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音乐生活—柴科夫斯基与梅克夫人通信集(7)

我的音乐生活—柴科夫斯基与梅克夫人通信集(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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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音乐生活—柴科夫斯基与梅克夫人通信集
一个音乐家的自白,艺术史上罕见的两个挚友之间纯洁友谊的真实写照

3.莫斯科
1866年,柴科夫斯基26岁,他到了莫斯科。他那时写信给在彼得堡念书的双生弟弟说:
“我在鲁宾斯坦的卧室旁边,有一间小小的屋子。夜里我真怕我的笔触吵扰了他,因为两间屋子只隔了一层薄板。我忙得要命。我坐在家里,很少出去;鲁宾斯坦却是跑来跑去的,他敌不过我的辛勤。至今我还没有碰见过一个新面孔,除了卡希金之外--卡希金是一个优秀的音乐家,拉罗舍的朋友。我有时很感到消沉,但是对于工作的无可厌足的饥渴,安慰了我。我夏天写的那部《序曲》,差不多已经写好管弦乐谱了。我已答应鲁宾斯坦在这里初演,之后我就把它寄到彼得堡去。
“昨天正要上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你们两个;我猜想放假之后第一晚,莫特卡一定藏在被窝里揩眼泪。我是多么想去安慰他呀,可怜的孩子!--莫特卡,我一本正经地吩咐你:(倒不是因为我要装模作样)用功,用功,用功呀。交朋友也要选些好人,别和那个疯疯癫癫的伊xx君来往。我怕你会赶不上全班的同学呢。托里亚我倒不担心,所以也没有什么可说;我知道他是很用功的。托尔卡,克服你的懒性,写封信给我吧。你,莫地亚,我知道你会写信的。吻你们两个。”在莫斯科住了一个月,柴科夫斯基写信给他的妹妹达维多夫说“我一点一滴地跟莫斯科混熟了,虽然我有时很感寂寞。使我非常讶异的是:我上课上得满成功;我的怕羞完全消失了,我逐渐开始变得像一个真正的教授了。我的消沉也渐渐地不见了,然而莫斯科始终还是一个陌生的城市,如果说要我住在这里(纵使并非一辈子)好几年,那可还需要很多日子,才不至害怕这样的想法呢。”
1866年初。柴科夫斯基每周上26个钟头的课,此外他还在写他的第一交响曲《冬日的梦》。到了春天,他第一次遭遇到神经痛的病苦--这以后经常和他作伴。1866年4月他写信给他的弟弟阿纳托说:
“我的神经完全乱了。理由:(一)那部交响乐作得不好。(二)鲁宾斯坦和塔诺夫斯基用种种方法来折磨我。(三)老是觉得我快要死了,甚至以为没有时间完成这部交响乐。我盼望夏天到卡明卡去,当它做圣地。昨天我不再喝烧酒,葡萄酒和浓茶了。我憎恨整个人类,我乐于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去。我已经买了5月10日的马车票了。”
但是到卡明卡的马车并没有带着他。他日以继夜地工作着,很吃力:没有经验意味着不能得心应手。他的神经病状一天天严重。6月底,病倒了。医生说:“要休息,不能作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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