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 体
3.23 林子曰:“我之本体、其太虚而太空者乎?惟其太虚而太空也,故能运虚空。我之本体、其先天而先地者乎?惟其先天而先地也,故能生天地。我之本体、其夏而大者乎?惟其夏而大也,故能儒而圣也,无圣而无不圣;道而玄也,无玄而无不玄;释而禅也,无禅而无不禅。”或问“何以谓之‘夏’、而又曰‘大’也?”林子曰:“我之夏、则有所谓真去处者在焉,先天而先地也,太虚而太空也,故儒得此而圣也,道得此而玄也,释得此而禅也,故曰‘夏者大也’。”又问“孔 老 释迦岂不知我之夏之有所谓真去处者在与?”林子曰:“从 古 以 来 孰有大於孔、老、释迦哉?但三氏者流不知我之夏之有所谓真去处也,而其揣度度音毒逆亿、实悖於孔 老 释迦之道,而各自以其邪师之所相授受,而谓孔 老 释迦之道不过如是也。标门自尊,互相同异,此孔、老、释迦之道之大,不明於天下万世也。噫!”
译:林子说:“我的本体,就是太虚、太空吗?就是因为是太虚、太空,故此能运动虚空。我的本体,是在天地还未出现以前吗?就是因为它是在天地未出现以前,故此能生出天地。我的本体,是‘夏’的大吗?就因为是夏的大,故此能由儒到圣,无圣而无所不圣;由道到玄,无玄而无所不玄;由释到禅,无禅而无所不禅。”有人问:“为什么叫做‘夏’,又叫做‘大’?”林子说:“我的夏是有真去处存在的,它是在天地出生以前,是太虚、太空,故此儒者得到它就能够圣,道者得到它就能够玄,释者得到它就能够禅,故此说‘夏者大也’。”有人又问:“孔子、老子、释迦难道不知道我的‘夏’有所谓真去处存在吗?”林子说:“从古以来,有谁比孔子、老子、释迦伟大呢?但是三氏的流派不知道我的夏有真去处,他们猜测、料想,实际上是违背了孔子、老子、释迦的道,他们各自受邪师的互相授受的结果,而还说孔子、老子、释迦的道不过就是这样罢了。并挂起招牌,自尊自大,在三派之间互相同异,这就是使孔子、老子、释迦的道的大,不能明白于天下万世的原因。哎呀!”
跋曰:世运纲维,赖有斯道;斯道不坠,赖有圣人。圣人间五百岁而生,若尧 舜、汤 文、孔子,皆应运相继,未闻有旷世许久,如春秋至今者,意者运之将午也。英华尽发於三尼,阳既纯而姤矣,故秦 汉来而斯道遂裂, 鼎足而分之,各标门以相高,互争论而不息;历唐迨宋,虽不乏以道鸣者,竟无有能得其源委而统一之者,别派分流,愈趋愈下,教之三者,或几乎百矣。幸今而天生我
林夫子,透三氏之真原,悟一中之宗旨,由真性以为道, 其道也,乃未有儒、未有道、未有释之先之道也;由至道以立教,其教也,乃儒之所以为儒、道之所以为道、释之所以为释之教也;其合而一之也,实有不待合而自一者。大旨揭,而三圣人之至道大教,如日中天,将令百家似是而非者,悉知枯槁迂怪之迷、支离章句之陋,而骎骎音侵於立本、入门、极则之归者,午运赖以纲维,其有功於往圣来蒙岂浅鲜哉?是篇乃《正宗统论》之旨,与《倡道大旨》篇,皆我
林夫子平日随在所雅言,为继往开来之最切者,往往散见 於他集。我
嫡传卢子见知而编校之,尚有未竟者,曾委任衷瑜而以其意示之。夫以鄙陋如衷瑜,岂敢操结集续貂之笔?但既 承命,实不敢违;况以我
林夫子垂世金玉之言,宁可任其散乱遗落而不之校哉?责将谁诿?是以盥手焚香,捧《正宗统论》全书而读之,又徧阅《分摘》《拾馀》散乱诸集,而得其所谓《三教合一大旨》与《倡道大旨》诸篇之未竟者,皆集而录之,续而成之,又况林子所著心性之微言、学业之大都,许多卷帙,或删其重出者,或补其未备者,悉编订以付梓,未知有当於我
林夫子否?又未知有裨於后来之君子否?虽曰道以人而 传,以性而悟,原不专在是;然舍是,则亦将以何为印证耶?
时
岁在甲申复月之吉。
门孙陈衷瑜百拜谨跋。
译:跋说:世运纲维,是依靠这个道;这个道不坠,是依靠圣人。圣人隔五百年而出一次,像尧、舜、汤、文、孔子,都应运相继出来,没有听过旷了那么久才出现一次,象春秋到现在,有的人认为运将要走到午了。英华统统在于三尼中发尽了,阳既然纯了,那姤就来了,故此秦 汉以来,这个道遂裂了,鼎足三分为儒、道、释了,他们各自标门,互相自高,互相争论不停;经唐到宋,虽然有不少人谈起这个道,至终没有一个人能够得到道的总源头,把它统一起来,因而派别分流,越来越糟,教分为三派,几乎百派。幸好,今天我师林夫子出世,彻底明白三氏的真正源头,悟出了一中的宗旨,用真性来做道,这个道是没有儒,没有道,没有释以前的道。用这个道来立教,那么这个教,是儒的也能够做儒,是道的也能够做道,是释的也能够做释的教;是把它们合一起来,事实上用这个道来做教,这三个教不需要等待我们去合,它自然地能够统一起来。大旨既然明白了,那么这三个圣人的至道大教好象太阳挂在天空当中,将会使百家似是而非的,只知道枯槁迂怪的迷惑、支离章句的毛病,而赶快归于立本、入门、极则这条道上,那么午运就可以依靠它来纲维,那么这对继续以往的圣人和对未来的启蒙的功劳,难道浅小吗?这篇是《正宗统论》的意义,这和《倡道大旨》篇都是我的林夫子平日和诸生们所谈的高美言论,是继往开来的最需要而迫切的文章,这文章也常常分散在其它三教经书中出现。我教的嫡传卢子是见知地编校起来,但是还有未尽之处,并示意叫衷瑜完成。但是像我衷瑜这样鄙陋的人,哪里敢大胆删改呢?但既然承受卢子的严命,实在不敢违背;况且说我的林夫子垂世金玉之言,宁可任其散乱遗落而不去校对吗?这责任要推给谁呢?所以盥手焚香,捧《正宗统论》全书先读一下,又遍读了《分摘》、《拾馀》等各散乱的诸集,而得出所谓《三教合一大旨》和《倡道大旨》各篇中所未完尽的地方统统汇集记录起来,继续把它完成,又在林子所著的心性之微言和学业的大都等许多卷帙中,把重复的删掉,把不够的补上,统统编订起来拿去刊印,但不知道能符合林夫子的意旨否?又不知道对后来的君子有帮助否?虽然道是靠人来传的,靠自己来悟的,也不是专在经书;但是话说回来,要是放弃了经书,那么又要怎么样来印证呢?
时
岁在甲申复月之吉 门孙陈衷瑜百拜谨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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