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娃追凶，鹿三杀媳（5）

《白鹿原》以白嘉轩为叙事核心，白鹿两家矛盾纠葛组织情节，以反映白嘉轩所代表的宗法家族制度及儒家伦理道德，在时代变迁与政治运动中的坚守与颓败为叙事线索，讲述了白鹿原村里两大家族白家和鹿家之间的故事。白家人沿袭村子里的族长，主人公白嘉轩一生娶过七个妻子，最后一个陪他终生，并育有三儿一女（白孝文、白孝武、白孝义、白灵）。鹿三是白家的长工，黑娃是他的长子。鹿家以鹿子霖为代表，他有两个儿子（鹿兆鹏、鹿兆海）。

小说主要讲述了他们的下一代白孝文、鹿兆海、黑娃这一代人的生活：白家后代中规中矩，黑娃却从小就显现出不安分。长大后，白孝文继任族长，黑娃在外做长工，认识了东家的小老婆田小娥，他将她带回村后，受到村人的排斥。黑娃离开村子后投奔革命军，又成为土匪。在此期间鹿子霖、白孝文等都吸上了鸦片，将家败光，去异乡谋生。鹿三以儿媳田小娥为耻，最终杀了她，因终日被田小娥死时的情形折磨而死去。白孝文则在外重新振作，终有一番作为，白灵加入了共产党。一个家庭两代子孙，为争夺白鹿原的统治代代争斗不已。我们都说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在这样一个政权变动、跌宕起伏的年代，每一次命运的抉择就相当于是一次赌博。赌赢了的，站在历史的风口浪尖为人们所推崇；赌输了的，为人唾骂甚至丢失了性命。

生活在现代，我们的每一次抉择可能不会像《白鹿原》的小说中那样，为时代背景如此之放大，甚至存在丢掉性命的风险。但我们依旧会有的是抉择时的迷茫感。

站在事后的角度，我们似乎都能知道什么是正确的选择。而作为活在当下的人，每一次抉择就如同是鹿兆海和白灵在选择政党时用抛硬币决定一样，随机而又憧憬。

但是纵使随机，我们能做的是要不辜负每一次的选择。白嘉轩选择成为封建思想的守护神，用一生坚守家族礼法和儒家传统，让家族在几十年的时代动荡中依然屹立不倒、井然有序。鹿兆海和白灵是白鹿原上最明亮的两个年轻人，他们选择新思潮的熏陶，选择了革命，虽然是在不同的阵营，但是在革命过程中投入了自己满腔的热情，直至生命的终点。

时代赋予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最大的礼物，就是即使我们选择输了，却依然能有从头再来的可能。因此，为自己的每一次选择付出最诚挚的热情和最踏实的行动，即使是失败了，也让那些好的失败成为自己的另一种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