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集166-180.（无音乐单纯流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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沟洫总喜欢想：河流的存在，是专为着供给它水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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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以它的痛苦同我接吻，而要求歌声做报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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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着我的，到底是我的想要外出的灵魂呢，还是那世界的灵魂，


敲着我心的门，想要进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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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以它自己的言语喂养它自己，而成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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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我的心之碗轻轻浸入这沉默的时刻中；它充满了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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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在做着工作，或者你没有。


当你不得不说：“让我们做些事吧！”那末就要开始胡闹了。


172


向日葵羞于把无名的花朵看作她的同胞。


太阳升上来了，向它微笑，道：“你好么，我的宝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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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如命运似地推着我向前走呢？”


“那是我自己，在身背后大跨步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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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把水倒在河的水杯里，它们自己却藏在远山之中。


175


我一路走去，从我的水瓶中漏出水来。


只留着极少极少的水供我家里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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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中的水是光辉的；海中的水却是黑色的。


小理可以用文字来说清楚；大理却只有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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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微笑是你自己田园里的花，你的谈吐是你自己山上的松林的


萧萧，但是你的心呀，却是那个女人，那个我们全都认识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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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小小的礼物留给我所爱的人——大的礼物却留给一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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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呀，你用你的眼泪的深邃包绕着世界的心，正如大海包绕着


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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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以微笑向我问候。


雨，它的忧闷的姊姊，向我的心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