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劫:花若殇【粤语播讲】-006谁是小乞丐-下 (学粤语可查看简介文本)

轮回劫:花若殇【粤语播讲】-006谁是小乞丐-下 (学粤语可查看简介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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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谁是小乞丐-下

        湘晚荷跟在少年身后,穿过一条偏僻的巷子来到一间废弃的小破屋里。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角落里垫着一张破草席,草席上躺着一瘦骨嶙峋的老人,花白的头发散乱,蜷缩着身子,身上盖着一层破麻絮,身子还在不停地唰糠似的抖动,伴随着阵阵咳喘,嘶哑的声音似要把心肺都要咳出来般。旁边还蹲着一个男子,一头杂乱的头发,也是一身破衣,脏乱不堪,听见脚步声回头,待看见进门的少年时,一下子跳了起来,冲到少年面前“二蛋,你爷爷刚才又咳血了,咳了好多血,怎么办?怎么办呀?”他懊恼的抓抓头发,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跳起来“对了,你不是去赚钱去了吗,怎么样?怎么样?赚到钱了吗?”少年听到他说老人咳血了,早一把推开了他,冲到了老人身前跪下,“爷爷?”他慢慢地抚开老人脸上散乱的头发,贴近他耳边轻轻叫了声。

        老人缓慢地睁开双眼,看着少年,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嘶哑沉不清“逸之,你…………咳咳,你不用管我,我一把老骨头,早已……咳咳……早已无用了,孩子…………不要浪费力气了、啊”咳咳,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拍拍少年,却忍不住又咳了起来。

        “爷爷,我有钱给你看病了”,少年声音喑哑,似乎哭了,随即又惊喜起来,“爷爷,有好心人收留了我,愿意帮我们,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馆!”说罢就要扶起老人,刘二连忙上前去帮他。

        少年背着老人,走了几步却又回头,望着一进门就抓着他说个不停的男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狗剩哥,谢谢你这么久以来对我和爷爷的照顾,你是我流落到这里以来,第一个友好对我,把我当朋友看的人,谢谢你,以后,我们就此别过罢”,说完,扭过头背着老人,身影跨出了门外。少年脊背微躬,背影却笔直,步伐坚定地一步步走向远方。湘晚荷望着他的背影,一瞬间眸中闪过无数的情绪,最终归于平静,她向刘二使了个眼色,刘二掏出锭银子扔给狗剩,也跟着出了门外。

        狗剩从刚才看见湘晚荷一进门就给傻住了,刚刚才回过神来,又被二蛋这番话给惊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连刘二扔在他手上的银子都没察觉。

“我是不是在做梦?”半晌才回过神来,呆呆地道,随即伸出右手狠狠朝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呃,痛~!”他哀嚎出声捂着脸,刚才好像听到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他低下头,地上锭五两的大银子,银光闪闪的正朝他招手,他眼睛眨了眨,涌出狂喜,发财了啊,这些银子都够他买间房娶媳妇了。他捡起银子,放嘴里咬了咬,磕得他猛龇了龇牙,随即欢天喜地地奔出了小破屋子。

        一行人来到医馆,留着八字胡须的老大夫,眯着一双眼睛号了老半天的脉,在少年都快把眼登穿了时,才颤悠悠地吐出几个字,“风寒已久,寒毒已入肺腑,需调之,养之,切记、切记”,然后又开了一大包的药,什么养肺啊、养喉啊,补药什么的,花了八两银子,刘二瞪着老大夫,心不甘情不愿地掏了银子。

       一个普通小工一天的工钱也才几个铜板,难怪这孩子俾几两银子的药钱给逼得无法了,才想出了这么个以身卖钱的法子。湘晚荷叹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谁人知??

湘晚荷拍拍他的头,就像曾经无数次凌哥哥对她所做那样,安慰他道,“没事了,有我呢,你爷爷定会好起来的”。

       少年抬头看着她,眼中闪过希冀、激动、万幸………等一一系列情绪,他道,“北宫姑娘,我也是个重诺的人,我答应以后跟着你,就决不会实言”。

        “我知道”,这孩子从走出破屋子的那一刻,就决定了要和过去断绝一切,他所做所说的都在表明他的决心,她又岂会看不出。湘晚荷笑笑,“你比我小一岁呢,以后就叫我姐姐吧”!

湘晚荷后来才知道少年并不是叫什么二蛋,原名沈逸之,是原兵部尚书的幼子。两年前遭朝中奸人陷害,被满门抄斩,兵封尚书府时是被老管家藏在地窖的酿酒桶里才躲过一劫的,而老管家当年曾在兵场上混迹过,有幸躲过了官兵的搜查,自此主仆爷孙俩开始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两个月前流浪到此,老管家又不幸染了风寒,才落魄至此。

        湘晚荷把爷孙俩接回了客栈,又给买了一些生活所需品。扔给深逸之一套男子衣裳,把他赶进了房间去洗澡。

        过了好一会儿,沈逸之才磨磨蹭蹭(咪咪摸摸)地出来,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湘晚荷抬头瞟了他一眼,这一眼之下却愣住了,少年刚洗过的头发黑如锦缎,湿湿嗒嗒地散在肩头,映衬着少年因羞涩而微微发红的双颊竟透着几分可爱,秀挺的鼻梁是一张樱花般的唇,微微垂下的眼睫浓密纤长如胡蝶轻舞,宛如女子般秀气的面庞,唯有一双浓墨般的眉,眉峰微微凌厉,如一把刚出鞘未经打磨的宝剑。让整张脸少了几分女子的秀丽,却多了一分男儿生性的刚毅。虽是一身普通的蓝色衣衫,却自有一种秀雅如竹的清逸风姿。不愧是将门之后,端看这几分气质,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有的。

        湘晚荷眨眨眼,“逸之,先前看你脏兮兮的看不出模样来,没想到洗干净了竟是这样的,果然是人需衣装马需鞍啊!”

       低着头还在害羞着的某人抽了抽嘴角,果然啊,能在大街上堂而皇之地说出要你了的女人就不是一般人!

        沈逸之摸摸鼻子,抬头看她“北宫姐姐,”他说“你帮我改个名字吧,沈逸之已是过去式了!”

        他的目光有些悠远,似在怀念又似在告别,还有痛苦与挣扎都被一种名曰坚定的东西隐藏在了眼底。

         湘晚荷看着他,眼底墨色涌动,半晌,却突然笑了。

         “知翼,就叫知翼吧,申知翼!”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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