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笔记24—2】《建党百年想起关向应与万毅（2/2）》

【老王笔记之二十四】

《建党百年想起关向应与万毅》（2/2）

作者：王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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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和国之初将帅众多，群星闪烁。但一查他们籍贯我却无语了，因为多是湖南四川湖北江西广东等南方省份，东北人极少。十大元帅、十大将名单里没有一个东北人，57位开国上将名单里，也只有两位辽宁人：吕正操 —— 海城人；周桓 —— 东港人。

一些老金州人常会在一起讨论，会假设：关向应如果没有过早病逝，开国时他应该是元帅还是大将呢？

很多人认为应该是元帅，或者起码是十大将之首。

有人还作过比较，在党内，当关已经是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军委书记时，十大元帅基本都在政治局之外；在军内，当关已经是红二方面军政委时，好几位元帅论级别还属于他的下级；在抗日战争时期，我军三大主力就是“林罗、刘邓、贺关”……

当然，这仅仅是家乡人一种怀念、崇敬的心情和推想比较而已。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民间的演义和联想永远存在，英雄就永远不死。

从金州的角度来说，对家乡这位开国元勋应该有一个通盘考虑。因为这是一笔难得的精神文化财富，如何挖掘他的价值和宣传他的精神，让城市与英雄相映生辉，可以说有设计，但不高明。

例如，在向应广场那一尊铜像已经是戎马征程的形象，在故居纪念馆就不应该再重复。英雄非得“高大上”的雕塑形象不可吗？

向应广场那一尊就应该是神，是古城的保护神，是让人崇拜的，而且已经矗立了28年。

故居的那一尊则应该是他的转身 —— 走下神坛的家乡人，是让人亲近的。例如青衫一袭的学子形象，最好是1比1的比例。

关向应和万毅在离开家乡之后，都没有再回到过金州古城。

曾经有过一个传说，说关向应曾在一个深夜里返回过家乡小关屯，和母亲隔窗匆匆见了一面，说了几句话，实际这是一个杜撰的故事。

因为关向应当年是在上海白区做地下工作；然后是到苏区参加军事斗争，然后是长征是八路军120师的政委，以及晋西北根据地和在延安养病等等，按当时的环境和交通条件都不可能回到东北老家来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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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国中将万毅知道的人或更少些。

现在三十里堡虽然有万毅的故居，但是万毅在东北军担任团长的时候，就回到金州把父母都接到了北平。后来他的父母是在北平先后去世的。

万毅从小生活在三十里堡。家搬进到古城之后，他就到大连市内的一家商行去打工。打工回来，又通过曹士科的关系去了奉天，在省财政厅当小职员。

再后来，进入到东北军讲武堂学习。然后，在东北军当副官团长旅长，最后加入到革命队伍。

他的足迹，实际是在奉天的时间很长，在东北军内时间很长。参加革命之后，主要是在山东军区，然后是四野。所以和金州古城疏离了很久，也对家乡的感觉变得模糊，变得遥远了。

苏联红军解放东北的时候，他从山东军区赶往东北，他的部队是在葫芦岛上的岸。然后就奔赴东北战场，三下江南、四保临江、四打四平、锦州战役的阻击战等等。因此，他也没有再回到金州古城来。这也许是他们人生中的一个遗憾吧。

万毅将军的回忆录我曾仔细地翻阅，没有见到他写家乡的事情。前些年，金州区编撰《金县志》时，工作人员曾和他联系过，是想请他题写书名。可惜那时万毅双目已接近于失明，字迹看不清楚了。

1955年授衔的时候，在共和国157名中将行列中，万毅将军排在第6位。

写给万毅将军

世代骑射老金州，后生身系家国仇。
少帅帐前露头角，林罗麾下率铁流。
一剑青锋任驱使，百战归来绕指柔。
红星闪耀将星灿，铸鼎刻碑写春秋。

在建党100周年时，我们回忆金州古城的两位革命前辈、革命先驱，是对他们的一个纪念和祭拜。

现在，还不敢奢望为万毅将军建一个小的纪念馆或者是展览馆。但我觉得，在三十里堡或者在金州古城小广场处，应该有一个铜像或者碑刻类的东西以纪念之。

开国中将，国家功臣。在家乡以各种形式来纪念他，天经地义。

当然，这也是自说自话，也是多管闲事。

〖Pic.2 万毅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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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连青泥洼商圈我看到过一个类似于大连之最的展板，上面皆是大连最著名最突出的人与事。例如“中国第一个国家级开发区”，“中国拥有广场最多的城市”，还有一条是“刘长春的故乡”。

刘长春是中国奥运第一人，曾经为国争光当然没得说。但是大连也应该是关向应的故乡，也是开国中将万毅的故乡。

这一点，却没有人提。

前几年我写过这样的观点：关向应更应该是大连市的一个历史人物坐标，例如应该以他的名字来命名大连的一条街道。

大连，有高尔基路、鲁迅路、斯大林路，也有以当代抗联英雄命名的兆麟街……

老大连人都知道，光复前大连还有很多以日本人命名的街道，如以日本天皇、以山县、乃木希典、东乡平八郎等命名的街道，其寓意不言自明。

像关向应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开国功臣，为什么不能在大连市的地名中占有一席之地？为什么一些人习惯上还是把他划归到大连金州人？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情。

到外地去旅游，许多城市的导游都会介绍自己城市里的名人和英烈，例如到厦门就会和你讲郑成功、陈嘉庚；福州就是林则徐；武汉是张之洞；威海、蓬莱就是戚继光；湖南广东就更多了。

甚至有人提出这样的观点：一个名人可以养活一座城市！

大连有么？

没有英雄的城市是可怜的；有了英雄，而不知道崇拜和敬重的城市，是愚蠢而没有希望的。

英雄是一个城市精神图腾上最醒目的符号，也是浓缩着历史的价值坐标。

建党百年，金州古城天空上的两颗红星格外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