滥杀平民，美国在阿富汗的无人机几乎成了瞎子

当地时间29日，美军派无人机对阿富汗首都喀布尔居民区的一辆汽车发动袭击。按照美国中央司令部的说法，美国当天实施的是一次“防御性空袭”，目标是一名对喀布尔机场构成“迫在眉睫”威胁的、疑似“伊斯兰国”分支的自杀式炸弹袭击者。《纽约时报》报道说，无人机由位于1600多公里外的阿联酋美军基地操控，这可能是未来美国介入阿富汗的主要形式。空袭摧毁了一辆装满炸药的车辆，并导致了车上穿自杀式炸弹背心的人员死亡。

然而，一些当地人却描述出不同情景。《纽约时报》说，机场西边的一处居民楼和一辆汽车据说都遭到了袭击，造成至少10名平民死亡，其中包括一个家庭、一名美国慈善组织的援助人员和一名美军承包商。遇难者中有7名儿童，最小的仅2岁。CNN援引目击者的话说，火箭弹伴随着可怕的声音袭来，当时父亲和孩子们坐在车里。他们被炸成碎片，房子里什么都没有留下。失去家人的25岁青年沙希亚德说，“美国人瞄准了我们。沙希亚德还说，他们就是一个普通家庭，根本不是“伊斯兰国”的恐怖分子。

媒体披露的现场视频显示，一团金属可以勉强辨认出是一辆汽车的残骸。几米之外，是另一辆烧焦的SUV残骸。美国国防部官员在29日晚间的声明中承认，空袭可能造成平民死亡。此前，五角大楼称不知道存在这样的情况。在《全球政治中的俄罗斯》杂志主编看来，美国并不关心这种空袭的后果是什么。他说，美国可能收到一些即将发生恐怖袭击的情报，但他们急于撤军，白宫似乎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在最后阶段正采取一些随意和混乱的行动。

塔利班发言人30日谴责美国的做法，称在其他国家任意发动袭击是非法的。这名发言人说：“如果存在任何潜在的威胁，应该告知我们，而不是肆意发起造成平民伤亡的袭击。”

在接受《环球时报》记者采访时，4名获悉此事的阿富汗当地人显得无奈多于愤怒。他们哀叹，“普通人能改变什么呢？”“谁能来帮助阿富汗？”俄罗斯REN电视台评论说，美国正试图以野蛮行动掩盖在阿富汗的失败。有分析认为，美国已经违反明确规定空袭只能在战区进行的多哈协议，他们正在犯下战争罪。

对于美国而言，无人机打击并没有产生他们想要的威慑。法新社30日报道说，当天早晨，当美军正加紧在最后期限到来之际从阿富汗撤离时，喀布尔机场遭到5枚火箭弹袭击。因全部被导弹防御系统拦截，没有造成美军和阿富汗人伤亡的初步报告。英国《卫报》援引目击者的话说，火箭弹是从一辆汽车上发射的。拜登在华盛顿听取了对此事的简报。他前一天说，喀布尔很可能在未来24至36小时内再次发生恐怖袭击。

“伊斯兰国呼罗珊分支”（IS-K）30日晚些时候声称对这次袭击负责。该组织上周在喀布尔机场实施了自杀性炸弹袭击。法新社评论说，新袭击给已经遭受多年战争创伤的当地人带来更大焦虑。住在机场附近的阿卜杜拉抱怨说：“自从美国人控制机场，我们就无法入睡。不是枪声、火箭弹声、警报声，就是大型飞机的声音。现在他们成为直接目标，可能将我们的生命置于危险之中。”

当地时间29日上午，拜登前往位于特拉华州的多佛空军基地，会见在上周四喀布尔机场恐袭中丧生的13名美军人员家属，并迎接遇难的美军遗体。《华盛顿邮报》评论说，拜登撤军的全部理由就是避免进一步伤亡，现在却不得不经历他任期内最大危机的阴郁时刻。

拜登在致辞时说了不少煽情的话，但他的一个动作却引发了意想不到的争议。“今日俄罗斯”报道说，当灵柩经过时，拜登抬起左手腕，似乎看了看手表，然后双手放下顺势背在身后。一些美国保守派人士和网民就此批评拜登无礼。保守派媒体《每日连线》的编辑霍沃斯质问：“所有这些本可以避免的死亡让你厌烦了吗？”

据CNN 30日报道，过去24小时，约1200人从喀布尔撤出。自8月14日以来，撤出总人数约为11.7万人。在撤军倒计时之际，美国政府正帮助250名美国人离开。这样等待的阿富汗人则数以千计。《纽约时报》报道说，美军向等待撤离的阿富汗人发送了这样的短信:“我们遗憾地通知您，喀布尔机场的国际军事撤离已经结束，我们再也无法呼叫任何人前去搭乘撤离航班。”

值得注意的是，在造成超过170人死亡，200人受伤的喀布尔机场爆炸事件中，美军对当地人群实施了射杀。这一点，美军也应当非常清楚，但他们一直在隐瞒相关信息，直到当地报道的死亡人数越来越多，与一次自杀式爆炸所能造成的死亡人数严重对不上号了，因为一个炸弹袭击怎么可能炸死这么多人，而且当地很多死亡者家属和目击者站出来控诉是美军的射杀导致了大量伤亡，真相才逐渐揭开。

客观说，喀布尔机场的美军在突遭恐袭后陷入慌乱，看谁都像恐怖分子，乱开枪导致平民伤亡，有一定的现场原因。然而美军至少要讲实话，要为防止因混乱场景下美军心理脆弱而滥杀无辜做出最大努力，但这样的态度和努力显然都缺位了。美军在为了自己的安全而不顾当地人的严重风险，并且美军的命令就让人怀疑有“宁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恐袭者”的倾向。

老胡认为，围绕报复“伊斯兰国”的无人机攻击，美军也显然隐瞒了实情。定点清除除要有无人机实施行动，最关键的还在于地面情报支持，要能够对恐怖分子的所在位置以及目标的移动提供精准信息。而美军在阿富汗的情报体系已经大部分垮掉了，其无人机对目标的捕捉很容易似是而非，甚至完全识别错。美军需要正视这一现实，把他们目前在阿富汗的反恐无力真实告诉美国公众。

最后老胡想说，上述两起对平民的“误杀”堪称是美军在阿富汗、乃至在大中东地区大部分军事行动的缩影。难怪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曾蛮横地拒绝海牙国际刑事法院审理与美军相关的案子，甚至制裁法院相关人员，因为华盛顿比谁都清楚，他们指挥的军队手上沾了多少战乱国家平民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