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 |《白鹿原》(下)：古怪人性，离奇故事

关中平原上的史诗，半个世纪的民族秘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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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书笔记  

《白鹿原》是一部史诗级的巨著，作者陈忠实以白鹿原这片土地上“白家”和“鹿家”这两个家族的故事为缩影，为我们揭示了从清朝末年一直到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在这长达半个多世纪的时间里三代人的恩恩怨怨。

作者在小说卷首语中引用著名作家巴尔扎克的话：“小说被认为是一个民族的秘史”，他认为《白鹿原》写的就正我们中华民族的秘史。《白鹿原》作为一部“民族秘史”有三个特点：

第一，它是内部的而不是外部的。

“内部描写”体现“宗法家族制度”上：无论是改朝换代还是成王败寇，这些外部的变化一眼就能够看得出来，并无“隐秘”可谈；而只有宗法家族制度才是中华民族内部真正的运行方式。

第二，它心灵层面的而不是表象的。

《白鹿原》进行了触及人物心灵的“孤独感”描写。而只有达到心灵层次的才能叫“秘密”，表层的隐秘描写只能称之为“假象”。

第三，它带有“奇闻怪谈”的性质。

秘史中往往有有一些隐秘不为人知、甚至是稀奇古怪的情节，而这些内容往往是不能够出现在“正史”里的。《白鹿原》里充分融汇了大量的“神鬼故事”。

通过这部秘史，陈忠实为我们展开了中华民族半个世纪的图卷。我们从这幅图卷中可以看到：

首先，鹿原这个地方一直以来都是“以家族代替政府”、“以礼教代替法律”。族长白嘉轩体现了“仁义”的道德标准，而乡约鹿子霖则体现了农民对于“功利”的追求。这两种典型的人物性格融汇在一起，让我们看到了中国农民曾经最真实的生活样貌。

其次，《白鹿原》所记述的五十年时间里中华民族经历了推翻帝制、军阀混战、抗日战争以及解放战争的过程。这种急剧的动荡在人们的身上产生了不一样的“孤独体验”：以黑娃、田小娥为代表的是“不为世俗所容的孤独”；以鹿兆鹏、鹿兆海兄弟、白灵为代表的是“身处大潮之中身不由己的孤独”；而以朱先生为代表的则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孤独”。

再次，在《白鹿原》亦真亦幻的故事情节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人千百年来独有的鬼神观念。鬼神可以与现实生活中的人互相沟通交流，他们与常人拥有相同的道德判断：神会去表扬善良的人，而鬼会去惩罚作恶的人。“天理循环”和“因果报应”，这就是中国农民最朴实的鬼神信仰。

综合全书，《白鹿原》通过普通人的生活，真实而细致的展现了“宗法家族制度”的逐渐崩塌，用家族史的方式展现了中华民族的秘史。在这部秘史里，我们看到了中国农民最真实的生活状态，也看到了我们民族来自心灵深处的孤独感。

解读 | 陈小发，古文字学硕士，时尚杂志专栏作家，自媒体人。

播音 | 贾逢韬

策划编辑 | 胡潇方

音频编辑 | 陈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