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离叹了口气:“这孩子刚出世不久就被摔落在地,又在雨水中浸泡了一日,寒湿入了脏腑和大脑,留下了这头痛的隐疾。我想尽了办法,也只能延缓她的痛苦,却无法根治。”
李定国心中一痛,摸着易欢的小脸蛋,自责地道:“孩子,都是我害了你!”
樊离安慰道:“晋王莫要自责,当年你也是为了保护先帝才那样做……此等高义,堪比为了保护赵氏孤儿而牺牲自己儿子的义士程婴。”
众人纷纷附和,齐声安慰。
李定国叹道:“于国,我李定国是忠义之臣,可是于家,于我的妻子和孩子,我却是一个心如铁石的冷血禽兽!当年我亲手射杀了我的发妻和女儿,我的二儿子嗣兴不肯原谅我,悄悄离我而去,不知所踪。如今七年过去了,也不知嗣兴是否还平安活在这世上?”
众人皆知当年缘由,也不知该如何开解他,都只得暗自叹息。
叶明章道:“晋王,既然你也觉得愧对妻儿,那么你又何必逼着易欢那么辛苦地学习呢?既然你给她起名‘易欢’,就是要她一世欢乐,为什么非要逼着她和太子一样,去承担替先帝报仇、光复大明那么沉重的担子?“
李定国和樊离神情复杂地对视了一眼。
樊离道:“叶先生,你不明白晋王的苦衷!易欢这孩子身份特殊……”
“我知道她是未来的太子妃!可是她现在毕竟只是一个小女孩,还有这么严重的隐疾……”
樊离不便解释,只得岔开话题:“其实易欢这病也并非就不能治,但必须找到一种特殊的药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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