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荒者与热气球》 重庆
同年冬天,就在圣诞节的前一日,我又去到了洋人街,人多嘈杂,我便背着相机去周边逛逛。于是沿着江边一条小土路,一直往东走。经过一大片垃圾场,应该就是洋人街堆放垃圾的地方,见到一位拾荒的人在那里徘徊。他生了一堆火,一会儿又起身在垃圾堆里走走,翻翻。一片寂静,偶尔有一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在外太空,只有我俩和漫铺的垃圾,气氛似乎有些紧张诡异,像许多杂乱的东西郁结在一起。我不知道是拍还是不拍,好像只能停在那里等时间过去。
过了好一会儿,拾荒人从地上找到了一截烟头,又将一根木枝在自己的火堆里引燃,再用它点着了那截烟头。只见他缩起脖子,猛吸了一口,然后烟从鼻孔喷了出来。时间和空气的凝结似乎也随着那阵烟打开,慢慢流淌起来。也就在这会儿,远处洋人街上空,一只硕大的热气球在雾霭中缓缓升起,七彩、浪漫,刹那完全消解了紧绷的时空与内心苦楚。我也按下了快门。
我想说,我拍过的、我遇到过的这些人们,我是爱他们的。我对现实越悲观,对他们就会越爱,因为我觉得我们的命运是一样的。同生同死的众生理当平等,众生应该相爱、相安。
……
完整文章见严明《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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