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因为有情,才能超越一切束缚和局限,到达其他动物、生物难以企及的境界,如果停留在物质、本能层面,人在绝大多数方面,例如视力、听觉、敏感度等方面远远不如动物。
人之所以为人,是不仅有视力还有心中的视野,不仅有听觉还有心中的闻性,不仅有生物性的敏感度还能内观、内省,往内走是逆行,这点动物不会,故,动物知用而不知反用,动物知变却不知因何而变。
圣人了解什么是“法”,即万物生灭的顺应法规,却用“法”超越“法”,转自然法为顺法和逆法和谐之不二法,吾辈如能不忘先圣智慧,依当地、当时的变化而应机对机,则世间、出世间的万法无不在此了。
被苹果砸了一下头,牛顿发现了引力,这是自然法,也是顺法。逆法则是超越世间相对法,“反者道之动”是也,什么是道?老子对“道”特性、规律的描述为:“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王亦大。域中有四大,而王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这就是说“道”也是“物”,但此物非彼物,没有“质”,是先太极、阴阳、天地、万物、有无而生,独立不改的“物”。因此强名为“大”,字曰“道”。根据其表现出来的属性,老子继续描述曰:“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兮不可名,复归于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道之为物,惟恍惟惚”这是道的形态,道之动是反向动。就是再次需要我们思考什么叫“正”?明白了正才知道什么是反,明白了反,才能发动道力。老子认为有清晰规律、法则、公式的是“正”,故此,“道”是混沌的、模糊的,谁也无法推演出来的,这便是“反”了。就像大多数学生听禅法时,师者口吐莲花,学人却有的懵懵懂懂,有的心旷神怡,有的忘乎所以,有的无我无人,反正是模糊的、混沌的,这不是出什么问题了,恰恰是越来越清醒了,惟恍惟惚的“道”在反着动了。
反,即反思、反省、反观、反疑、反常识、反规律、反思维、反意识、反常理……佛陀睹启明星悟道,悟到了一切众生皆有佛性的“不二法”,众生平等,众相在用上有区别,在本上无分别,这是宇宙间的终极真理,修行是证悟,不是质疑而求证。
科学的第一生命力是质疑,这是其不断进步的推动力,换句话说,不让质疑的科学还是科学吗?再换句话说不断进步的事物能不被质疑吗?“不二法”是不容质疑的,是究竟的,不是有待完善的。为什么?因为佛陀、六祖已经一语道破天机了,这天机不是文字和道理,而是您无论如何求证、实验、质疑也颠覆不破的宇宙万物实相。
实相不是求证出来的,而是领悟和契合出来的,“它”一直就在,无在不在,又不生不灭,不增不减,不垢不净,不常不断,不一不异,不来不去。
牛顿被苹果砸出的引力,将天文学从一门仅仅研究天体怎样运动的学科转换成了研究为什么会这样运动的学科,似乎只要一个万有引力定律,宇宙间天体运动的轨道、轨迹就可以计算出来。曾经,经典物理学的三大定律显得那么无可超越,可是过了不久物理学家就已发现,宇宙间的力无法都用引力来解释,他们开始推翻牛顿,对空间,时间和引力等概念重新思考,不过至今也没有解决引力和量子力学如何结合的问题。
宇宙中绝大部分物质是人类看不见的,对人类有限的视线来说,属于“暗”的物质,如果只有引力是无法支撑住星球和星系运作的,科学家们只好推论出有“暗物质”存在。
但到目前为止,没有人搞清楚暗物质和其作用力究竟是什么?还有科学家们用公式计算出引力是如何在微观的程度下形成,结论是突生现象,是从宇宙的熵力所产生。那么,这些推论又能保持多久不被推翻呢?
“不二法”由佛陀亲传,经由鸠摩罗什大师传至中土,由六祖惠能大师继承发扬并创始出“中国禅”,至今已两千多年了。这其实不是在说时间长短,而是人类社会如果仅用科学方法去认识宇宙,那么脚步至今还没有跨出太阳系,更不要说祖师们的境界。科学是人类第一发展力,但同样也会是第一破坏力,它带来的进步不容置疑,它带来的破坏同样不容置疑。
人类唯有超越局限人视野的“物质”,和天、道、法、禅等大智慧相应,才能感受到天人合一、通达无碍的境界,这一点,非从有形的物质方面可以完成和达到,也非通过学习可得。
机器人内存再大能和天地“感通”吗?感通非通过知识,而是在于有情的心。那么反过来想,未来可以自己升级、更新、不断进化、越来越有灵性的人工智能,或者某些人组装了人工智能芯片后,能和天地感通吗?这就无法预测了。这些超级人类、半人类、忽人忽机器的生物,注意笔者没有称之为“生命”,会发展成什么样子,人变成了造“人”的神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没有人会知道。生命之所以能称之为“生命”,是因为有情,因为心里装着他人,知道生之可贵,知道生之意义,所以能不息。有这种精神的生命,不甘沉沦,不懒惰、不功利,有浩然之气,行为巍巍堂堂、坦坦荡荡,然而如果未来通过技术手段能达到万物“感通”,交换意识,控制意识,买卖意识,修改意识时,这将是怎样一番前所未有的景象?笔者一想起这些便诚惶诚恐、辗转反侧。
能利益众生的法,孔门称“儒”,道家名“道”,惠能祖师创始的叫“中国禅”,其实就是针对不同人起用不同法,从“本”上看无异,在“用”上看不同,因为世界不同、根器不同、境界不同、背景不同、时代不同。
禅门本以无门为法门,故有道之师能随心打开多个门,学人相应哪门便可从哪门进入,科学、文化、学术、功夫,东西南北通赵州,没有哪个更快更好,悟道只在刹那。星系、星体是生命,地球亦是生命,是生命就有思想、意识、精神,只是目前人类无法察觉而已,不能说它们没有。西医是从解剖入手了解人体的,可是解剖得了人活着的精神、意识和思想吗?活生生人的状态和死后能一样吗!如果生命仅以骨头、肌肉、组织结构来研究,是在研究死命。
医生之所以被称为“医生”,是和活生生的命对话,不是从死推生,用白鼠做药物实验后便可用于人身,在古中医是不可想象的。人不是白鼠,我们不知白鼠吃了药看上去正常时,其心会发生了什么变化,对身体埋下什么潜伏危险,看上去正常就是安全的吗?
