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是六年前的句点。
这是谁都改变不了的。
昏迷之前是彻底的黑,醒来后是刺目的白。
从那以后,白冉月都不太喜欢黑白这两种颜色,因为它们是那么轻易的就把她送进了痛苦的深渊。她在里面垂死挣扎,却一点用都没有,越陷越深,直到窒息在里面。
从那天在大街上她把话说得那么明白之后,燕南冰冷和仇视的眼神就一直在提醒她,她在酝酿一个阴谋,一个分分钟可以把所有人都毁的干干净净的阴谋。
其实,白冉月一直弄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只有18岁女生在花样的年华中会把阴谋这个丑陋的词语和自己放在一起,那个词已经变成了一种强烈的催化剂溶解在她体内,白冉月仿佛能看到它溶解时冒出的一连串恶心的气泡。
嫉妒,傲慢,任性,幼稚,强烈的自尊心,在她心里,发酵着,腐蚀着,一起催化着那个可怕阴谋的生长。
7月3号。
大课间,苑缘天起身去了厕所。
燕南靠近了他的桌子。
10分钟后,他回来,趴在桌上继续睡觉。
燕南站在离他桌子两米远的距离,冷眼看着他。手中是他的钱夹,眼角有冰冷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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