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植物学家,总是重复问我一些问题:
“你是不是经常放音乐?”
“没有这个习惯。”我肯定地摇头。
“你是不是经常在院子里跳舞?”
“莫非我跳舞,树也会跟着跳?”我反问。
在闹哄哄的院子里,冬青每跳一次舞,就凌凌乱乱落下好多叶子,在地上越铺越厚。
树上的叶子,越掉越少。我隐隐担心,它们会不会掉光。
这个早上,我的冬青一直安静地站立。正午,瞧热闹的人们失望地散去。有个孩子,却一直蹲在树脚。
“你是哪家的孩子,该回家吃饭啦。”我催促道。
是一个大脑袋孩子,脑袋大得不成比例,确实太大了。
他冲着我摇摇他的大脑袋。
“快回家啦。”
他冲我点点他的大脑袋,依旧蹲着。
真是一个怪孩子,我心想。此时,“沙沙沙”,冬青树开始摇动枝条。
“啊,跳了,跳舞了。”我开心地嚷嚷。
“它想要抱抱。”那孩子仰着大脑袋说了他的第一句话。
“抱抱?什么?”我满腹疑惑。
“它想要抱抱。”说得很肯定,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大脑袋一摆也不摆。
“它为什么想要抱抱?”我笑着逗他。
“因为它哭了,哭了就要抱抱。”
我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哭了——抱抱——”
大脑袋小孩走到树跟前,张开小小的臂膀,抱住细细的树干。
“抱抱——哦,抱抱——”
是两秒钟还是一秒钟呢,我的冬青戛然停止了它的舞蹈。
“抱抱就不哭了。”孩子回过头,定定地看我,我愣愣地张着嘴巴像极了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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