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期【读书笔记】 徐明星《趣说金融史》10-2 20211107

106期【读书笔记】 徐明星《趣说金融史》10-2 2021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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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币同学。这是我分享学习的第106天,每天学习进步一点点。

关键词:第十章索罗斯的危险游戏:不堪一击的金融秩序。【第二部分】

索罗斯站到了整个市场的对立面。在多数投资者看来,英国必然会为了为捍卫货币地位力挽狂澜,选择与英镑站在一起,就是与英国的国家信誉站在一起,这几乎是一场不会输的赌局。然而,索罗斯认为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看到这个国家持续犯错,索罗斯要与英国对赌,赌英国的明天。而他的下注方式,就是通过对冲基金实现的。

20世纪50年代,对冲基金逐渐走上资本舞台,用于服务高净值客户。对冲基金的发明初衷在于规避投资风险,有效缓解资产价格下跌给投资者造成的巨额损失。最初的对冲基金,具有一定的金融保险属性,但在基金运作过程中缺乏操作规范,很多对冲基金甚至因为基金经理的主观意愿而放弃对冲,转向单边做多市场,失去了避险能力。因此,这一时期的对冲基金并未被视为主流投资工具,基金规模和受关注度普遍偏低。

直到20世纪90年代,对冲基金的先行者们凭借这一工具取得了不俗收益,大量机构投资者开始使用对冲投资策略,并给予对冲基金操盘者极具诱惑力的业绩提成。在媒体的广泛报道下,对冲基金的理念深入人心,资产规模有了质的飞跃。与此同时,随着世界金融通道变得越发通顺畅,对冲基金的适用范围不断提升:基金经理可以通过宏观分析,对国际政治局势进行押注,实现跨国对冲。索罗斯的量子基金,就是一颗冉冉升起的对冲新星。

量子基金原名双鹰基金,由索罗斯和吉姆罗杰斯于1969年创立,初始资本为400万美元。1979年,双鹰基金改名为量子基金,资产规模扩张至上千万美元。量子基金依托于管理团队对世界金融与政治格局的深刻理解,主要在世界范围内寻找投资标的和做空对象。这只基金眼光独到,风格凶狠,在发起攻势前,量子基金会通过私募等隐私的方式筹集资金,精准计算交易双方的资产规模和势能,确保一击必中。

显然,要想挑战英镑可不是易事。计算英格兰银行所能使用的金融筹码谈何容易,既需要对英国国情有一个基本认知,又要对英国的国家信誉、可借贷资产有一个量化印象。一旦准备不够充分,或者错判了英格兰银行的实力,做空英镑的资产就会石沉大海,甚至会葬送掉苦心经营多年的量子基金。索罗斯必须等待或者创造一个阻击英镑的最佳时机。

在此之前,量子基金找到了与英镑处于同样境遇的意大利里拉小试牛刀。在索罗斯等人看来,意大利的经济形势不断恶化,完全没有财力跟上德国马克的升值预期。在量子基金做空意大利里拉后的三天,意大利方面就放弃抵抗,退出欧洲汇率机制。有了这次实战经验后,量子基金对于做空英镑更是胸有成竹。

1992年9月15日,量子基金开始动用高杠杆大规模卖空英镑,买入德国马克,并且有节奏地用资金买入英国股票,卖出德国股票。这也是基于索罗斯对英镑贬值、德国马克升值预期的连续性动作:英镑贬值预期必然会导致英国股市上涨,德国马克升值则会让德国股市承压。这场赌局的逻辑也非常明显,只要量子基金与其他做空机构形成合力,覆盖英格兰银行可动用的维稳资产总额,就会一举击溃英镑,接下来的事情就会按照索罗斯的设想发生。

发现境外做空势力的意图后,英格兰银行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它动用了269亿美元的庞大资金,承接被市场抛售的英镑,同时将利率提升至15%。

在双方的角力的过程中,闻讯赶来的空方势力逐渐加入战局,无法得到德国支持的英格兰银行只能孤军奋战,随着空头趋势渐成,血腥的味道引来了更多资本鲨鱼。1992年9月16日。英格兰银行最终放弃了抵抗,宣布退出欧洲汇率机制,英镑汇率恢复到自由浮动的状态。这意味着英格兰银行之前打出去的弹药有去无回,其中包括很多通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借来的有息资金。1992年9月16日这一天,被英国人称作“黑色星期三”。

反观量子基金,在一晚上的时间里,帮助索罗斯赚取了9.58亿美元。这只基金在英国、法国和德国的利率期货上赚取了20亿美元的总利润,基金规模增长了67.5%。量子基金因此名声大噪,索罗斯也被称为“打垮英格兰银行的男人”。

对于索罗斯通过做空英镑取得的空前成功,外界褒贬不一。称赞者称索罗斯为最伟大的做空者,而遭到量子基金洗劫的国家却对他恨之入骨。当然,这不是他最后一次通过这空手段在金融市场上兴风作浪。1997年,索罗斯又带领量子基金血洗了东南亚市场。

索罗斯在自己的著作《金融炼金术》中认为,他正在操纵一个与主流概念不符的概念框架,刻意去发现一些于主流观点不符的投资想法,并在这些想法中找到绝佳的获利机会。于他本人而言,在金融市场中寻求真理远比获取巨额收益更有意义。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逐渐淡出量子基金,转向慈善和哲学领域。

据说,索罗斯把基金名改为“量子”,是从德国物理学家、量子力学创始人海森堡身上受到了启发。他非常推崇海森堡提出的“测不准原理”,因为在他看来,金融市场处于类似的状态,无法被数学工具精准计算。对于自己的哲学理论,索罗斯称之为“反身性”。他坚信,金融市场总是表现出某种偏向,且市场能够影响它所预期的事件。于是,市场的运动轨迹就取决于基本趋势和主流偏向之间的合力。索罗斯正是意识到基本趋势和主流偏向的背道而驰,才会决意与英格兰银行一战。

面对道德层面的指责时,索罗斯说过这样的话:“实际上我没什么错。人们很难理解这一点,因为我在金融市场进行投机,完全是按照游戏规则进行的。如果禁止投机,我也不会投机。如果允许投机,那我就会投机。我只是其中的一个参与者,一个是金融市场的合法参与者。我的行动无所谓道德不道德,这里没有所谓的道德问题。”

回到主题,如今的金融系统确实如索罗斯所说,为投机者提供了有效的参与方式,并且这些方式都是符合监管要求与法规的。最关键的是,这种投机空间并非只存在于制度轮换期,而是长期存在。它和传统意义上的投资行为处于一种共生状态。因此,有必要用更加理性的思维去看待稳定系统中的投机行为。而真正引人深思的问题是,千年以来不断重组、巩固的金融秩序,为什么会孕育出一只吞食财富的野兽,而且这只野兽的进攻欲望和实力还在不断强化。

不容否认,几乎所有金融体系在创造之初都有着高尚的初衷。但更不容否认的事实是,如今金融体系的净化速度远远慢于金融体系自我膨胀的速度。如果世界金融陷入类似英镑与德国马克的“死亡拉力赛”,后果不堪设想。我们已经看到,金融体系的内部防护系统是如此脆弱,如果在面对海量交易时发生系统性风险,又有谁能拯救这场浩劫?至少现在看来,中央银行是无能为力的。

如果金融行业真的会迎来审判日,当一切重返丛林法则时,千年时间沉淀下来的金融秩序,怕也只是南柯一梦。


第十章就结束了,今天学习到这里,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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