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沦为海盗的奴隶（2）

幸运的是，我所乘坐的这艘船的船长对我很友好。很快，我们便成为了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我听从了船长的建议，集资购置了一小批货物。果然，每到一个港口，当地人都纷纷购买我的货物，我赚了不少钱。就这样，我既成了水手，又成了商人。正当我的生意做得越来越顺手的时候，我那位船长朋友却不幸去世了。我十分悲痛，不过还是决定要去一趟几内亚。然而，当我们的船来到加那利群岛和非洲西海岸之间时，不幸遭到了海盗的攻击。尽管我们拼命抵抗，但是由于海盗攻势强大，我们实在招架不住，最后只好投降。可能由于我年轻乖巧，很适合侍候船长，所以，我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被当成奴隶拍卖，而是成了海盗船船长的奴隶。沦为奴隶的我完全没有自由。我原以为他出海时会带上我，那样我就能趁机跑了，没想到，他每次出海时，总把我留在岸上照看他那座小花园，还让我在家里做各种奴隶的苦活。尽管这样，我从没放弃过逃跑的念头。大约两年之后，我的主人由于手头缺钱，无法为自己的船配齐必需的设备，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没有出海。他经常驾着一只小艇去港口外的开放锚地捕鱼，每次出海总让我和一个叫佐立的摩尔小孩替他摇船。由于我驾船和捕鱼的技术不错，所以他有时也会指派他的摩尔亲戚马尔带着我和佐立一起去给他打鱼。一个晴朗的早晨，我们三个人刚刚出海，海上突然大雾弥漫。我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能拼命地划船。就这样，我们划了整整一天，却划向了外海。结果，我们在海上被困了整整一夜，直到第二天雾散了才回到岸上。主人从这次事件中吸取了教训，他决定以后出海捕鱼时都带上指南针和一些食品。于是，他命木匠在小艇中间做了一个小舱。舱后的空间可以容一个人掌舵，舱前可容一两个人升帆或降帆。船舱非常舒适，可容得下两三个人在里面睡觉。此外，主人还在船上放了几瓶他爱喝的酒，还有面包、大米和咖啡等食物和饮料。这天，主人要邀请几位朋友出海游玩，命我把很多美食和几把猎枪搬进船舱。当我把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主人的朋友却因为临时有事，要等到晚上才能来。于是，主人派我、马尔和佐立去捕些大鱼待客。我突然意识到：现在我拥有了一艘完全由我支配的船，船上还有丰盛的食物——这是逃跑的最好时机。想到将要离开这里了，我的心兴奋地砰砰乱跳，但表面上，我还是尽量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因为还有那个摩尔人马尔在身旁，我得想办法甩掉他。刚一出海，我们便碰上了逆风。马尔不耐烦的嚷着要回去。我吓唬他说，如果空手回去，肯定会挨主人骂。无奈，马尔只好驾船向深海处驶去。我悄悄地向马尔走过去，弯下腰来，趁他不注意，猛地把他推到了海里。马尔是个游泳高手，一下子就浮出了海面。马尔一面向我呼救，一面向我的小船飞快地游过来。他在水里像条鱼一样，游得极快，眼看他就要赶上来了。我走进船舱，拿起一只鸟枪向他瞄准，并对他说；“马尔，你游泳的技术很好，完全可以游回岸去。我并不想伤害你，但是如果你靠近我的船，那我就打穿你的脑袋！因为，我已经决心逃跑争取自由了！”马尔听后，立即转身向海岸方向游去。听到马尔的呼救声佐立马上跑过来。我迅速用鸟枪瞄准他，说：“你听好，我要离开这里，如果你对我忠诚，我会带着你一同离开，否则我就把你扔下海！”佐立听后立刻露出纯真的笑容，并发誓说：“我愿意跟着你，不管走到天涯海角。”佐立的表情如此天真诚恳，我不得不相信了他。我和佐立担心主人会派人追来，所以避开了繁华的港口，而将船驶向了有野蛮人触摸的海岸。船整整航行了五天，我们一直不敢靠岸。这时，船上剩下的淡水已经不到一罐了。傍晚，我们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旁停靠下来，决定等天黑时上岸。不料，等到天黑之后，岛上的飞禽走兽开始出来活动。各种野兽狂吠咆哮，可怕极了！“求求你，明天再上岸吧。”可怜的小佐立吓得魂飞魄散，苦苦哀求。“好吧！”听到我答应今晚可以不必上岸，佐立十分高兴。天亮之后，佐立自告奋勇上岸去寻找淡水。我有点担心他的安全，他却说：“假如我有危险，你就赶快驾船离开吧！”佐立的话令我很感动，我对他说：“不，我们要同甘共苦。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冒险！”说着，我带上鸟枪，拉着佐立一起上了岸。这是个无人居住的荒岛，不过，我们很快发现了一个小湖泊，而且我还猎到了几只野兔。我们把所有的罐子都盛满了水，又把杀死的野兔煮了，饱餐一顿。离开荒岛之后，我们又有几次上岸取水。有一次，我们停靠在小岬角时，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当时正好涨潮，我们想等潮水上来后再往海中央行驶。佐立突然说他看到一只可怕的怪物，我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下，果然看到一头可怕的巨狮，正躺在一片山影下熟睡呢！“佐立，你去把它打死吧。”佐立听了我的话之后，大吃一惊，不敢动手。于是，我拿起最大的一支枪，对准狮子开了一枪，结果只打伤了它的一只前腿。狮子用三条腿站立起来怒吼着。我又对准它的头部开了一枪，终于结果了这头猛兽的性命。狮子的肉根本不能吃，不过狮子皮对于我们来说倒是大有用处。于是，我和佐立就跑上岸忙了一整天，才把整张皮剥下来。我们把皮摊在船舱的顶上，两天后狮皮就晒干了。从此，我就把它当做被子用。还有一天，我们来到一个小岛，岛上有人居住。他们一丝不挂，皮肤很黑，他们看见我们，便跑到岸边，友好地向我们招手。我也向他们打招呼，但是因为语言不通，我们无法交谈。我把空的水缸拿出来，对他们打着手势，没想到他们马上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有两个年轻人立刻飞奔回他们的村庄，拿了两块晒干的肉和一些粮食给我。我打着手势向他们表示感谢。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两声豹子凶猛的吼叫。黑人们惊恐万分，尖叫着四散逃开。我迅速把枪装上了弹药，对准靠近的豹子就是砰！砰！两枪，当场打死了其中一只，而另一只吓得逃走了。黑人们见猛兽已死，纷纷围过来看。他们对这只豹子很感兴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虽然我听不懂他们谈论些什么，不过我看得出他们很想吃豹子肉。于是，我留下豹子皮后，吩咐佐立把豹子肉分给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们为了向我表示谢意，又搬来了一些自制的土产品，另外还用他们自制的土缸替我们装满两大缸的清水。在逃亡的日子里，我和佐立收获很多，相处得也十分愉快。一天，我正在船舱里休息。忽然听到在甲板上执行瞭望任务的佐立大叫了一声。原来，他发现了一艘大船。起初，佐立以为那艘船是来追捕我们的，所以显得十分惊慌。后来等我看清楚那是一艘葡萄牙商船以后，他才放下心来。我和佐立以最快的速度向那艘商船驶过去。三个小时后，我们终于赶上了他们。这是一条去往巴西的葡萄牙商船，仁慈的船长不仅没有收我们的船费，还用二百二十个金币买下了我所有的东西，并收留佐立做了他的水手。二十二天后，我告别了船长和佐立，在巴西开始了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