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现在所切要的是一种新的自由与新的节制,去建造中国的新文明,也就是复兴千年前的旧文明,也就是与西方文化的基础之希腊文明相合一了。这些话或者说的太大太高了,但据我想舍此中国别无得救之道,宋以来的道学家的禁欲主义总是无用的了,因为这只足以助成纵欲而不能收调节之功。其实这生活的艺 术在有礼节重中庸的中国本来不是什么新奇的事物,如《中庸》的起头说:“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照我的解说即是很明白的这种主张。不过后代的人都只拿去讲章旨节旨,没有人实行罢了。我不是说半部《中庸》可以济世,但以表示中国 可以了解这个思想。日本虽然也很受到宋学的影响,生活上却可 以说是承受平安朝的系统,还有许多唐代的流风余韵,因此了解 生活之艺术也更是容易。在许多风俗上日本的确保存这艺术的色彩,为我们中国人所不及,但由道学家看来,或者这正是他们的缺点也未可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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