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鸳鸯菊
簇着,小小的仿佛一口气,
不是棵花儿,倒是一群人;
好像在用心头较热的力
造他们心头自己的气温,
他们活着,不怨载他们的
地土,也不怨他们的出世。
他们跟大地最是亲近的,
他们懂得大地怎么回事;
这儿冬天用枯枝的指头
将我们拘入我们的门槛,
他们却承受一年最冷流
建筑他们的家园在中间。
1939年9月3日
吃着苹果,摘下来从英国树,
脚底下是秋季,我们在战争。
战氛的星球上许害了疯症,
眼睛里能见到一切的凭据——
黄蜂猛攫着梅子,像我们一流,
但他们聪明些,
有分际——四方都到成熟期,
除我们这一帮无季节,
无理性,有死而不自由。
话有何用,
我们本然的地位是本然的自我。
人能依赖的
希望还是人,虽然人类遭了劫。
恐怖会将恨来划破了大地
和人的脸;但若尽力于无害的,
我们,这最后的亚当,未必尽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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