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说,学坏容易学好难。这话不假,我一下子就学会了偷家里的钱。
母亲给我的零用钱很少,两毛钱,一毛钱买辣条,一毛钱买冰的冻汽水。冻好的汽水袋硬邦邦的,冰得手里都捏不住。牙齿一咬,露出小口,就吸吮那冰块里的酸甜味。大一点的冻汽水要五毛钱,对我来说太贵了。
有时候我只能收到一毛的零用钱,只好买一根辣条,然后在水龙头下老实待着。辣得不行时,直吐舌头,脸也憋得很红,没有汽水,只好像男孩子一样,凑到水龙头下咕咚咕咚喝两口。冷水一下子灌到嘴里,和辣条里的辣椒粒混在一起,满是盛夏的味道。
我很快就摸清了母亲藏钱的地点。化妆台的小抽屉里或者床头的毡子下面总有些零钱随手塞在里面,我胆子小,五块的不敢拿,偷个一元的硬币就很满足。
不过衣柜上面的条柜里有一个塑料袋,里面经常放一些残币。那些残币,是人们找父亲换新钱时留下的。父亲当场就会把新钱给人家,换好的残币却一直留在家里,久而久之就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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