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

小捕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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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马是西角楼一片的夜香郎,这营生虽然又脏又臭,收入却还可观,只是想讨个合心意的婆娘却难的很。  


大多数夜香郎也只能娶个夜香妇,谁也别嫌弃谁就是了。  


今晚运气不好,半个铜子打赏也没捞到,反倒碰到个酒鬼差点吐在驴车旁,那味儿比恭桶还难闻几分呢。  


路过牛寡*妇家门口,居然没见着她家的恭桶,耐着性子在门外等了片刻,正不耐烦,却发现门开着一条缝。  


门里似乎还有灯光,老马探头探脑往里瞧去,似乎闻到一股什么香味。  这老寡*妇,大晚上不睡觉吃什么夜宵呢?  


老马顿了顿,决定招呼一声,再晚送桶就不收了。两手把门一推,把两眼往里一觑。  “啊——”  变了调子的凄厉声音在巷子间来回悠荡。  


邻居朱大毛光着满是胸毛的膀子踹门而出,“你丫的叫魂哪!看老子打不打死你!”  


老马被拎小鸡似的被半拎起来,顾不得求饶只瞪着眼珠向那门里,下面淋漓着一滩氵显热。朱大毛顺着目光看去,却是两眼一翻,直接扑到在那一滩臊臭上  


屋门大敞着,里面滴溜溜地悬挂着两坨赤红的尸体,就像肉铺里屠夫挂上铁钩待卖的鲜肉。  


“杀……杀人啦——”朱大毛丢下手里的老马连滚带爬的跑出去,一脚踹翻的恭桶沉甸甸地倒下,恶臭在巷子间弥漫。  


衙门的捕快们睡眼惺忪,歪歪扭扭地穿着官服,腰间挂着腰牌,捂着鼻子紧皱着眉头在巷口守着。  


仵作已经进去许久了。  


一对长期生活在小巷里的母女被一起剥了皮,而现场没有凶器、没有案犯的足迹,什么可用的线索也没寻到。  


县令王箐是个新科进士,刚来蔚城不到一年,被下人叫醒说出了这么件恐怖的凶杀案,吓得第一时间搂住了自己的夫人瑟瑟发抖。被王夫人扇了好几个耳刮子才磨磨蹭蹭地穿了衣服从后衙出来准备审案。  


连夜提审了夜香郎老马、邻居朱大毛,朱大毛空长了一副凶神恶煞的相貌,只肯裹着一身臭烘烘地衣服嘤嘤哭泣,剩下的只有老马惚兮恍兮地喃喃几语,“香,好香……”  


王县令连同手下的捕头们忍不住干呕,这人是刺激疯了。


好几天过去,案子却是一筹莫展,王县令简直要挠秃了头。


还没等案子有个方向。第二起剥皮案,发生在七天后,死者是刘屠户那六十多岁的老娘;  第三起,又隔了七天,这回死的居然是蓄养猛犬、斗犬博彩的徐二狗。  


血淋淋的场面,就算饱经沧桑的老仵作们也不好受,更何况一个刚进衙门不久的小捕快。  扶着小树呕了又呕,小捕快满含着生理泪水的眼睛可怜兮兮地蹲在墙脚,蔫头耷脑甚是可怜。  刚探起身子就是一阵眩晕,一只手从外面迅速伸过来稳稳地托住了小捕快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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