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

一千零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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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迷上那个印度鼓手达斯了,

你看见了吗,他的双手沾满了颜色?

 

——我一直在注意的是深渊。

他掘出一个又一个浑圆、向下的黑夜,

我多想滑下去,滑下去,把自己淹死。

 

看看那沉默的伊朗人吧,

低着头多忧郁!他任意摆布着鲁特琴,

仿佛命运在任意摆布着他。

 

——你是说那个席地而坐的贾赫尔吗?

他失去了上帝指向的隐喻之地。

为了寻找,他把自己变成了盲人。

 

天哪,我不能忍受那竹管的哭泣!

它吹破了夜,故乡变得遥不可及。

 

——那叫尺八。

听说管子深处住着一位唐人,

披头散发,落拓不羁,是诗仙也是酒狂。

 

哦他叫什么,最边上,击大鼓的高个儿,

风流倜傥!约瑟?马克?还是肖恩?

瞧他噱头噱脑的样子,简直像个坏人!

 

——据不可靠消息,他来自爱琴海,

最擅长兴风作浪,专门制造别致的战争:

黑珍珠、蓝宝石,豪夺、嫉妒与恐惧。

 

有了她,地狱也别想安宁!

你猜那女人的亡灵能迷住卡隆特吗?

看来她是个急性子的泼辣货。

 

——西班牙女人总是会有办法的。

别忘了她会吹苏格兰风笛,冥河摆渡人

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样如火的歌子了!

 

大提琴是命运的旁白,尽说着

无情的公道话。小提琴是快乐的单身汉,

只负责带来风景。我欢喜的是《燕子》,

《燕子》,它歌唱爱情!

 

——那是一支唱给过去的歌,

谁有过去就唱给谁听。至于爱情,

爱情就是过去认为是那样,

现在认为是这样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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