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刻,花甜总算理解了骆驼的想法,交警队忒坑了!七天自动覆盖的录像简直把重案组坑进死胡同!
嫌疑人赵阔正是利用这点,从容不迫把尸体运出去,抛尸过程刻意避开沿途摄像头,怎么查探他从何开始,他的秘密基地又在哪!
花甜头大,她把想法跟大家一说,办公室再次响起嘈杂的讨论声!
孟旭从资料中抬头,视线在她脸上停留几息,而后移开,花甜没注意到他微扬起的嘴角,绞尽脑汁继续纠结。
“眼镜,调下赵阔的通讯记录,他跟刁美凤最后一次通话记录在哪天。”
花甜瞪大眼睛望向孟旭,眼巴巴的小模样,让孟旭莫名想起他幼时养的小京巴,小京巴都用这种仰慕的眼神望着他,还不忘摇一摇短短的小尾巴。孟旭仿佛看到了花甜晃动的尾巴尖,心突然软了下。
邵光动作很快,“九号下午七点二十三,通话时长五分钟。”
孟旭撑着下巴,眉头微皱:“三道街南接栖霞南路,北接栖霞北路,夜间行车少,刁美凤又没有使用打车软件,肖建普查所有九号从栖霞南路进入三道街而后从栖霞北路驶出的出租车,要快!”
“好的,孟队。”
“通知技术大队,对赵阔所在楼宇的外墙和小区围墙进行探查,包括其后的电厂旧址。”
邵光脸上闪过一丝为难,“孟队,13号大雨又过去这么多天。”
孟旭挥挥手,“先查!”
花甜乖巧地举起右手,孟旭看了她一眼,即便他对下属要求苛刻也不待见女生,但分尸案中,花甜这个实习生的表现的确可圈可点,尤其是案发时间,她的想法简直与孟旭不谋而合。
“你说。”
“孟队,我觉得赵阔有另外的秘密基地,老电厂小区人来人往,他不可能在家里料理刁美凤的尸体,而且我看过他家的冰箱,不具备冷冻五十余斤肉的条件。”
孟旭点点头,赵阔家是板房,隔音效果极差,哪怕他手艺再好,也不可能在家对刁美凤进行分尸切割,而且还有一个巨大的bug,尸体分割成骨头肉块需要大量用水,赵阔家用水量正常,也没有提前储备水的条件,所以他分尸地点不可能在家里。
这个地点需要足够隐蔽,远离人群人烟稀少,最好是独门独院,南城这样的地方不多但也不少,赵阔不会傻到拿本人身份证去办理租房手续,所以他们必须尽快确定刁美凤的死亡时间,警方反应够快,赵阔还来不及处理秘密基地,但是在拖下去,就麻烦了。
交警队的录像来得快,重案组一人承包一块,得亏三道街是独行道,进出口都只有一个,夜间行车不多,出租车更少,通过栖霞南路入和栖霞北路出的行车,重案组成员筛查出九号夜间到十号凌晨之间的出租车,通过车牌联系到司机本人,城东出租车曾发生好几起恶性抢劫案,运营商为了保护司机和乘客,特意在每辆出租车上安装了监控摄像头,录像保留时间为一个月。
功夫不负有心人,九号夜间运载刁美凤的出租车的总算被找到了,司机对她印象很深,毕竟刁美凤身材妙曼长得漂亮,大晚上接到此等极品美女,司机还得瑟地发了个朋友圈。
出租车里的监控录像也清晰地显示,乘出租车前往老电厂小区的乘客正是刁美凤本人!
九号夜间十点四十三,刁美凤下车进入电厂小区,至此之后,她再未出现过!
她消失了,消失在自己家里!
望着出租车上发来的录像,对接上10号三道街的监控,一时间,重案组所有人不寒而栗。
抛尸案发生的第四天,南城警局重案组审讯室。
赵阔拷在审讯椅上,跟对面孟旭邵光四目相对,他眼神悲恸,胡子邋遢,眼角鱼尾纹很深,短短两天,仿佛老了十岁。
邵光单刀直入:“赵先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话虽俗但很有用,主动交代跟被动起诉,法院量刑截然不同,我们既然把你请来,必然掌握了关键证据,希望你不要心存侥幸。”
赵阔愕然,他望着面前的警察,一脸不可思议:“你们怀疑我杀了美凤!”
邵光点点头,“不是怀疑,我们有确凿证据证明刁美凤的失踪以及死亡与你有关。”
“不可能,我最近根本没见过美凤。”赵阔断然否认。
“但我们查到,刁美凤9号回过电厂小区。”
赵阔表情一凝,很快恢复正常,“美凤9号回来过,我不知道啊。”
“赵先生,我提醒你一下,审讯室里有监控,问询有笔录,你要为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负责。”
“我确实不知道,我最近这段时间感冒,每天都睡得很早,也许美凤回来过,但我真不知道。”
邵光笑了,无论多狡诈的嫌疑人在铁证面前,都只会做出一个选择,死鸭子嘴硬。
“你可以否认,但机会只有一次。”
赵阔垂着头沉默不语,对抗的态度很明显。
赵阔被带走,他现在是刁美凤案的重大嫌疑人,警方有权利对其收监,至少48小时。
肖建一脸惊喜走进办公室,“孟队重大发现,我们查看了赵阔10号到13号的行动路线,发现他的电动三轮车10号清晨7点13离开电厂小区,10点10分才到肉联厂车间,而以电动三轮的速度,从电厂小区到肉联厂撑死一小时。我们调出三轮车骑行过程中所有的交通录像,发现电动车消失在胡桃里,两小时后才重现出现在摄像头里。”
花甜双手合十,激动到难以自持,分尸案发生后的第四天,真相离水落石出只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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