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中原与草原的循环（《简读中国史》张宏杰）

中国历史的循环中，有个大的规律，那就是大分裂和大统一相间。

中国历史的一个规律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从春秋战国到鸦片战争，中国共经历过三次大分裂和三次大统一。

这种大分裂到大统一背后的规律是，大统一后通过兼并战争建立的第一个王朝都是起自靠近草原的边远地区，或者直接起自草原地区。

为什么游牧民族进入中原会按照这个顺时针次序呢？第一个因素，是中原统治中心的移动。

为什么来自东北的少数民族能成功地统治内地，而来自西北的只满足于劫掠或者当雇佣兵呢？因为东北和西北的地理条件不同。西北草原地带降水稀少，只能长草，不能长庄稼。所以西北少数民族只懂得游牧一种生活方式。今天的中国东北地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农业区，每年生产大量的粮食。也就是说，东北的降水量，足以支持农业生产。因此，东北的游牧民族不只会游牧，还会种地。或者用学术语言说，他们兼游牧、渔猎、农耕三种生活方式于一身。

我们通常只知道北魏孝文帝的汉化改革，“断诸北语，一从正音”，却不知道北齐鲜卑化了的汉人主导的“反汉化”运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