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着堂兄,再一次巡视早已搬迁一空的村庄
他独爱这里宁静的午后和寂寞的庄稼
像蝴蝶带着翅膀,满怀喜悦地看着阳光下的影子
我们谈到几代人居住的老屋,门前树林中的一切
以及那些曾经困扰我们几十年的可疑之处
埋在床脚的黄金长出脚
系在楝树下的水牛自己解开绳索
褪了壳的知了,在一夜之间突然停止鸣叫
在我的堂兄检查出肺癌之前,曾台村还没有谁
因为疾病而远赴三百里以外的省城
我们总是被神照应,看得到的
最远的地方只是落下闪电的天空
自认世间的悲苦
莫过于大雁栖息过的地方
被随之而来的北风吹得只剩下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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