宫为了和你们神龙委员会对抗，会去主动勾结混沌的恐怖分子吧？”

苍雪长老被通天宫主驳斥得哑口无言，只能吹胡子瞪眼，把头扭了过去。

见两方谁都不让，羿将军只能尴尬地出来打圆场：“哎，大家都是为了华夏，都是为了华夏嘛。”

他沉吟了一下，见天尊和通天宫主都没有继续发言的意思，才再次开口：“那么，就按照我们之前的说法。玉虚宫和军方签订技术支持合同，将封神计划的成果卖给我们华夏联军特殊战略事务局，神龙委员会当做监管部门，全程监督封神计划的合理性和推进性。当然，封神计划的所有权益，仍旧属于玉虚宫。”

天尊耸了耸肩，竟然回头问向姜子牙：“你觉得呢？”

姜子牙没想到天尊会主动问自己的意见，诚惶诚恐：“我，我都行，我听天尊的。”

天尊点了点头：“那么就这样，通天，你去准备合同手续，顺便带各位大人和将军参观一下封神实验室吧。”

通天宫主站起身，接待神龙委员会和军方离开。

姜子牙正要跟着通天宫主离去，却被天尊叫住：“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等到所有人都离开了封神殿，天尊示意姜子牙坐在他对面，并推给姜子牙一杯茶：“喝一口吧。从医疗舱出来就被通天带到这儿来了吧？”

姜子牙喝着茶水，说来也怪，茶水的温热和清香顺着自己的食道一路向下，舒适无比，自己体内的什么力量，似乎蠢蠢欲动。

天尊似乎知道姜子牙的感受：“很奇怪是不是？因为你进化了，变成了和我一样的人。”

姜子牙一愣：“和，和天尊一样？”

天尊点头：“是的。你知道天尊一族为何被称为天尊吗？因为我们是上古神王的遗民，我们体内流淌着第一代神王伏羲的血。我们就是现世之神，只是时间过得太过久远，我们体内的神血被岁月消耗的太多。此时的我们，其实比普通人强大不了多少。而作为天尊的我，虽然是我们一族中神血浓度最高的，但也仅限于在昆仑墟保留神力，离开昆仑墟，我挺不了多久，就会沦为凡人。”

姜子牙看着自己新的身体：“那我也和天尊一样，一辈子只能生活在昆仑墟吗？”

天尊摇头：“不，这一点你和我不同。你是封神计划的产物，也就是以方舟创造出来的新神。虽然你的力量被暂时封存在你的基因序列内，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会渐渐觉醒，让你成为真正的神。”

姜子牙被惊得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些什么。

天尊看着姜子牙，仿佛看到了诸神时代的光：“明天，你就将离开玉虚宫，跟随军方。他们或许会让你为华夏效力，或许会拿你做实验研究。但是，千万别忘了你跟我说过的话，别忘了你坚持的那些正义和原则，这些，正是我选择你作为封神计划候选人的关键！”

姜子牙重重点头：“定不负天尊。”

天尊欣慰一笑，将手伸向自己的戒指，不知怎么旋转了一下，闷哼一声将其摘掉，递给姜子牙。

姜子牙愣了愣：“送给，送给我的？”

天尊微微颔首：“带上吧。”

姜子牙看着那枚戒指，发现是由全息壤制作而成，其价值不可限量，他谢过天尊，将戒指戴在了左手食指上，戴上的一瞬间，姜子牙便知道天尊摘掉的一瞬间为什么闷哼一声了。戒指内侧突出无数细小的尖刺，扎进了姜子牙的手指内，将自己牢牢固定，同时无数数据流涌进了姜子牙的脑海中。

他的视线最先开始紊乱，然后他原本的视野出现了改变，当他看到任何物体时，视野内会显示出物体的各种信息，甚至看向天尊时，天尊的全部数据都可以被姜子牙随意调取，包括天尊的数个社交账号。

而一个清晰的女声出现在了姜子牙耳边：“数据采集完成，您好姜子牙先生，从今天起，我是您的私人信息终端，您可以叫我玄女。”

姜子牙指着自己的耳朵，万分震惊。

天尊笑笑回答：“有人说话是不是？她是玄女，玉虚宫的AI，通过神经突触跟你进行意识上的直接交流，别人听不见的。你手上的戒指可以算是她的分身，无论你在哪儿，你背后都有玉虚宫的全力支持。”

姜子牙有些想哭，从他出生以来，除了父母、姚重华和姚重玉，天尊似乎是对他最好的人。

天尊可不想姜子牙在封神殿哭出来：“好了，明天就要出发了，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 · ·

次日，姜子牙收拾行李，从宿舍离开，他将自己没用的公司备品都分给了室友，并和他们一一拥抱告别。

走到门口，大胡子室友将一套蓝色的西装递给姜子牙：“上面有我们所有人的签名，如果你不嫌弃······”

话未说完，姜子牙就将西装接了过来：“谢谢兄弟们，我会好好收藏的。”

离开工人部宿舍，军方的接引舱早已在停机坪等候。

看到姜子牙过来，苍雪长老哼了一声：“赶紧走吧，我还要赶回龙庭开一个会。”说罢当先进入了接引舱。

姜子牙发现除了天尊和几个玉虚宫高层，通天宫主也赫然在列，只不过她背了一个行囊袋。

姜子牙有些惊讶：“宫主，您也一起去？”

通天宫主将行囊袋扔给姜子牙：“废话。你是我的研究成果，总不能便宜了那帮政客吧？”

这话听得旁边的羿将军有些尴尬，只能笑着和姜子牙握了握手，旁边的书记官们连忙上前拍照，留下一片闪光灯。

最后，天尊来到姜子牙面前：“记住，玉虚宫的大门，永远对你敞开。”

姜子牙点头，登上了接引舱。

接引舱缓缓上升，被高空的浮空战舰旗舰接纳，然后旗舰和其他两艘护卫舰汇合，径向龙庭的方向而去。

坐在姜子牙身边的通天宫主突然跟他耳语：“在龙庭，你或许能见到姚重华。”

姜子牙闻言挑了挑眉毛——或许这是他这么多天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