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稿人坏脾气之二：地主脾气（中）

作者：余自华

语音分享：尤国兴

背景音乐：Christopher Peacock - I Dreamed a Dream On My Own

表现之二：闭门造车吃老本。有的人自娱自乐、闭门造车，搞来料加工，有什么料做什么菜，也不在乎实际情形是什么？也不管别人的看法如何？把前门堵死，后门也关上，连耳朵也蒙上，眼不见心不烦，好的、对的一概不听，任尔东西南北风，我自岿然不动。即便如此，有的人还相当爱折腾，没完没了地搞内耗，建设性、实质性的东西见不着，把文字倒腾过去倒腾过来，不改上一二十稿不罢手，更可气的是，有时又回到第一稿，让人忍俊不禁。闭门造车也就算了，至少还可以学学别人，可怕的是，有的人压根就不学习，光吃老本，光凭经验，不管接到什么稿子，上来就是程咬金的“三板斧”，横竖就那几招，讲的还是那路话，一点变化没有，一点新意没有，还沾沾自喜、自以为是。1958 年9 月2 日，毛主席在《对北戴河会议工业类文件的意见》上批示道：“讲了一万次了依然纹风不动，灵台如花岗之岩，笔下若玄冰之冻。哪一年稍稍动一点，使读者感觉有些春意，因而免于早上天堂，略为延长一年、两年寿命呢？”

        表现之三：投其所好当鼓手。有的人把文章当作奉承讨好、追名逐利的工具，违背实事求是的原则，当起“变色龙”“墙头草”“两面人”，为了达到个人目的不惜歪曲事实、生编乱造，戴高帽、抬轿子、吹喇叭，炮制一些指鹿为马、指黑为白的欺心之作，杜撰一些曲意逢迎、溜须拍马的违心之论。比如，斯大林时期，个人崇拜登峰造极、无以复加，到处是斯大林的画像、雕塑、语录，到处是以斯大林名字命名的地方，比如，斯大林格勒、斯大林邦德、斯大林诺、斯大林戈尔斯克，党内高层对斯大林的吹捧是公开的，而且肉麻无比，吹捧斯大林是独一无二、空前绝后、无可替代的天才和领袖。又比如，“文化大革命”期间，林彪为达到抢班夺权的目的，炮制了一出又一出“造神大戏”，他如此吹捧毛主席：“毛主席的话，句句是真理，一句超过我们一万句。”“毛主席这样的天才，全世界几百年，中国几千年才出一个。毛主席是世界上最大的天才。”有人把吹吹拍拍的现象称为“语言贿赂”，即通过口是心非的甜言蜜语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从某种意义上看，语言贿赂比金钱贿赂、身体贿赂更具有隐蔽性、欺骗性和破坏性。作家王小波创造了一个词——“话语捐”，他在《沉默的大多数》一书中写道：“君不见，领导跟前，会上会下，有些人就那么上赶着、舔着脸，或者大言不惭、旁若无人，或巧舌若簧，乐此不疲地说着。很多时候这是发言，是表态，是立场。若王二所说的主动交纳话语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