生命未必都是碳基生物,水、火、石、木、气、云、电、意识都是独立的生命,佛经里色界、无色界的生命是不是“人”?……各种类型的生命都有,就像海底世界,确实是另一个世界啊!
笔者希望,天文学家如果能够用禅的思考方式来重新思考天文,一定会增加许多新的感悟。东方文明的思考方式和西方文明不同,《黄帝内经》是不是医书?当然是!它医世、医国、医心,但医书里却没有医方,因为世间的药根本治不好众生的病,仅缓解症状有何用?
《内经》说:“善言天者,必有验于人,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
天通过天文示现其道,人根据天道法则率天性而行:“善言古者,必有合于今”。学历史不是背诵单一事件,而是要知道历史是人性善良和贪婪的一次次重演。人因不知足而发展,人因不懂知足而沉沦。
但是“贪”能被灭掉吗?灭不掉怎么办?要“转化”!怎么转化?上知古今之变,明察秋毫,防患于未然,鉴照而知行。
“善言人者,必有厌于己”,有资格“言人”者,是在自己身上反复实践后的体悟,如古医圣者自尝百草后方敢应用于他身,现今悲天悯人的医者越来越少,医生变成一个职业,但我们要知道那些悬壶济世的妙手仁心毕竟存在过,并且还存在着,医者之本乃医道而非医术。
古人谈天,是为了契合天道,古人说美,是为了发掘、滋养人性之美,“美”本是主观的意识,是模糊而难以界定标准的,没有边界是一切灵性的共同点,有边界就有限,例如空是天之美,空就没有边界,再例如终极对称性是万物之美……所谓主观是相对客观而言的假名,禅修到一定阶段,分界观就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无处可寻。
没有边界的美是大美,但因为太常见而不免为人所忽略,比如宇宙不变的变化,禅门称为“圆相”,“圆相”是宇宙终极对称美,也是和谐、平等的美,更是没有对立面的美,任何人可以将其围绕中心以任何角度旋转变化,但作为整体,圆是不变的。而在其他形状时,就会因为角度变化、境界变化、光线变化产生不同观感,这就是生活圆相。
爱因斯坦是将自然对称性之美升华至新高度的决定性的科学家。相对论就在讲“不变的变化”,即是从另一角度解“圆相”。
从一个移动的平台上观察世界,移动的或远距离的事物看起来也许很不同,但在静止帧上,它们都包含有相同的定律,这是相对论的核心,事物的外表虽变化,但定律不变、真美不变、天道不变。普通人活在一个自我封闭、狭窄的管道里,进不到微细。何为“定”?三祖云“一念万年”是,万物速生速死,无生无死,不能只看到了几个点,就以为是生命。苹果不是瞬间变成烂苹果的,但直到把它扔进垃圾桶前,我们都管它叫“苹果”。人类在地球表面生活,地表之下有许多生命,人类看不到,凭什么便可以认为人类是地球的主宰呢?可以滥用地球资源呢?
人类必须再次变回谦虚,恭敬万物和天地自然,才会生生不息,才会有未来,真认为自己是“神”之日,亦是灭亡之时。
我们的语言、文字、概念无法微细到每个刹那去命名,也命名不了,这些只是对宇宙万物部分实相片面的有角度描述,绝对不等于实相,实相本不可说。语言呈现的仅仅是识相。识相来自于大脑意识,本不可依靠。宇宙的根本是空间,空间产生时间,速度和时间变化引起质变。
但空间不是真空、不是被动的、不是没有内在生命的容器,例如在量子力学中,空间有着自发性活动,这些被称为“虚拟粒子”,比如电场和磁场都有自发活动,“虚拟粒子”转瞬即逝,无法被肉眼和仪器观测到,但它们在方程中,对用肉眼和仪器可观看、计算及检查的粒子的属性造成决定性影响。空间不“空”,它是有其自身生命的活体,虚拟粒子是如何影响可见真实粒子的,现代科学家们正在积极探索中。
物理学已经从经典力学的重点:一个物体如何围绕另一物体运动的问题,进入到了量子力学阶段,这个阶段的问题则体现在“无体问题”。我们所见到的粒子其实是真空区域结构顶端的副现象,这也就反证了:真实不可见。
那么,天文学家们,是不是该重新思考“天文”是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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