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案组其他人处理校园问题敏锐度远不及花甜,所以他们理智退位,把主场让给花甜,包括孟旭。
“钟老师!”花甜一拍桌子,吼道:“岳如霜到底有没有霸凌俞青凡!”
钟老师猛地一抖,目光闪躲道:“我不知道啊。”
花甜目光炯炯,死死盯住钟老师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有!没!有!”
钟老师哭丧着脸,“小女生闹矛盾不算霸凌吧。”
都特么毕业了,还纠结霸凌不霸凌,钟老师心里苦,跟嚼了黄连似的。花甜瞬间了然,岳如霜果真欺负过俞青凡,而岳如松赵瑜就是帮凶。
“你们问张晓琴吧,俞青凡高中三年只有她一个朋友,其他的我真不知道。”
张晓琴高考成绩发挥很差,连本科线都没上,她在三中的复读班,很快被警方带来。
审讯室环境给人压力超大,更别提张晓琴这种没进过社会的学生。她穿着三中校服,五官平平无奇,脸颊泛红,雀斑点点,属于扔在学校里最不起眼的那类学生。
张晓琴是从课堂上带来的,从进警局那刻起,小腿肚便开始哆嗦,等带到审讯室,完全瘫椅子上。
花甜递她一杯水,张晓琴战战兢兢接过,还洒了一地。
“张同学,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找你了解情况,很快就把你送回去,不会耽误功课。”花甜知道复读生时间紧,语气尽量柔和安抚,可能花甜是女生,长得人畜无害又比她大不了多少,张晓琴总算平静下来。
“能跟我说说俞青凡吗?”
张晓琴闻言一顿,低敛眉眼,握着一次性水杯的手骤然收紧。
“她不是出国了吗?”张晓琴声音颤抖,整个胳膊都在发抖。
“谁说她出国了?”花甜笔尖敲敲桌子,发出沉闷的敲击声。
张晓琴低垂着头,声音好像蚊子咬,“老师说的,学校光荣榜上都有。”
花甜挑眉,也能理解学校在学生中的公信力,若非重案组追根究底,谁能想到学校光荣榜竟然会造假,所有人搁那装聋作哑,搞皇帝的新装。
“她走之前没跟你联系吗?”
张晓琴摇摇头,眉目隐在刘海下,看不清表情。
“她走得很急,只给我发了个告别短信。”
“短信还在吗?”花甜问道。
“我原来的手机掉了。”张晓琴努力调整呼吸,压抑住快要跃出胸膛的心脏。
“欧。”花甜打量面前小女生,心头涌起一股狐疑,“那我换个问题,俞青凡和岳如霜他们关系如何。”
张晓琴抬头,脸色惨白,眼神惊惧,声音徒然拔高:“他们没关系。”
花甜杏眼眯起,犀利的目光盯住张晓琴不住抽搐的眼角,薄唇微张:“你在说谎!”
张晓琴眼泪一扑簌,泪刷刷下来,搁在桌上的手不住颤抖,语气哽咽中带着嘶吼,像受惊的小兽:“她都毕业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们!”
“什么意思!”
张晓琴不说话只是哭,花甜拿起纸巾递给她,张晓琴接过继续哭,哭得都打嗝了。旁边的骆勇脑门都被她哭大了,闷声闷气一嗓子,“哭够了没!”
张晓琴怔住,眼眸瞪圆,浑身哆嗦,半响,爆发出更强大的嚎哭声。
“骆驼你先出去,换眼镜来。”花甜赶走骆勇,重案组就邵光看上去人畜无害,像个好人。邵光坐下,许久,张晓琴总算不哭了。
“你放心,岳如霜现在伤害不了你。”花甜安慰张晓琴,也不知道岳如霜究竟对她做了什么,以至于提到岳如霜的名字,小孩反应如此之大,吓得魂飞魄散。
“警察姐姐,你别问我了,我不敢,我真得不敢说。”张晓琴双手抱胸又想哭,花甜赶紧制止了她,眼前女生跟水龙头似的,眼泪说来就来,再哭下去审讯室都被她淹了。
“张晓琴同学,你现在在警察局,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保护你的。”花甜用自个最温柔的语气安慰张晓琴。
张晓琴拼命摇头,泪如雨下,眼神惊惧,浑身抖若筛糠,蜷缩在椅子上像受惊的小鹌鹑。
“没用的,我们班以前有个女生得罪岳如霜,被她哥哥打进医院,断了三根肋骨差点死了,岳如霜还照常上课,连个处分都没有,女生后来还转校了。”张晓语气绝望,岳家兄妹在三中横行霸道,老师不管,学校不管,甚至连警察都不管。无论他们闯多大的祸,第二天依旧趾高气扬出现在教室里,反倒得罪他们的人消失得干干净净,不是转学就是退学。
花甜知道现在说什么张晓琴都不会信,她在岳家兄妹阴影里待太久,受到茶毒太身,以至于对学校社会警方全部失去信任,但花甜从她身上确认一点,俞青凡确实遭到岳氏兄妹小团体霸凌,她完全有理由怀疑,俞青凡人间消失是岳家的手笔,那么逆而推之,俞奶奶的死也与岳家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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